嗯什么嗯啊,除了嗯就没有别的了吗?
不知怎么搞的,昨夜的事之后,他们俩之间反而多了点莫名的纯情,又因为这纯情而格外别扭。
黎江也在心里有点气恼,但偏偏自己又是更按捺不住那个,一边刷牙,一边悄悄把屁股朝谢朗的方向拱了一下。
“……”谢朗被男孩光溜溜的白屁股拱得心神不宁。
小也的习惯多不好,他忍不住这样想着,每天起床都不穿裤子就到处晃悠,说不定会着凉。
可想着想着却住忽然伸出手,一把抓着黎江也的屁股把男孩的身体拉了过来,两个人热乎乎地面对面贴在了一起。
“啊唔……轻点,朗哥。”
黎江也一边刷牙一边哼唧了一声,含含糊糊的说:“……痛。”
“怎么了?”谢朗一时之间如临大敌,手也放松了些:“屁股痛?很疼吗?”
“也不、其实不是很疼。”黎江也脸颊一下子红了。
不是因为别的,是有点恼羞成怒了——
他明明是在撒娇啊,谢朗。
男孩不得不小小声地说:“昨晚有点太……那样了嘛。”
“噢。”谢朗有点笨拙地应了一声,看着男孩拿着牙刷、抬起眼睛看着他的模样。
那一瞬间,想疼爱黎江也的心情又湍急地涌了上来,但却因为黎江也刚刚还在刷牙,一时之间有点像是围着没开封的肉罐头打转,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过了一会,终于还是无法忍耐,低下头去撬开了男孩的嘴巴,没亲出什么味道,倒是狠狠地嘬了一大口牙膏沫。
男孩被他逗得噗嗤笑了,他先自己含一口水,然后又把漱口杯递到谢朗嘴边。
两个人用一个漱口杯,一起漱口,然后又一起把含着牙膏沫的水吐了出去,但之后却谁都没有动,黎江也的脚就踩在谢朗的脚背上。
“小也,”谢朗重新把男孩环得紧了些:“其实没有很久。”
他讲话的语气很认真。
黎江也张开嘴唇想要解释:首先,已经很久了;其次,这不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而且,你不太禁操。”
“……你!”黎江也瞪圆了眼睛。
谢朗那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很奇怪,就比如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但却又带着不可告人的色情想法,假如黎江也现在要狠狠地啄他,他也只会觉得幸福吧——
人在什么状态下会变成这样呢?
他凑过去,几乎是和黎江也脸贴着脸,在等待着被啄的几秒钟之后,他终于低声说:“小也,舍不得你。”
他停顿了一会,又自作主张地加了一句:“还有,黎家明也舍不得你。”
最终,黎江也没有啄他。
漂亮的小禽鸟亲了他。
……
“黎江也!”
午休时间,当黎江也的微信信息声不知道第几次响起之后,任絮絮终于忍无可忍了:“你们到底有什么可聊的?每天都一直这么聊?”
她是真的难以理解。
尤其是当她清楚地知道另一边的对象是谢朗的时候,这每天休息时都会出现的微信热聊就让她更加困惑了——
谢朗有这个能力吗?那个木头一样、石头一样、军区警犬一样的谢朗?
他能像人类一样打得出超过三十个字的微信信息吗?能和人类进行超过三句话的有温度的沟通吗?
“呃……”
黎江也叼着筷子,试探着问:“师姐,你是真想知道?”
还是单纯只是在骂我?
他把后半句话偷偷吞进了肚子里。
“我是真的好奇。”任絮絮冷笑了一声,抱着肩膀说。
“好哇,那给你看。”黎江也却是一下子眼睛就弯了起来,屁颠屁颠地坐到师姐身边,打开微信:“你看,我给他发了我今天中午吃的饭。”
只见黎江也给那边发了一张自己的午餐照片,还细心地搭配上了注解——
我的午餐:黄焖鸡米饭,加了蛋和蔬菜,一共二十八元。
“嗯,”任絮絮低头,面无表情地看说:“工作餐外卖,真的很值得分享。”
“然后他也给我发了他的午餐。”然而黎江也的兴奋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往下滑,给任絮絮看。
谢朗还真发了。
任絮絮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只见谢朗发了一碗馄饨过来,下面也像黎江也一样写得很明白:
我的午餐:鲜虾馄饨,张秘书从淮庭的厨房给我打包的,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