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便是在手可摘星辰的开业拍卖会上了。
那时的言禅衣让她很迷惑,在安星辰的眼里,言禅衣不应该会是那种在乎自己究竟是不是京城第一才女的人才对,可她却偏偏站了出来,要和那玄机公子一争高下。
安星辰似懂非懂的看着言禅衣,许是好奇,从那之后,她对言禅衣的关注也更多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好奇,就越是容易往心里去。
安星辰就是这般,记挂上了言禅衣。甚至为了多了解一些言禅衣的事,她偷偷的研究过言禅衣的表哥言歌,她了解的越多,心中的猜测和疑惑便也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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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忘忧殿,已经有许多官员都陆续入座了。
今日是迎接外宾的欢迎宴,所以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能够带着家眷前来,因此大殿中的座位比上次的宫宴要少了许多。
言王府的两张小桌子,按照惯例依旧是摆设在了龙案下方不远处的百官之首之位,而对面,也依旧是国舅爷沈左相的位置,只是因着他两个嫡女被沉了塘,正妻也因此送去了家庙,因此这次晚宴,沈左相是一个人来的。
当然,这只是言禅衣看到的,其实沈左相本来是还带了个由姨娘扶上来的平妻,和那个姨娘的庶女一起来。
不过那个庶女,在御花园里头就被她家的小风月给抽晕了,那姨娘不敢留在这丢人现眼,毕竟那张脸都肿成猪头了,怎么好再带来宫宴惊了圣驾呢?于是那姨娘便带着庶女先回国公府去了,言禅衣这才会看到沈左相一个人,坐着一张大长桌。
言禅衣大概自己也没想到,在御花园里教训个丫头,便误打误撞又得罪了沈左相。当然,不论她这次究竟有没有在御花园教训那个庶女,沈左相都是早已经记恨上她。
不死不休的那种记恨。
沈左相此刻看着言禅衣的眼神,都仿佛是淬了毒一般。国公府的两个嫡女就那般莫名其妙的沉了塘,连带着沈左相也一起成了满京城的笑柄,甚至走在宫中都能听到有太监宫女在小声讥讽他!
父亲遇到做暗娼的女儿!说书的都不敢这么编!他那日明明是被同僚拖着去应酬的,本来他对这些事就不是像旁的男人一样那般热衷,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若真的遇到感兴趣的女人,他也都是确定了清白之躯后,才直接带回后院里做个姨娘通房的。青楼里那些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妓子,怎么配上他的床?
所以沈左相知道那晚自己是被算计了,自己的女儿也是。只是这算计他的人隐藏的太深了,他查封了青楼,严刑逼供了那个青楼里所有的人,除了在青楼遇到的秦尚书有可疑之外,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他甚至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为了算计他,还是为了算计他的女儿。
这档子事弄的满城皆知,朝堂上看他笑话的人不少,尤其是那正巧在青楼里遇到的秦尚书一党。还有御史们在早朝时没完没了的参他,简直让他烦不胜烦。他堂堂沈国舅沈左相,何时受过这等的气!
还好皇上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只是当着群臣的面,虚骂了他几句,扣了他半年的俸禄算完事了。但这幕后之人,却是依旧让他心中盛怒,发誓非要揪出来亲自诛杀了不可!
直到前日里,沈左相收到了亲妹妹皇后传来的密信,这才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在那日的下午,曾经合谋算计过言禅衣。
后院的事沈左相自然是懂的,所以他也很自然的便猜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究竟是打算用什么方法对付这个言禅衣。
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言禅衣和他两个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嫡女出的事有什么关系,但这也只能说明,这言禅衣的手段要比自己的两个嫡女要高明罢了。
总之恩恩怨怨新仇旧恨加起来,已经足够让他对言禅衣起一百次一千次杀心了。
言禅衣被沈左相的眼刀子盯的有些头皮发麻,那不假掩饰的杀意,让她不由的猜测着,今日在御花园里打的那个丫头,该不会又是沈国公家的吧?
言禅衣忍不住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自己的头,假装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个阴霾的大叔,正在试图用眼神杀死她。
她记得上一次宫宴,苏若水就是坐在她的左手旁那一桌的。可今日宫宴马上要开始了,左手旁的矮桌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苏若水没有来吗?
gu903();“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淑贵妃驾到,娆嫔娘娘驾到,七皇子驾到,八公主驾到,九皇子驾到。”公公独有的嗓音传来,众人皆停下了手中的一切,跪倒在自己的桌案前,齐声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七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八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九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