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061章(1 / 2)

因为?和费雪妮正?面开撕了,岑岁晚上也便没回宿舍。

她?去?荣默那里过?夜,打算第二天再去?学校,把床铺什么的整理一下,毕竟寒假时间也不算太短,落灰也能落不少。

于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吃完饭,去?珍宝斋之前,荣默先送她?去?了一趟学校。

到了学校大门外,荣默停好车在车里安心等着,岑岁自己一个人进学校去?宿舍。

开门进宿舍的时候,发现李星文和钱珍珍两个人在,她?们?也是回来拿行李并收拾床铺的。

昨晚宿舍的四个女?生,因为?各自的男朋友全都在,所?以四个人全都没有回宿舍。

李星文和钱珍珍看到岑岁进来,齐齐出声冲她?打招呼。

李星文更是爽快仗义道:“岁岁,我和珍珍都站你这边的,我把费雪妮移出宿舍群了,以后也不用再听她?秀恩爱说废话了。”

岑岁冲李星文笑笑,过?去?收拾自己的桌面和床铺,“我看到了。”

钱珍珍站在自己的床铺前说:“说实在的,她?也挺可悲的,所?有的自信和优越感?,不是来自于自己,全都建立在自己找了个有钱男朋友上,这要是分手了,那还剩什么?”

李星文接话道:“以前我倒是没感?觉怎么样,昨晚我是看出来了,她?确实过?分。不就男朋友家里有点?钱嘛,一个小富二代而?已,家里生意也没做多大,有什么好得瑟的?”

钱珍珍给她?解释,“她?是被嫉妒蒙了心智,一直想在岁岁面前找存在感?。一学期下来一直都是暗搓搓的,昨天晚上大概是有点?飘了,想当着面找存在感?。”

李星文张开嘴巴还没再把话接上,忽听到宿舍门锁响动。

不用猜也知道是费雪妮回来了,李星文只好闭上嘴,没再出声说话。

费雪妮开门进来,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衣,脸却是乌黑的脸。

岑岁三个人没有跟她?打招呼,她?当然也是黑着脸什么都不说,直接到床铺边收拾东西。

她?收拾得很?快,四五分钟就搞定了,拖着个银色小行李箱走人了。

而?她?在的四五分钟时间,李星文、钱珍珍和岑岁,就语气闲闲地随便聊了点?别的。

等到她?出去?关上门,李星文才又松口?气说:“那脸色真吓人。”

钱珍珍也差不多收拾好了,背了个背包在身上,“无所?谓,她?又不能把我们?吃了,是她?自己有问题。那个,你们?都有男朋友等,我男朋友上班去?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和李星文、岑岁说了“明?年见”,便背着包离开了宿舍。

接下来岑岁和李星文也没呆多久,结伴一起?出学校。

李星文拉着行李箱和她?的男朋友去?路边打车。

岑岁直接去?找荣默,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费雪妮和周明?岳坐在法?拉利里还没走。

她?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看到李星文和她?男友笑得甜腻腻地去?路边打车,又看到岑岁上了一辆车型普普通通的凯迪拉克。

她?坐在豪车里冷笑一下说:“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廉价。”

说完又道:“我看她?这辈子,也就配和这种只开得起?二十多万车的男人在一起?。”

周明?岳坐在她?旁边,“白瞎了那张脸和身材。”

费雪妮刷一下转头看向他,“看起?来你很?喜欢嘛。”

周明?岳噎了一下,“她?泼了我一脸红酒,我他妈喜欢什么呀?你别他妈在这没事找事啊,昨晚要不是因为?你先嘴贱,我能遭遇这种事情?”

费雪妮气不过?道:“那你打她?呀,你怎么不打她?呢?!”

周明?岳着实有点?无语,“我出手打女?人,那我还是不是个男人?”

费雪妮忍着气,看向挡风玻璃,又小声道:“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周明?岳眼睛又一瞪,“你没看到,人家那是护自己男人嘛,你怎么不护着我啊?”

费雪妮又大声了,“她?男人吃软饭的,当然要她?护啊!你是吗?!”

周明?岳点?头想了一下,“那我确实不是。”

两个人在这吵嘴的时候,视线中那辆凯迪拉克已经走了。

他俩又坐着互相消了一会气,也便开车走了。

荣默开着车,走的不是去?珍宝斋的路线,而?是直接回家的路线。

也就岑岁坐上车没多久,他对岑岁说:“带你出去?玩,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岑岁一听这话便笑了。

她?当然也能猜得到,只问他:“出差?”

荣默点?一下头,“去?看看货。”

岑岁好奇看着他,“你这一年的时间,跟到什么程度了啊?”

荣默告诉她?,“跟到了一个集中出货点?。”

那是个小县城的门店,很?多的赝品都运送到那里,然后集中往外发货。

店主就是老刘,荣默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一步步摸过?去?,才慢慢搭上的关系。

但是老刘再往上的关系,就更难查到了。

到底制假造假的窝点?在哪里,又是怎么偷偷运输到老刘那里的,都还没眉目。

岑岁听完了,看着他忽然又说:“你信不信我运气好?”

荣默想想她?捡漏柴瓷和乾隆陀罗尼经被的事情,笑一下道:“不敢不信。”

岑岁这便笑着,怡然自得地靠在座椅背上。

她?用目光瞥一眼荣默,又看向前方路况,笑着说:“带着我这个自带幸运光环的福将过?去?,这次你一定会有更大收获的。”

荣默转头看她?一眼,看她?这副状态,心里莫名也更有底了一点?。

不过?他还是对岑岁说了那句话,“记着你答应过?我的话,出去?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岑岁倒是没多争什么,还是很?配合地答应他,“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只要能让她?一起?跟着去?,而?不是只能在家担心地干等着,她?就觉得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两回梦的原因,她?觉得什么都不能参与只能干等,这种感?觉很?难接受。

既然有事情,那就两个人一起?分担一起?扛,同甘共苦才对。

两个人打好了商量,回家收拾了点?行李,也便说走就走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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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提前买好车票,到高铁站的时候时间差不多,直接汉堡咖啡解决了午饭,随后上车往目的地出发。

目的地并不太远,高铁三个小时到站。

到了市里,荣默带着岑岁直接去?租了一辆车,随后自己开车去?县城。

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西落压在天际线上,红得像半个石榴果。

之后半小时不到的时候,整个小县城便陷入了蒙蒙夜色中。

冬天的夜色降得快。

岑岁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往外看,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在酒店里放好行李收拾了一下,她?和荣默出去?找地方吃晚饭。

晚饭也就找个小餐馆随便吃了一点?,之后荣默带着岑岁去?老刘的那个门店附近转了转。

天气冷,两个人都戴着围巾帽子,脸蛋露出来不多。

牵着手走在夜色中,和出门闲逛的普通小情侣没什么区别。

老刘的店面看起?来不大,红底白字的招牌,上面印着“富文工艺品”五个大字。

现在已经关门了,店招灯箱里的灯也没有亮起?来,借着路灯勉强看得见这几个白色大字。

荣默和岑岁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也就回了酒店。

到酒店脱了棉衣帽子围巾,岑岁去?拿杯子倒热水,坐下来捂着手,问荣默:“你没看到过?来送货的是什么人吗?”

荣默在她?对面的床上坐下来,“之前有碰到过?一回,是一辆很?普通的小面包车。我有尝试跟了一下,但怕暴露,跟着的时候没有跟得太紧,也就没跟住。后来托人查了一下车牌,发现是个□□,查不到送货车主的信息。”

岑岁端起?杯子放到嘴边喝口?热水。

既然他们?知道干这个违法?,所?以肯定各方面都会很?小心。

她?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喝完水时间也不早了,岑岁和荣默先后洗漱准备睡觉。

他们?俩住一间房,开的是一个标准间,两张床。

关了灯,岑岁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又好奇问荣默:“这种环环相扣,已经铺成了完整网络的造假团伙,应该很?厉害吧?”

荣默躺在她?旁边的床上轻轻应声:“嗯,背后势力应该挺大的,像老刘这种集中出货的地方,还有造假的窝点?,应该也不止一处两处。”

岑岁翻了个身,侧着身子面对他。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还是看着他的方向说:“那你现在连一个都没查到,这要查到什么时候?就算捣毁了一个窝点?,查不到真正?的老大是谁,也拔不干净。”

说着心里有点?忐忑,又道:“还有这个人的势力那么大,万一我们?要是暴露了,那不是每天都得活在提心吊胆中?说不定没把他揪出来,我们?先嗝屁了。”

荣默被她?的言辞逗笑,轻吸一口?气道:“所?以没打算让你知道。”

而?现在,只能小心更小心,不能有任何一点?失误了。

岑岁又翻了个身,仰面对屋顶。

她?也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撑足了底气说:“我相信邪不胜正?,老天爷肯定会帮我们?的!这种为?了金钱利益昧了良心的人,不可能一直逍遥法?外!”

荣默轻轻“嗯”一声,“一定会的。”

那些藏在阴暗处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揭开暴露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荣默利用古董店小老板的身份,在外面奔波一年。

搭上老刘以后,他经常来老刘这里拿货,所?以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算很?亲近了。

当然不管怎么亲近,老刘也不会和他说不该说的话。

他只和他聊一聊古董,聊一聊市场,探讨一下生意怎么做才能更赚钱。

老刘从荣默这里多赚一分钱,荣默则一直想从老刘这里再找到新的突破口?。

但这个突破口?一直也没有找到,所?以就先这么“合作?”着了。

第二天荣默带着岑岁去?老刘的店里看货。

岑岁裹得严严实实的,戴了口?罩又戴了围巾帽子。

进了老刘的店,如荣默说的那样,楼下店面确实只是个工艺品店。

老刘对外宣称也是,他卖的就是工艺品,所?以这个店是合理合法?开在这里的。

而?工艺品背后的生意在二楼,上面基本都是赝品古董。

这些赝品不管是往外发,还是人家来上门看货拿货,都得是信得过?的人。

当然就算被人恶意举报了,老刘也不慌。

他本来也不是按真古董来卖的,他卖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这些都是仿品工艺品,价格也是按仿品工艺品的价格来了,并没有干什么违法?勾当。

至于买的人拿出去?怎么卖,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所?以他赚的不是用假货骗人的钱,而?是纯靠走量赚钱,赚那些进假货人的钱。

老刘看到荣默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便笑着问了句:“这位是?”

荣默也很?自然,和他语气热络地说:“我女?朋友,非要跟着过?来玩,没办法?只好带来了。”

gu903();老刘看岑岁就是个时髦娇气小姑娘,自然也没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