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兵过来镇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带头的人,是十五岁的魏宁则。
皇帝此次派他领军的心思再好猜不过,其父王早就与其分析过。无非就是想要两王相争。
除了他父亲,另一位在京城的王爷年岁已高,常年缠/绵病榻在床,要牵制远在封地可能早就招兵买马的个宏靖王,只有他父亲。
而他作为早年就因为父亲“听从派遣”的表现而提前册封了他为世子,当然更要表现。
他的身体好起来,没死在别院,皇帝估摸着是希望他能死在这里。
“世子爷,这次剿匪,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得想好后路。”一儒生打扮的男子恭敬站于魏宁则下首。
临时的根据地,谈论的不是该如何剿匪,而是该如何全身而退。
魏宁则坐于上位,少年已经完全褪去了孩童时期的虚胖,身体健硕了很多。自然了,这种变化是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然后在突然不见的时候一下子完全体现出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绿翠团子了。
“世子,请世子万不可意气用事。”
说了太多的劝解,也提出了很多意见,魏宁则却依旧只是端坐着。
门客多是老王爷留给这位小世子,不管看不看的上,现在他们的目的就是辅佐他。
目的是这样不代表心里就服气。
魏宁则哪里会不知道。
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可说出来这些人不是阻止就是反对,他也是心高气傲,他要的是辅佐,不是他们让他出头做他们吩咐的事情。
此时,外头有人汇报。
“世子爷,有人求见。”
“谁。”
“翰林钟平志。”
“钟家的人?”
旁边的门客马上打起精神,“世子,万万不可,现在皇上对翰林院很有意见,虽然不是直接关系,但世子爷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其中!”
正文第320章因果之论
听吧,又是不要,又是阻止。
魏宁则不悦心起,然后沉声吩咐:“让人进来。”
“世子爷!”一众门客不满。
“我是世子还是你们是?全权有我负责还是听你们的?”
一室肃静。
魏宁则还是执意见了钟平志。
两人单独相见。
“魏小世子,钟某参见。”
“钟翰林无需多礼,坐。”
“谢世子。”
这一番算是打过招呼,接下来必然就是进入正题。魏宁则肩上压力很大,他尚且年少,再加上之前因为身体和一些“特殊”原因被养在别院,虽然暗地他也接受了各种培养,但却实践不足,更不用说此次前来更有被拿来利用之嫌。
他隐约也能明白,自己父王在几位皇子争夺之中有些身份尴尬,自己更是如此,一不小心就便不仅仅只是办不好事情受皇帝处罚这么简单。
只是他不知道,因为江苒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很多历史轨迹,比如他,也比如现在求见他的钟平志。钟平志本应该已经在一次打击之中沉寂下去,可阴差阳错反而让他参与了接下来的历史事件。
这边心思各异的两人见面所长生的历史影响暂且不提,就说江苒这边,也是遇到了人生的转折。
她,看见了那位高僧!
那位在她以魂魄之貌游离世间的时候居然能“见”到她的高僧。
说她是因为“执念”而无法脱离状态的那位!
江苒在街头打探消息,看到状似下山化斋的高僧之后想都没想就尾随过去。
到了寺庙,她抬头一看,青松寺三个字仿佛发着佛光,说也奇,她做鬼的时候就并不会如话本作品之类所言会受佛光或者到道士影响,这里说的影响自然是被抓或者难受之类,她只会灵魂有所波动,但不会受伤害。
但即便如此,她也已经成为人类,可还是没踏入门槛。
这个时候,门却从里往外打开了。
江苒惊讶抬头。
“女施主,师父有请。”
“!!”
江苒根本说不出什么“你家师父怎么知道我来了”或者“你家师父怎么会邀请我进去”,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被小师傅邀请进了少院子,一路送到了老和尚见客的佛堂。
“师傅,可还记得我?”江苒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人,称呼这类来的很直白。
老和尚一点未介意,还真端视了江苒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