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颜钻进被窝,热烘烘的很是舒服,舒服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心说其实有个人暖着被窝也不错。
第二天起来,刚吃过早饭,丁芬就来了:“咱娘叫我过来叫你。”
丁颜:“啊,啥事?”
“路上我跟你说。”
说着拉着丁颜就走,丁颜只得跟田秀芝说了一声,然后便被丁芬给拉走了。
等出了村,丁芬才跟丁颜说道:“大姐夫这次是铁了心要跟大姐离婚,把大姐都给赶出来了,娘不愿意,叫人给我捎信儿,叫俩咱都过去,说是要去大姐夫家要个说法,你说她还能要个啥说法,人家一句‘你贪眛女婿钱’就把她嘴给堵死了,我本来不想过来叫你,可又怕咱娘犯糊涂,亲自跑过来叫你,嘴里再乱嚷嚷一气,那你在陈家湾,可是要丢人丢大发了,咱俩过去看看,走个过场就行了,反正你也说过,这是大姐要过的坎,过了这个坎,她就醒了。”
丁芬一路絮叨着,脚下却没停,两人20来分钟就到了高家寨。
离的还老远呢,就听到丁母扯着嗓门在那儿嚷嚷,丁芬撇了撇嘴:“咱娘还差个大喇叭。”
丁颜:“噗。”
两人进了院子,就看到丁母在院子里跳脚,没看到丁芳,估计是在屋里。
丁母看到丁芬和丁颜来了,更来劲儿了:“就等你俩来呢,你大姐夫太不象话了,不就是使他俩钱嘛,就不要你大姐了,你大姐嫁给他这么多年,给他生儿育女,家里家外的操持,眼见着孩子大了,你大姐也能轻松点了,他说不要就不要了,他这是欺负你们没爹,没人给你大姐撑腰,没爹咋了,没爹还有娘,还有兄弟,还有俩妹妹!”
丁母说着,拎起个棍子就往外走,走到院门口一看,二闺女和三闺女都没跟上来,急道:“你俩咋回事,咋都不动?”
丁芬:“我不去,丢人。”
丁母气道:“是去给你大姐讨个公道,咋就丢人了?!”
丁芬:“你做那事就不地道,还问人家讨公道,我张不了那个口。”
丁母气得抡起棍子就要来打丁芬,丁芬也不躲:“给你打给你打,打残废了,美丽爹也不要我了,到时候把我送回来,正好你伺候我。”
丁母手里的棍子哪还敢落下去,气得棍子一下扔到了地上:“白养你们这么大了,一个个指望不上。”
丁芬凉凉道:“闺女指望不上,你不还有儿子嘛,小杰跑哪儿去了,叫小杰跟你去。”
丁母:“他才多大个人,过去了万一叫人给打了咋办?”
丁芬:“儿子你怕叫人家打,闺女就不怕了?”
丁母:“……我不跟你说话。”
说完,气哼哼的坐下了,刚坐下,突然眼睛一亮:“老三,你不是会法术吗,你给你大姐夫一家使个法术治治那一家子,叫他们过来给我赔个不起,然后再把你大姐给接走。”
丁颜:“我还能使法术叫他把他们家的钱都给你。”
丁母眼睛登时眼睛更亮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给钱就算了,只要给我赔个不起,再把你大姐接走就行了。”
丁颜:“娘,就是有一点,这得拿小杰的福运换,你要愿意换的话,我现在就开始作法。”
丁母一听立马慌了:“那可不成,你把小运福运换走了,他还咋给咱丁家光宗耀祖?”
丁颜:“那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丁母总觉得不对劲,可她不懂法术,也不知道丁颜说的是真还是假,啐了一口:“你就学你二姐蒙我吧。”
丁芳从屋里出来了,两眼哭的肿成了一条缝:“娘,你就别为难她俩了,我这个家散了,总不能叫她俩的家也都散了,他要离婚,我就跟他离了就是了,你年纪也大了,我回来正好伺候你。”
丁芬:“……”
丁颜:“……”
丁母不知道想到了啥,一个人琢磨了一会儿,竟然同意了:“离就离,回来娘养你。”
丁芬:“……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丁母:“滚滚滚,往后我就只当没你们这俩闺女。”
丁芬站起来拉起丁颜就走:“颜颜,没咱俩啥事了,咱俩该滚了。”
说着拉着丁颜就走了,丁母在后面嚷嚷:“以后别进我这个家门。”
丁芬:“那感情好,往前小杰结婚,我还能省笔钱。”
丁母追在后面喊:“小杰结婚你敢不来,我打断你的腿!”
丁芬冷笑了一声:“听到没,谁都没她儿子重要,可她儿子呢,有点事,躲的比谁都远,就这还指望她儿子。”
丁颜:“这不大姐回来了,儿子指望不上,不还有大闺女?”
“也是,欸你说娘咋突然就改口同意大姐离婚了?”
丁颜笑了笑:“娘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丁芬一听有点被吓住:“不会把大姐给卖了吧,她可是咱大姐,咱可不能真的一点不管。”
丁颜:“知道,你放心吧,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丁芬噗哧一声笑了,亲呢地戳了戳丁颜的额头:“你个半仙。”
丁颜跟丁芬在路口分了手,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坐着个穿着军装的英挺的年轻人,石大娘在跟田秀芝说话。
这年轻人就是石大娘前不久提了干的三儿子陈铭。
陈铭看到丁颜回来了,站起来跟丁颜打招呼:“二嫂。”
“铭子啥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