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说着话就进到了庙里,文墨又拉着林翎跟方之回互相介绍了一番,另一边屠刚也回神掀开马车车帘看了一眼回到了安晓面前复命。
“主子。”
屠刚开口叫了声主子,对着安晓摇了摇头,随后退步站到了他身后。
“二位姑娘,打扰了,告辞!”
没找到人,安晓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大自然,但还是带着笑容拱手跟林翎等人告辞,只不过转身之后面上就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查!”
“是。”
出了庙门,安晓回头看向庙内邪肆一笑,凉薄的嘴唇吐出了一个字,紧接着就翻身上马冲进了雨帘,屠刚乃是他的心腹,自是明白主子的意思,应声之后也跟着上马疾驰而去。
……
雨未停歇,再说方之回刚到,所以文墨几人也没急着赶路,而是继续在庙内休息,打算等雨小了再走。
“刚刚那些人找的就是他吧?你们两个小丫头胆子还真大,不过墨儿这伤口处理的不错,药也极好,看来为师不在这些日子的确是没有偷懒啊!”
安晓等人走了有一会儿,文墨和林翎才将萧也重新安置回了马车,方之回也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势,还顺带夸奖了文墨一番。
“八成是他没错儿了!”
接话的是林翎,她看了一眼萧也的穿着打扮忍不住轻嗤一声。
“嘁!那姓安的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瞅这人的穿衣打扮,怎么着都不像是个奴才啊,我看哪,他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指不定就连那名字都是假的,胡乱编出来糊弄咱们呢!”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怎的这般不看好那安公子?只凭这人的一身衣衫吗?说不得他这身行头就是用偷来的银钱置办的呢!”
文墨自是也能看出萧也的不凡,但她就是忍不住开口想要打趣林翎。
林翎则没说话,只回敬给文墨一个大大的白眼,转头看向方之回问道。
“方大夫您说呢?您老人家游历四方,阅人无数,定能看出那姓安的是好是坏!方大夫?方大夫?”
“师父,您怎么了?”
文墨见林翎连叫了方之回好几声,他都没动静,走到他身边问着,同时还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来回晃了几下。
“哦,墨儿啊,没什么,为师只是看见你这疗效甚好的伤药,突然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拼搏厮杀、保卫疆土的战士,哎!战士们若能有这么好的伤药治伤,也不会有那么多年轻的生命逝去了!”
“师父还曾去到过战场吗?我爹和哥哥也应征去打仗了,这一去都两年多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文墨听着方之回所说,眼前不由得浮现出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景象来,又想起父兄还有意中人如今均在战场,心下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惆怅来。
“战场倒是未曾去过,前些日子听闻打了胜仗,后来一路上也遇见了许多返乡的士兵,其中有许多都是缺胳膊断腿儿的,为师也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想来你父兄他们此时也正在回家的路上了,不必太过忧心。”
方之回一直在外游走,消息自是灵通一些,他看文墨情绪低落,把打胜仗士兵返乡的消息说了出来。
“真的吗师父?太好了!”
文墨听罢方之回的话,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师父还能骗你不成,好了,不说这些,不是说煮了汤,快给师父盛一碗来,赶了老半天的路,师父这会儿可是饿坏了。”
“光喝汤也不管饱,马车上有徒儿做好风干的面条儿,我给师父煮一碗去。”
文墨知道亲人就快回家,心情好的不行,乐呵呵的准备着煮面要用到的东西。
“有酒吗?”
“有!”
“我也喝。”
“翎姐姐刚刚吃了饼,喝了那么些蘑菇汤,还能喝的下酒吗?”
“能啊,怎么不能!”
“哈哈……”
“……”
瓢泼大雨还在继续,破庙里的气氛却无比的温馨,受伤的萧也闭眼假装昏迷躺在一旁,听着周围的欢笑声,内心却尽是无法言说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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