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边说,眼泪一边啪嗒啪嗒的流,银白的猫咪在伤心的哭泣,让我嘴角一抽,忍不住移开了眼。
要坚持,不能动摇,我默默为自己打气。
五条悟沉默片刻,慢慢靠近过来,将头埋在我的颈间,任由微凉的泪水滴落在我的皮肤之上。
我以为你又消失了。他轻声道:一个十年,两个十年,我可以等待。但如果,根本就等不到怎么办...
你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的梦境,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不要生气,好不好?
平静而简单的话语,比任何声嘶力竭的辩解都来得有用。我心中最后一丝愤怒的火苗,被他彻底浇灭。
美人计,实在是太犯规了。
叹了口气,我非常不爽地一巴掌揉上了他的银毛。
在我看不见的颈侧,五条悟勾起一抹笑,眸色晦暗。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真实又极致的梦境呢...
五条悟将手缓缓的圈住眼前人的腰,感受着他与自己之间亲密无间的联系,猫眼微狭。
术式入·侵得很彻底。
指尖的飞鸟,终于成了他的囚鸟。
...
昏暗的房间内,第一次有晃眼的光透进。
我瞅着微光下漂亮得不可思议的人,疑惑问道:头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五条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慵懒,餍足地枕在我的膝上,随意道:咒力失控了。
咒力失控?
我想到某部动漫里,男主一爆发就会头发暴涨的场面,满脸黑线。
感情咒力和魔力的设定差不多?
这里是哪里?我环视一圈,始终摸不清这里的情况。
五条本家,顺便一提,这是我们的婚房哦。五条悟笑嘻嘻地道。
?
我缓缓打了一个问号。
婚房?谁和谁?
看着我懵逼的表情,他语气愉快地解释,我和你,我们结婚了,就在大概两天前。
......
请问五条大少爷你究竟是怎么样和一个植物灵结婚的?即使有人类的身份,至少婚姻届上的确认签名,也需要本人到场才行吧?
五条悟似乎get到了我的问题,贴心地为我解惑,资本的力量。
......
拳头,硬了。
正在我准备揍猫的时候,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是那种穿过了一大段距离后的闷响声。
这个屋子的位置,似乎处在很深的地方,五条悟你这是什么怪癖?
少爷...少爷...
有些沧桑的声音隐约传来,那两位少爷又来了。
两位少爷?
这句话突然提醒了我,赶忙问道:夏油前辈和桃沢呢?
按照五条悟说的话,那我不就是已经莫名消失了五天多了吗?
上班第一天,就旷工五天,还有救吗...?
他们很好啊,来看过你几次。五条悟用食指轻轻勾挑着我腕间的咒环,漫不经心道:不过那个时候你不方便见他们,所以都是我去打发的。
读作打发,写作暴打
我确信。
...既然这样,我醒了,我们出去吧。我示意了下他手脚上的禁·锢,这些,取下来。
不行~男人拖长了声音,待会你直接和他们跑了怎么办?
...我打不过你。我真诚地道。
说得很有道理。他狭起猫眼笑了起来,所以我拒绝。
得寸进尺,是对这个人最完美的描述词。
黑着脸,我干脆地起身,下意识想用反转术式消退身上的狼藉,却发现无法调动咒力。
......
我回头睨着他,再次道:解开。
五条悟收起了笑,有些落寞地看着我,这可是,爱的证明。
......
求求你,去治治脑子吧,我面无表情地想。
一番纠缠后,最后我们两人勉强达成了回高专前解除咒力禁·锢的协议。
穿着名为仲间的管家送来的便服,踏入阳光之下。空气中没有了浓郁的香气,甚至让我有点不适应。
仲间管家,我看起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我侧过头,有些疑惑地问着身旁这个从我们见面起就呈惊吓状的老管家。
飞鸟少爷,是鄙人失礼了!仲间赶忙鞠躬致意,实在是您满身的风华太过耀眼了!
......
难怪五条悟这厮这么自信,从小到大听这种话长大,不膨胀才怪了。
劳烦,可以带我去找一下你刚才说的两个人吗?无视了他夸张的话语,我接着问道。
仲间有些迟疑地看向了我身旁的五条悟,在得到他挑眉示意后,方才松了口气,快速道:飞鸟少爷,请随我来。
我盯着管家如履薄冰的态度,不由咋舌。原来五条悟在本家,是暴君作风来的。
黑心老板罢了。
七拐八绕的长廊,足足花费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豁然开朗。
不过,中庭的气氛看起来似乎不太妙,尤其是五条悟比我先一步进场,让满场的杀气更盛了。
我顿住脚,默默地站在廊柱后,准备先盯一下前方的情况再说。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我心虚了。
因为目前的状态,让我有种背着家里人勾搭野男人的诡异既视感。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中庭传来三人的对话声。
首先是桃沢修尖锐的质问,五条悟,把他还回来!小鸟不是你的附庸品,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啧,我都说了。五条悟的声音,悠闲地宛若逗狗,最近我和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小狗寂寞的话,让杰陪陪你好了,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
悟!夏油杰冷冷地低喝,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从你带走他之后,你就直接封闭了五条本家到现在,为什么?
他到底怎么了?
杰。
五条悟挑了挑眉,难得你这么多话。我说了嘛,有很重要的事。
他出事了吗?夏油杰沉声问。
好吧,我坦白了。五条悟侧过身,冲着我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勾起笑道:其实,呆鸟已经有了我的孩子,那天才会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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