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夏油杰起身,朝我伸出手,跟我来。

我盯着眼前人白皙修长的指节,我迟疑了下,还是放了上去。

大家,似乎都对牵手这件事情有独钟。

...

川奈影院。

观影的人依旧不多,零乱而随意地分散在偌大的放映厅里。我和夏油杰是整个大厅中,唯一并排而坐来观看电影的人。

有点奇怪,我默默地想。

难道是近来霓虹经济发展有所下降,所以才会连电影院这种地方都日渐清冷了吗?还是说,爱情片实际上的受众群体很少?

没错,我和夏油杰看的电影,是一部经典的爱情片《喜欢你》。

片中少男少女的纯情爱恋,三角纠缠的胃痛体验,让我越看越觉得眼熟。

瞥了眼面带微笑的黑毛狐狸,语气里带着几分的不确定,夏油前辈...为什么挑这部电影?

如果转个性别,这不就是我、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情景再现吗?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吧。

夏油杰侧眸看着我,狭眼浅笑,学弟,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只是觉得这部电影很适合。

如果学弟是片中的男主角Yosuke,是会选择妹妹优,还是姐姐彩呢?

这句话,被我直接转换成了:我和悟,你选谁?

夏油杰毫无掩饰的态度,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认真。我抿了抿唇,随即打直了背脊,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问题的答案,我很清楚。

抬眼对视上了他,我十分郑重地开口道:夏油前辈,我...

话还没说完,夏油杰就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语气有些无奈,学弟,这种时候,就不要太老实了。

骗骗我,也是可以的。

抱歉...

我没有移开眼,继续诚恳道:我认为,这样才是对学长的尊重。

夏油杰勾了勾唇角,眸色沉沉,笑不入眼,这次明明是我们先遇见的,不是吗?

随着他的话,金色向日葵的味道,逐渐将我萦绕,沉默而悲伤。

我叹了口气,随即轻声道:我醒过的地点,在伦敦,大英博物馆旁。

里面有一颗非常漂亮的极寒之星,冰蓝通透,就像星空陷落一样的漂亮。它和我梦中一直反复出现的猫眼宝石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某些熟悉的情绪。

我想得到它,所以回到了这里。

『我是为了他而归来的。』

藏在心底的话,即使没说出口,明面上的拒绝也足够明显了。

听了我的话,夏油杰怔住,随后慢慢地垂下长睫,遮住了眼中的失色。

原来这只让他梦寐以求的飞鸟,只是无意地越过他的世界,在朝着别人的天空奔赴而已。

大厅中间的巨大银幕上,还在放映着久别重逢的感人画面,而银幕前的座位上,却弥漫着令人难捱的无言沉默。

总之,失恋的确很可怕。

它甚至会让年收入上亿的盘星教主都深受打击,面色苍白。

前辈...你还好吧?看着倏地陷入了自闭的夏油杰,我只能像安慰桃沢小狗一样,轻拍了拍他,那个,不要伤心,友谊天长地久。

夏油杰:......

扫过青年依旧平静的双眼,他叹了口气,有些自嘲地想,也对,至少这个人还在。

既然这样,为了安慰失恋的人,学弟今天就暂时归我了。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开导的话时,身旁的夏油杰突然恢复了笑意,长臂一伸,揽住了我。

如果后悔了,随时可以改变心意。

......

一路从电影院出来,刚走过拐角处,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五条悟。

顿住脚,我接起了电话,五条前辈?

【看对面。】

电话里的人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我疑惑地抬头,只见隔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五条悟正斜靠在站牌前,朝我勾起了唇。

『被我抓到了,呆鸟。』

看着对面出现的人,我只感觉心脏猛地一跳,无力感突然泛上全身。

我张了张口,试图喊出他的名字,但却突然眼前一黑,落入了一个满是白桔梗香的怀抱中。

呆鸟!

最后听见的,是一声绝望而低哑的呼唤。

...

平滑如镜的暗红血水,森冷无垠的巨大骨山,这里是宿傩的生得领域。

我坐在白骨堆上,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前一秒还在热闹的街头,怎么下一秒就突然来到了这里?

啧,恶心的小鬼。

低沉的嗓音从高处传来,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宿傩坐在骸骨王座上,单手撑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未经允许,禁止抬头。

无比嚣张的态度,伴随而来的是他释放的斩击。如果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被这一击术式砍德七零八落了,可惜站在这里的人是我。

术式依旧在接触到我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平静地问。

宿傩没理会我,垂眸不语,仿佛我只是这眼前白骨中的一员而已。

......

行吧。

面对对方完全不配合的态度,我随意捡了根衬手的肋骨,叮了当啷地敲了起来。

随着节奏,我皱眉沉思。

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一定有什么契机,触发了进入这里的条件。

是什么呢...?和宿傩有关系的?

我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噪音制造。

想起来了,今天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动用了宿傩的术式。

正当我准备进一步分析时,手中的白骨和身下的位置陡然破碎,我直接从白骨上掉进了血水里。

......

宿傩凌空而下,落在水面上,声音冷淡,别挑战我的耐心,小鬼。

我坐起身,冷静问道:我动用了你的术式,所以这是付出的代价?

我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宿傩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也学着他照到了水面上,爱说不说。

...随机。过了会儿,身旁的诅咒之王突然沉声道。

随机?我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你动用的可是我的术式。宿傩勾起笑,狂气十足,有可能是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一年或者百年。

......

我瞬间大脑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