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徒弟争着做我道侣 第66节(1 / 2)

宋珏不耐烦了:“有两间房,我睡主寝便好。”

“那是师尊的,”宋瑾眼神微冷,“你不准碰。”

“你师尊已经走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回,让我用用房间又如何?”宋珏不耐烦。

然而宋瑾无声地拦在了主寝前,大有死不退让之势。

宋珏愣了一下:“你怎么这般小气?”

“师尊是长辈,也是女子,你用她的寝房于理不合。”宋瑾尽可能耐心劝导。

宋珏嗤了一声,压下心里那点说不出的滋味淡淡开口:“你与她已经多年未见了吧,还记得她的长相吗?”

宋珏话音一落,宋瑾眼底闪过一丝怔愣,半晌淡淡道:“那也不准你住。”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宋珏突然丧失了继续斗嘴的心情,抿了抿唇抱着金丹离开了。

宋瑾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然后到院子门前坐下,安静地看着前方唯一的小路。

仿佛只要这样坐着,就能等到想等的人一样。

宋珏回到主峰后,便宣布了自己有同胞兄弟的事,不到一个时辰,整个合仙宗都知道了,他们的宗主改名叫了宋珏,而他的同胞兄弟则用了他以前的名字宋瑾,做了鸟语峰的峰主。

修仙界总共就这么大,合仙宗虽小,可同胞兄弟这样的事太过稀奇,很快就传遍了。外祖母听到消息时,刚用冰露将俞桉的身子封住,藏在了平日闭关的瀑布下。

“他们二人编好了身份在合仙宗逍遥自在,却连你的尸体都没寻,你拿魂魄成全了这种白眼狼,值得吗?”冰露覆盖的俞桉仿佛还活着,安静地躺在寒玉床上,外祖母平静地看着她,眼神略显浑浊,“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为他们牺牲,我答应你,只要宋珏不做恶事,我便不会戳穿他魔的身份,但如果他做了有违天道的事……”

“那就别怪外祖母联合五大仙门杀了他,夺回你一半的魂魄,”外祖母的手逐渐攥紧,“彻底吸收你的魂魄需要十年,只要十年内他露出破绽,我便能夺回你的魂,哪怕是残魂,也足够你再睁开眼。”

她相信魔头总有暴露野心的时候,却没想到一连七年,宋珏和宋瑾都安分地待在合仙宗,平日连面都懒得露。

这七年里,宋珏将宗门事务交给了主峰峰主,自己没事便去宋瑾的鸟语峰闲逛,偶尔也想进深渊看看,可说来也怪,宋瑾明明是深渊看守,却没有开启大门的能力,所以宋珏每次都没能如愿。

虽然常去鸟语峰,却没怎么和宋瑾见过面,尽管他对兄弟感情不错这一点深信不疑,却还是不太想见宋瑾,总觉得每次见了之后,就会有淡淡的愧疚感,所以干脆就不见了。

宋瑾独自在鸟语峰住,平日又没什么公事,便整日种花养草,甚至还在后山小溪旁耕了一块地种土豆,一个人过得悠闲又自在。

就是一闲下来,心头便隐隐作痛。

轰隆隆——

一阵闷雷之后,天与地同时暗了下来,黑色的乌云翻滚着冲向大地,顷刻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阿瑾……”

宋瑾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后四下皆黑,他顿了一下,才意识到现在是夜里。

方才似乎梦到了什么场景,可具体是什么,此刻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宋瑾蹙起眉头,想了半天后实在没有头绪,干脆去后山了。

然后在后山看到了宋珏。

当看到他站在花田前发呆时,宋瑾蹙起眉头,一抬手便挡去了他头顶的大雨。

宋珏回头扫了他一眼:“我专程来淋淋雨,你怎么还给我遮了。”

“看来宗门的事务还不够多,竟让你有力气跑到我这里来看风景。”宋瑾语气温和,态度讽刺。

宋珏嗤了一声:“谁来看你了,我是来看玫瑰的。”

“这里以前种的是共生花,我种的。”宋瑾缓缓道。

“我知道,但现在种的是玫瑰,”宋珏看着暴雨下的花田,“这些土还是我松的。”

“哦,那你可真厉害。”宋瑾敷衍。

宋珏斜了他一眼,突然勾起唇角假笑:“哥哥大晚上不睡觉,不会是专门跑来给我遮风挡雨的吧?”

“我还没那么闲,”宋瑾和他对视一眼,对他这声哥哥显然习以为常,“就是想来看看我的土豆。”

想起土豆,宋瑾便直接往小溪旁去了,宋珏闲着无事也跟了过去,两个人在泥泞的山路上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嗯,刚长出叶子的土豆们被雨打得乱七八糟,看起来十分凄凉。

宋瑾蹙眉一挥袖,土豆上空出现一道透明的屏障,直接将雨水挡到了别处。

“啧,用灵力护土豆,不亏是我哥。”宋珏嘲讽。

宋瑾不理他,安静地在土豆地里挖小沟引水。宋珏一个人无趣,便四下环顾,注意到一棵树下有一块不大的空地,此刻正露着泥土。

“奇怪,此处遍地野草野花,怎就这一块什么都不生?”宋珏好奇。

宋瑾随意扫了一眼:“不止这里,溪旁也有一块,已经很多年都没生过东西了。”

“为何如此?”宋珏扬眉。

“没什么,土里渗了一些灵药,普通草木抵抗不过,即便落了种子在此处,也是什么都长不出来,所以很早之前就开始秃了。”宋瑾继续低头挖沟,手上全是泥土。

宋珏若有所思地看向空地,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什么都没想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瑾总算将土豆地里的水都引出去了,这才轻呼一口气站起来。他扭头看向宋珏,却看到他对着树旁的那一小片泥土发呆。

“看什么呢?”宋瑾问。

宋珏回神,平静地看向他:“我记得七年前,我们似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在这里吐了。”

宋瑾眼眸微动:“是吗?”

“嗯,当时我们还争谁吃得多来着,”提起往事,宋珏的语气逐渐变得温柔,“明明那么难吃,我们却唯恐自己吃得比对方少,也是够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