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眉眼 第91节(2 / 2)

误入眉眼 暮阿洋 2035 字 2023-08-28

gu903();卫顼便将自己投身于谍网司的事务里,时常在司内留宿,彻夜不忙碌,对于卫二夫人为他说媒作礼的事,视而不听。

除此之外,朝中的监察司首使死后,监察司上下便也由顾风眠一手执掌。

说起此事,卫玠回到京都不久后,便与顾风眠饮酒叙旧,才知师姐与师弟成了亲,已是夫妻。

正是他不在的那一年里,萧扶玉赐的婚,二人两情相好,玉满楼也重新开始运转,事事圆满。

京都的变化还是让卫玠有些感叹的,是他记忆有了偏差,错过了不少,不过师弟和师姐最后走到一起也不意外,他们世世美满。

随着时日渐渐过去,萧扶玉的小腹越发凸显,食量也越发增多,不过她不是个容易胖的女子,即便是孕期也只是微微发福。

因为怀子,她手边的奏折少了许多,多则是卫玠处理的,不到最后一两个月,萧扶玉是坚持上早朝的,龙袍宽大,掩得住凸显的腹部。

卫玠则担心她磕着绊着,事事注意着,身边伺候的宫人也多了一番。

潇潇是个懂事的孩子,很少有调皮的时候,时常认真着个脸,小孩子长得快,短短五个月能跑能跳的,说起话来也有条有理的,像个小大人。

他对母亲怀子的事小心翼翼不得了,不敢随意惊扰母亲休息,就盼着萧扶玉早些生子,就不用这般难受了。

萧扶玉闲来时,也曾打趣潇潇,询问他,“潇潇想要弟弟还是要妹妹?”

潇潇挠挠脑袋,瞧着娘亲的肚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弟弟妹妹哪个好。”

萧扶玉想了想道:“都好。”

潇潇便摸摸她的肚子,笑道:“那潇潇都要!”

听得萧扶玉笑出了声,本以为这只是孩子的童言无忌,随着时日渐去,她的小腹比起怀潇潇的时候,更加显怀,时常腰酸腿疼,夜里需要宫女揉着腿。

太医再来请脉时,仔细瞧见一番,吞吞吐吐地道:“有双生子的风险。”

这听得萧扶玉一愣,卫玠也有些始料不及,潇潇那张嘴啊,还真是开了金光了。

若真是双生子,自古皇室视为不吉,且双生子不可继承皇位,的确是不太好。

不过萧扶玉没将此放在心上,本就孩子将视为卫姓,不在皇家也倒无关紧要。

这怀孕的日子不好受,吃什么也都有忌口,偶尔还会对卫玠闹闹脾气,很多时候他都顺着她的心意来。

转眼间便是春去秋来,萧扶玉的身子难比从前,也就不再上早朝,诸多事物交于臣子和卫玠去处理。

对于皇帝怀子一事,虽然已经是世人皆知的秘密了,但这朝里朝外,京都上下,人人都不得随意谈论。

待到八月中秋日,世人忙于赏月团圆,宫里上下却忙成了一锅粥,宫女太监跑出跑外的。

就连卫家的卫二夫人都入了宫,在房门外守着,这日子挑得着实好,中秋月圆,陛下产子。

皇子潇潇则被宫人抱到了唐柒柒那里,也是怕孩子会被众人的动静给吓到。

更别提卫玠了,看似还算镇定,拈着茶杯的手都止不住微颤几下,听着里头的声响,茶水也喝不下去了。

这腹痛持续了一夜都没停歇,比起生潇潇那次,卫玠的心更为紧张,果不其然宫女跑出来,连忙喊着要去请女医官。

卫玠就知道出大事了,雪儿难产,生不出来,听此消息,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如焚。

见女医官提着药箱入门,卫玠也自然也想进去,却被卫二夫人拦下来,说:“里面手脚忙乱,你一个大男人进去添乱可是?”

话说着是有理,但卫玠哪里安得下来,回想着孕期里,雪儿照顾得无微不至,都难逃这难产,当年生母便是生他而撒手人寰。

卫玠颤了心,拦下入产房的宫女,紧张道:“告诉稳婆,保住陛下,那孩子就不要了。”

随之这话就传到里头,然后便得听萧扶玉有气无力的骂道:“你个蠢物,哪里你是说不要就不要了的,岂是瞧不起朕了,朕说能生就能生。”

卫玠紧抿着唇,只想往房里去,卫二夫人按着他,“你就别在这种时候气她了。”

这种紧要时候,即便是不要了,陛下也得挨刀子,受苦受难。

卫玠一掸衣袖,背过身去,也难纾解心中担忧,这哪里是他气她,分明是她在气他,到底哪个重要她都分不清。

产房之中,萧扶玉已被汗水浸湿了衣物,湿发紧贴脸庞,卧在床上是生不下来了。

女医入房后,便命宫人用两道白绫悬梁,中间挂着一根长木棍,扶住萧扶玉站在木棍前,她双臂挽着木棍,支撑着身子。

对于一些难产的妇人来说,躺着比站着生子要省力许多,萧扶玉的情况还好些,就怕她躺久了没力气再生。

萧扶玉疼得落起眼泪,为了节省体力,不可在哭喊,口中咬着木板,握着木棍的手摁到发白。

在女医的言语指挥下,萧扶玉已是气喘吁吁,直到听到稳婆的一句碰到孩子的头了,仿佛拾回力气。

几个深呼吸之下,萧扶玉已不能再思考,衣衫如同浸过水一般潮湿,孩子的婴啼声响起,接着是宫女手忙脚乱的动静。

而她还不能休息,因为还有一个,不过比起之前会容易许多,萧扶玉咬紧牙关,随着孩子生下来,房间里满是婴孩的哭啼声。

她如被大赦一般,还未反应过来,萧扶玉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宫女手急眼快将她扶住。

她已然听不见众人的呼喊声,还有这一片混乱的产房......

***

萧扶玉这一昏厥,足足睡了好几个时辰,凌晨之时才逐渐苏醒,入眼的便是昏暗的烛火。

她已经被换到寝殿里来,那身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也被换去,龙榻两侧的榻幔被挂在两侧。

视线低下来,那身躯高大的男人趴在榻旁已睡着,眉目紧蹙,睡得不太.安稳的样子,手掌在被褥底下,与她十指紧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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