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长瑞见她欲要休息,便不再过问,只好领着人退了下去。
......
与此同时,皇帝病着的消息一早就传遍了皇宫,说是昨儿卫丞相与陛下务政一宿,陛下便如此着了凉。
瞅着皇帝陛下这是对国事上心了,欲改前非,勤勉于政,人都说陛下改了性子,这下人人都信了。
不过大婚正筹备着,陛下病着了谁都担不起。
因这事儿,太后将卫丞相宣了过去,国事固然重要,但还需保重陛下龙体,误了几日后的婚礼是小,伤了龙体是大。
太后自然要拿卫丞相问罪,话说是问罪,不如说是试探,毕竟此事反常,引人起疑。
慈心宫内的花园处,薛太后立于栽花前,握着剪子修剪着枝叶边缘,姿态怡然。
“皇帝也算是哀家瞧着长大的,自入宫来没吃过什么苦,卫丞相对皇帝未免过于严苛了。”
卫玠站在薛太后身后不远处,身形挺拔,手里的盲杖撑着地面,神色一如往常的淡漠,“陛下病卧,是臣有欠考虑,臣罪不可恕。”
薛太后手中的剪子顿住,侧首瞥他一眼,只觉得卫玠不予解释昨夜之事,些许古怪。
但她没有追问下去,继续修剪着草木,“也罢,皇帝的确不成器,不识国事,追究你也无意义。”
卫玠不作回应,薛太后则将剪子放在太监手里,用绣帕擦手,姿态高贵,故作平淡地开口,“听闻卫丞相前些日子得了一块千年玄铁?”
卫玠心绪沉下,心知太后有意试探,便轻轻侧耳,俨然一副盲者的模样,“千年玄铁世间难得,岂是臣能得来的,再则臣一个文人,既不制器也不制刀,玄铁对臣无用,太后想来是听错了。”
薛太后瞧着他停顿片刻,而后是一笑,“但玄铁可制金羽令。”
说着,薛太后走到亭内坐下,继续道:“卫丞相,你与大部分的臣子都不一样,才冠绝伦,天骄之子,但朽木不可雕也,可必执于皇帝呢。”
卫玠淡淡一笑,“太后妄言了,臣是执于嘉国,执于天下。”
薛太后眸色微微暗下,在场安静了片刻,卫玠则拱手作礼,“臣还有要务未尽,还请告退。”
薛太后收回目光,转而斟茶,不作言语,却在卫玠转身退下时,淡淡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分得清局势,何不为哀家所用?”
卫玠步伐未停,如同没听到一般,撑着盲杖渐渐消失在园中,可谓有些无礼。
薛太后端茶轻啜,有意拉拢卫玠为幕僚,屡次受挫,她可没多少耐心。
一小太监躬身走到薛太后身旁,低声道:“禀太后,昨儿夜里陛下与卫丞相并非务政,是喝酒作乐,喝伤了龙体。”
薛太后微微挑眉,收敛心神,放下茶水,皇帝向来贪图享乐,沉迷酒水,如此便说得过去了。
务政一宿是为包庇皇帝酒醉的幌子,难怪卫玠大方认罪,是有心为皇帝掩饰。
薛太后神情淡然地吩咐太监去探望皇帝,做做表面形式,随后便起身离开花园,众宫人紧跟其后。
****
正值夕阳时分,卫玠回到相府,府中一如往日般静雅,四下静悄悄的。
卫玠神色平静,将官服换下,询问身旁的云峥可将事情处理好了。
云峥低首回应,“大人放心,消息已经递出去了。”
卫玠眉头放松些许,拢上一袭干净的玄衫。
皇帝务政一宿,这样的说法传到太后等人耳里,自然是不会信的,换成喝酒作乐的消息有大把的人信。
当然这样的说法,从卫玠口中里出来过于刻意,还是要太后自己去查,才足以让她放松警惕,避免对皇帝身份起疑。
这才是卫玠想要的,相信不到明日,京中那几个位高权重的,都认为皇帝是一夜饮酒,伤了龙体,务政不过是幌子。
云峥将卫玠的官服折放好,回头瞥见自家大人颈上的红印,不禁轻轻笑道:“大人果然还是从了陛下。”
卫玠平静地拉了下衣口,盖去那印记,语气如凝着冰雪般冷淡,“近来闲话过多,下去领罚。”
云峥当即苦了脸,正此时,相府管家走入房来,在卫玠身旁行礼道:“大人,宫里送来消息说陛下不愿喝避子汤。”
听言,卫玠系着腰玉的手明显一顿,似乎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很快恢复平静,命管家退下了。
他的确有些意外,按理说萧扶玉在对此事的想法上,应该与他一致的,为何不愿避子?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是傍晚,相信不久便黑下,卫玠收敛心绪后,便一言不发地提步出门。
云峥见此,忙低声问道:“今晚大人还回府吗。”
话音落下,便挨了自家大人一记冷眼,云峥不敢再多问,看来还是会回府吧......
第17章梨香你不准同朕生气,只有朕可以同你……
夜色昏暗,玄华宫中各处已点上灯火,四下无人,显得幽静雅致。
萧扶玉在床上歇了一天,到夜晚便不觉困意,歇不住的她便坐在罗汉榻上看些书,娴静温雅。
她身披一件玄金外衣,榻的一旁燃着些许炭火,便不觉的寒凉。春日渐渐暖起来,这炭火本该撤下的,奈何萧扶玉又着了凉,炭火便不再往下撤。
宫女端上来一碗白梨汤,萧扶玉便把书本放下,虽什么都不说,但心里还念着那避子汤的事。
白日薛太后把卫玠传去慈心宫的事,她也知晓了,还有说她饮酒伤身的事,肯定也是卫玠的手笔。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