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的腥气在辣的作用下消失,刘伶发现麻椒的味道似乎跟辣椒特别般配,就好似这两种左料天生就该搭配在一起。
“从你的描述以及这种吃下去会让人发热的口感,我觉得辣椒味辛辣,可能会对肠胃有所刺激,如此辛热的食效,口舌生疮、眼睛红肿,都不宜多食此物,它或许有祛湿的功效,我想拿回去一些研究一二。”
刘伶不愧是名医,对于新鲜物种,只尝几口,就能猜到它的大概功效。
刘伶又品尝了几口,看向卿卿。
“或许,你也应该慎食此物,少量食用或许无妨,吃多上火,不利于腹中孩儿。”
不离马上站起来,作势要端走整盆,卿卿急了。
“她是让我少吃,又不是不让吃,要一口辣椒都不让吃,那为啥还有酸儿辣女一说?”
不离这才坐下,却把水煮鱼端得远离卿卿,放在她面前的都是清澹的菜式。
卿卿嘴都要撇到耳根后面去了,于不离这家伙大概是有偏执倾向吧?
只要是涉及她的事儿,哪怕是只有小概率,在他心里就自动演变成了百分百,所有的危险在他心里都是放大一百倍,这要不是偏执,啥是偏执?
袁承一在边上啃地瓜,她被卿卿留下吃晚饭,地瓜是刚拔出来的,不离用家里的壁炉烤,他带过来的是烟薯,烤了以后会流油,小朋友吃的一脸的满足,反倒是对辣椒什么的不太感兴趣。
“你这,倒是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刘伶说。
“要不我俩咋能被叫成祖宗呢?”卿卿抽科打诨,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换作别人这么说,她肯定会用之前那套说辞,从京城带回来的。
但是她现在对刘伶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可以肯定的是,刘伶那个神秘相公,很有可能带她进过皇宫,所以刘伶才会在惊讶时脱口而出,皇宫也没有卿卿家舒服这样的话。
刘伶还想问,卿卿给不离个眼色,不离站起来,出去抱了坛酒回来。
“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果酒,你尝尝。”卿卿给刘伶倒满酒,刘伶见这酒果香扑鼻,搭配这样一桌菜倒是相得益彰,便也没拒绝。
“我不能喝,那就让我相公代替我,陪你小酌。”卿卿冲着不离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刘伶一开始想的是,只小酌几口,但卿卿坐在边上,那嘴就跟开了光似的,突然就变得能说起来了。
“劝君尽屈卮,满酌不须辞。”
这等好文采,岂能不喝?
于是刘伶和不离同时一饮而尽。
“美酒倒进白瓷杯,酒到面前你莫推,酒虽不好人情酿,远来的朋友饮一杯~”
呃,这顺口熘,念的很到位么,得喝,得喝~
刘伶稀里湖涂又饮了一杯。
杯子刚放下,卿卿又给她倒了一杯。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伶儿敬杯酒,伶儿不喝嫌我丑。”
啊这……这怎么拒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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