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律师道:“怎么没有关系?”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夹,道:“据我所知,关局长跟沈兆易应该算不上朋友,我指的朋友,是可以聊知心话,还能让沈兆易在聊天过程中崩溃失控的那种,这里面是警局经侦科同事对两人关系的证明,几乎每个人都表示,在日常工作期间,关局跟沈兆易的接触并不频繁,几乎每次都是公事公办,沈兆易进关局办公室的次数和时间都很少。”
有人把证据提交法官,在此期间,乔家律师说:“我想听听关局对此是如何解释的,如果你跟沈兆易的关系并非你说的这般亲密,那你口中的私密话,想来也并不可信。”
这会儿警方律师是没办法当庭给关鹏磊支招的,只能沉默,法官看完证据之后,看向下面的关鹏磊。
关鹏磊到底是干了多少年的警察,心理素质过硬,这会儿也能面不改色的回道:“男人之间的情谊不需要像女人一样每天腻在一起,更何况我是上级,沈兆易是下属,过多的在局里表现出我们是好朋友的关系,也会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其实我很欣赏他,欣赏他在工作和为人的方方面面。”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漏洞,乔家律师一边点头一边道:“所以你在最初没有说清沈兆易去找元宝和佟昊的真正原因,也是为了给他留最后一丝颜面?”
关鹏磊说:“是,我以为警方会在现场找到新的证据,没想到没有,但我又不想让沈兆易死的不明不白,只能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律师话锋一转,忽然问:“你说沈兆易在出事儿的当天,你们曾通过电话,那为何警方后来查沈兆易的手机通话记录,没有发现你,是去通讯公司查记录才知道你们的确有过通话?”
关鹏磊淡淡道:“可能他知道自己这次去,很可能会出事儿,怕给我添麻烦吧。”
律师道:“那有没有可能不是沈兆易本人删除的?”
关鹏磊心生警惕,摇头道:“我不知道。”
律师说:“那我换个问法,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当天是熟人打电话约了沈兆易去饭店,然后设下埋伏开枪把他杀死,再删掉手机中的通讯记录,转而用沈兆易的手机发短信给元宝和佟昊,来一出‘捉贼见赃’,这个人知道沈兆易的一切动向,就连他死后都能合理化一切细节,关局是刑侦出身,你觉得呢?这种操作的可行性大不大?”
关鹏磊一眨不眨的看着乔家律师,没有马上出声,己方律师赶紧打断道:“我请对方律师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不仅是质疑我方证人的证词,你还在无证据的蓄意揣测和映射。”
乔家律师看向法官,“这次的案件在现有的物证上只有两把带指纹的手枪,其余的都是靠证人的证词判断,我有理由怀疑对方证人证词的可信性,而且我希望对方证人从自身的专业角度来正面回答,我提出的疑问,到底可不可行。”
台上的法官跟常斌私交甚笃,常斌早就跟他打过招呼,法官也知道向着谁一些,所以假意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对方证人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