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的时候麻还一直辩解道:“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朋友也连声地应道:“好的好的,你没事,确实没事,先回家好不好?”
这样的言语并不是在做交流,而是在当面不如心地做敷衍,也就是说她的话不论真假都没人信了。
诸位街坊们见状才一起缓缓地点了点头,果然这才是应该做的,说出这些无稽之谈的家伙都是疯了。最好是待在角落里才不会给大家添麻烦,只有自己这些人才是理智清醒的。
随后街坊们又一起将目光投向了麻姑,觉得也该有个谁将她也送回家的,在这里打扰大家总是在添乱。
麻姑从这些人的眼中见到了轻视、怜悯还有疏离,于是就知道此行的努力只能是徒劳无功。势不可为之下她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说动这些人,甚至连自己是否是正常人都没法证明。
于颓丧中就只能转身离开,还是去酒肆找红衣吧,早点告知招揽失败也能早点想办法。只希望四娘够给力,可以带着信众们一口气干翻那些可恶的大户们。
麻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可是所面对的熟悉的街坊们却是那样的陌生。带着疏离和审视的目光如同鞭子在做抽打,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看向自己的人也都很可疑,许是在说着什么有关自己的坏话。
行进的这十几步艰难又沉重,让她如同徒步地行走在荆棘铺就的道路上。
“呵……”
有人在说话时轻笑出声,也许是听到了某个笑话,也许是联想到了某件趣事。但这就犹如一个开关,让不停颤抖的麻再也忍不住便返身跑动了起来。
她撇下了一直安慰哄劝自己的朋友,并抛下一个歉意的眼神,在快步中不顾一些人的惊呼就追上了麻姑。
四娘救回了她的命,四娘接回了她的骨头,四娘却也令她再也无法融入原本的社区了。无所适从的感觉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心里压力,与其在许多人的斜眼和非议中小心生活,还不如学麻姑干脆去投靠四娘。
可是她要去投靠的四娘在此时正被惊得脸色惨白,满头的汗水也在不断地冒出,并涔涔地从额头发尖淌下。她此时感到自己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比面对着一头凶兽还觉得危险万分。
这危险自然还不是因为身后那些降而复起的大户们,那些货色她一个能打十个!现在所有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都来自正前方,来自那虎视眈眈地做出投掷动作的军阵。
其实原本也不至于这么紧张,起因全都得从一个信众找到了红色大斧开始。
这半人高的玩意是四娘一开始就带来这里的兵器,可并不适用于这种程度的殴斗。先前在以一人去单挑大户的残余力量时就交由他人报官,在溃散时便被随手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