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是个知错能改的人,犟脾气的在服务业里干不长。她就赶紧在心中默念道:“我攀上的是小富婆,我是小富婆的手下,我攀上的是小富婆,我是小富婆的手下……”
如此就稍稍纠正了自己的错误认知,并且便快速地理解了眼前这些人们的困惑:恐怕在这些人看来两边都与他们无关,谁胜谁负的事情都不值得去关注。反正胜者又不会给大家黍米吃,管那些破事干什么呢?
在附近还有几个正在闲聊天的女人,其中还有人笑着说道:“四娘也有今天啊?呵呵呵……”
那女人的畅快笑声也不顾麻姑的脸色,反正眼前的这人也不过是个姐儿,大家谁还不知道她?
女人在笑完后才继续说道:“那帮街头卖的好布料真是好,本来若是攒上几年积存的话,其实我也挺想换一件做衣服的。可是你们那些人怎么能卖得比麻布还贱呢?还真是糟践东西啊!”
她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在身上却是穿着一件好衣服,看材质应是信众们所卖的异界布料。
麻姑也懂得察言观色,从其怨气中便听出是生计受影响了。再看那群女人手上的痕迹,便笃定她们都是制麻的女工。
售卖布料和各种用具的信众们都将某个神使天天挂在嘴边,城中都将四娘当成这买卖的后台也不为怪。至于会有人说怪话就再正常不过了,正可谓是有怨报怨。
有人开了头,便有人跟着就纷纷抱怨了起来。听这些男女们的怨言各有特色和侧重,不是制麻的便是陶工,生计受影响的他们都不是很高兴。
这些人在七嘴八舌地嚼舌一阵后,终于是在由南城传来的隐约声音中止住了嘴,看来那里已经是打起来了。于是便不约而同地得出了个结论:四娘完蛋了最好,这样街面上就清净了,那些坏大家生计的物件和布料都消失了才是最好!
麻姑对此也是无奈,甚至对他们还有些理解。因为这种事情她以前也遇到过的。
当年红衣他的父亲横死在了城中,盘缠与货物都被几家大户给瓜分一空,状告公门却也没个结果。所以她宁愿流落在街头也不愿去攀附某家,不然就再也没机会返回家乡了。
她最有资本的便是自己的身体,在街头巷尾的就能办事,而且要价也不高。偏生这外来的女子还有副好样子,言谈之间的说话也好听,并且还是个新人,这就勾得城中的许多臭男人们都趋之若鹜。
若不收她住下并约定价格,恐怕城中的许多姐儿们都得挨饿。
麻姑摇了摇头晃走回忆,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听那边的动静还不小的样子,若是能多拉些人过去便是自己的功劳,会使得四娘在赢面上变得更大。
立了更多的功劳便能体现出价值,那么自己享受四娘指间露出的分润也就会更心安理得。于是她便决定再努力一把,就高声地招揽道:“肉!粮食!布料!你们想不想要?想要了便去南城支援四娘!这些都可以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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