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轰着离开的病人还可怜兮兮地说:“可是,可我还是觉得头疼发冷啊……”
“啪!”四娘听这话就不乐意地一拍几案,狠声硬气说道:“我说过我会治病了么?我说过我能治好这病么?是你们硬要拉着我看病的,那我看也看了啊!我还能怎么办?
去去!我就这个本事了!怎么滴吧?”
排成一列的几个人本是抱了点希望来到这里的,一听她这话就着急了起来。好不容易打听到能治病的人竟是当着面就不承认有本事了,这让他们一下子就抓瞎了起来,这些病人们就着急地叫道:“哎!你怎么……”
四娘当即就不示弱地站起身来对呛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看病去找巫师那不是常识么?我说过我会治病了么?
你们让我看,我就看,我可从没说过会治这病的啊!你们倒是给我说出个必须治好你们的理来!我还想天下的金块都长了脚往我家跑呢!”四娘在这时便觉得抹了脸丢地上,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哼!”没谁在被怼成这样后还愿意继续傻待着此处,人群当即就在气愤中骂骂咧咧地散掉了。
人们再有不满也冷静了下来,觉得在身体不适的时候是该去找巫师的,不论是开酒肆的还是混混头也实在是管不到祛邪的事情上。
“是是,有劳了,那还是劳烦您给我看一下吧。”这时一个卑下而恭敬的沙哑声音传了过来,有个穿着非常破烂衣衫的人不但没走,反而是靠过来就开口求着治病。
“哦?”四娘奇怪地看了此人一眼,打量中就把这个将浑身上下连整个脑袋都裹起来的人给看了个遍。
一想这么多人都被自己给怼走了,那现在竟还留下的不是脑子傻就是真有重病。再凭着此人将脑袋包得只剩一双眼睛,她便觉得这人是又傻且病的了。
所以她就不耐烦地推脱道:“那这是你让我看的,我可是只管看,并不管你好的啊!”
这求治之人就赶紧半弯腰鞠了个躬,感激地谢道:“哎,劳烦您了。”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胳膊从破破烂烂的衣服中伸出,还掌心向上地就将腕子递了过来。
四娘却没有去接他的手腕,而是径直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探过去,按在了这人布料碎烂的胸口之上,同时还用右手操作起了这套医疗器的金鸟终端。
“咦?”见马四娘诊病时竟不是将手搭在腕子上的,接受诊治的人便轻咦了一声,但是之后也没有作出太大的反应。
毕竟各个治疗疾病的流派在把脉看诊上各有特色,到是这个会说出奇异语言的器物引起了他的兴趣,便将眼不住地看向了这个形制特别的东西。
“啊,没事,别害怕。”四娘也理解常人在见到这奇物之后的反应,所以就随口马虎安抚了一下。
“哎,好的。”接受治疗的人竟似是接受了这没诚意的安抚,同时还收回了探出来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