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苑面上染了愁绪:“总觉得这药效甚微,也不知是不是御医开药开的不对路,这都吃了多久了,却迟迟不见效。”
鸨母忙道:“您这身子骨得养,急不来的。”
林苑瞄她一眼:“我如何不急。今夜太子爷败兴而去,若长此以往,指不定哪日就厌了我去。”
鸨母一听也慌了下:“那,那该如何是好?”
自打太子爷频频来教坊司,别说常来寻欢的达官贵人待她如何恭敬,就连那礼部的官员也敬她三分。
她还幻想着趁这股东风往上攀攀呢,如何舍得让这东风打手心里溜走?
鸨母左右思量,坊里还有其他貌美的贵女,要不……一想到太子爷那阴晴不定的模样,她登的甩开脑中念头,万一试探不成,指不定她是要丢命的。
正在此时,就听林苑的声音悠悠响起:“从前在夫家时,我跟随几位老大夫学过几年配药,也试着配些合适的补身药自个吃着,觉得尚且不错。”
不等鸨母急着问她要药方,林苑就道:“等明个我就去药房抓些药来。对了妈妈,还得劳烦您将隔壁屋空出来,加上个灶炉什么的,只要得了闲我就过去熬药。”
鸨母刚要拒绝,却见她面色冷了下来,一想曾经吃过的教训,遂将到口的拒绝话给生咽了下去。
“那……成。”
翌日,林苑没能如预想般外出买药,因为她的香阁里来了访客。
在鸨母领着人进来时,饶是那人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庞,可林苑还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这一刻她顿觉脚底都似被冻住,僵直在原地双眸直直盯着来人,似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夫人,这位夫人也不报名号,却非说与您有旧……”
鸨母试探性的询问让林苑强逼自己回了神。
“无事……劳烦妈妈先下去歇着吧。”
鸨母应了声。关门的时候又特意由着门缝往那身量高挑的夫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心里暗暗嘀咕着来者究竟是谁。
门关上后,来人摘了帷帽,露出了那张令林苑极为熟悉的明艳脸庞。
林苑脑袋一翁,顿觉天旋地转,下一刻失了知觉栽倒于地。
林蕙惊得慌忙扔了帷帽上前扶起她,掐按她的人中,口里焦急的直呼小妹。
熟悉的唤音似从遥远的地方落入耳中,如梦似幻。
林苑颤了颤眼睫,人尚未十分清醒,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先往下淌。
林蕙帮她擦着眼角的泪,看着她苍白清瘦的脸庞,忍不住心酸的也悄悄落了泪。
上一回见她还是多年前她身披红嫁衣,风风光光出嫁的时候。后来得知她生了儿子,夫家待她也尊重,后来妹婿又被提了官职前途无量,知她过得好,便也安心了。
可谁人有能料到世事无常。
再见时,却是此情此景,如何不让人心痛酸楚。
林苑这回清醒三分。
纵然贪恋这久违的温暖怀抱,她还是伸手将人推开,急急催促:“走,快走……”
“小妹……”
林蕙欲出口的话止于林苑的含泪摇头中。
林苑抬手指了指内室墙壁方向,又颤手指了指她的口。
林蕙便就明白了。那是道空墙,另外一边怕是随时有人监听。
不免又怒又惊。旁人哪里敢捋那新朝太子胡须?无疑是由那太子示意。
她不明白,小妹不过个区区女流之辈,与他大业无干,何故将这监听手段都用上了?他这是防什么。
“我先扶你起来。”
林蕙按压心中疑惑,手臂用力揽过林苑,将她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这般一揽抱方察觉,她小妹的身子竟比想象中的还轻。
她鼻中一酸,险些又掉了泪。
不过到了她这般岁数已经能将情绪收的极好,此番也能止住不在林苑面前落泪。
将林苑扶坐在椅子上后,林蕙拉了椅子坐她旁边看她。
“韩国公府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回,老太爷就惜命的很,令人将府上的大小主子看的紧,不得轻易外出,唯恐惹了事端。这就是最近管的松缓了些,我方能过来看你。”
林蕙拉过她微凉的手压低声道。这一拉便觉出不对来,忙低头看去,待见了那双白皙无暇的双手,此刻布满了些细碎的吮吻痕迹甚至是齿痕,她当即美眸一瞪,素日维持的雍容面庞,此刻就现了些火气来。
“他怎能如此……”她咬牙低骂:“浪荡不堪!”
林苑倏地将双手收了回去,垂着眸颤着眼睫:“其实他并不经常如此……只要不吃醉酒,便不是十分过火。”
林蕙看她领口处那这掩不住的痕迹,喉咙哽了哽:“你何必安慰我。”
林苑咬了咬唇,却是伸手推了她手臂,声儿带急切道:“长姐还是快走,莫再这停留。日后也莫要再来了。”
高门贵夫人出入教坊司,这绝不是小事。
“无需担心我。他韩吉有本事就休了我,那样我还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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