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圣上淡淡的一句,却让他如遭雷击。
这个宫人,恰是他安排在仪贵妃宫里的眼线。
五皇子当场瘫软在地。
他总算明白,为何养心殿前的朝臣见他的目光如此怪异。
有了这宫人的指认,他们分明是已经确定了他就是那害死皇太子的幕后黑手。
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直接将他打进万丈深渊。
“儿臣没有,儿臣是被人陷害的!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啊——”
是谁,六皇子,还是七皇子?
五皇子抱着圣上的腿哭的涕泪横流,圣上闷咳数声,恨恨的踢开了他。
“这话,你留着去跟那晋世子说罢。他相信了,镇南王也就信了。”
皇太子是被人下毒谋害的。
死的时候应是痛苦的,面色扭曲,耳鼻流血,死不瞑目。
仪贵妃不复从前的高贵优雅,宛若疯妇般扯着皇太子的胳膊让他起来,尖利的又哭又笑。
晋滁一动不动的立着,他直直盯着那惨死之人,那个前几日还拍着他肩,虚笑着说日后要与他君臣相宜成为佳话的皇太子。
“是老五,是老五那个天理不容的畜生!!”仪贵妃踉跄的奔向他来,手若利爪死死扣着晋滁的胳膊:“伯岐,是他害死了皇太子,你一定要他偿命!要他偿命!!”
内监王寿哭着去拉仪贵妃:“娘娘节哀啊,世子爷定会为皇太子殿下讨个公道的!”
第29章多事之秋
看着那晋世子满脸麻木的从养心殿离开,朝臣们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富贵堆里养大的公子哥,从来锦衣玉食过的顺心顺意,突遭这等横祸,只怕是被吓住了难以缓过神罢。
不过也可理解,本来因为皇太子的缘故,镇南王府的锦绣繁盛本可以更盛一层,谁成想会好端端突遭这等横祸?对镇南王府来说,当真不啻于晴天霹雳了。
出宫上了马车,晋滁当即吩咐人驾车。
轿窗封闭的车厢昏暗至极。
晋滁狭长的眸子半阖,里面眸光阒寂的可怕。
田喜小心翼翼的坐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幽静的车厢里突然响起一句问声。
“仪贵妃宫里的内监王寿,是从本家带进宫的?”
田喜打了精神仔细回忆一番,就应道:“是的爷。当年仪贵妃娘娘入宫可就带了他一人,还是咱家王爷花了大功夫,想方设法的将他弄进宫去的。”
一问一答后,车厢内又重新恢复了幽寂。
田喜也不知他家世子爷为何突然这般发问。只在内心胡乱猜测了一番就将此事撂过,毕竟此时此刻,他还因那皇太子的突然薨逝而惊着,想着他们家王爷若知了,还不知该是何等的震怒。
皇太子薨逝后的第三日,圣上亲写了悼词,讣告天下。
对外,自是要掩盖皇家丑闻,讣告只道是因得急症而亡。对内,则勒令那些知内情的心腹重臣,一律三缄其口,不得将此对外宣之于口。
至于那五皇子,圣上寻了旁的罪状,将其幽禁冷宫。
五皇子凄声喊冤,圣上却也不为所动。
并非不信他冤枉,只是他被宫人当众指认,偏当时又表现不堪,已是在朝臣心里坏了印象,便也不适合被立为储君。
既然如此,那为防止牵扯旁的皇子,圣上遂忍痛快刀斩乱麻,直接给他定了罪。
也算给镇南王府个交代。
五皇子察觉出他父皇欲放弃他的意图,心里凉个透彻。
整件事里透着蹊跷,他不信他父皇察觉不出。
若真是他手笔,那以他的做法,定要斩草除根不留活口,焉能等人来抓把柄?
难道在父皇眼里,他就是那等莽撞无知的蠢货?
不,父皇素知他的为人心性,知他非那等冒进又大意之人。
可却还是轻易给他定了罪!
五皇子大恨。
他焉能坐以待毙!
当他手里没什么筹码不成。
京城街头巷尾,有关皇室的种种秘闻,一夜疯起。
事情是先由仪贵妃大闹景福宫引起的。
景福宫住着云贵嫔,是四皇子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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