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没有在衣帽间了,而是去了卧室。
谢予安这家伙精力旺盛,体力惊人,不知足不收手,太特么变态了!
梵声累得半死,腰酸腿疼,身体几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为了姜意南的代言,她真是彻彻底底把自己给卖了。她这么拼,老总不给她涨工资都说不出去。她明天就该跟祁俨提涨工资的事儿,不然未免太亏待自己。
梵声想爬起来洗澡,却根本没力气,不止腿,连手臂也抬不起来。
她之前听白伊澜说过,这个时候抬手臂最能减肥,可她每次都记不住。就算记住了,手臂也由不得她操控。
窗帘没拉,外头细碎的灯火映进来,更添几分朦胧美感。
两人沉淀好一会儿,彼此都没出声。
屋子里沉寂如常,两道呼吸渐趋平静。
安静了会儿,梵声方问:“谢公子满意了吗?”
“闻小姐为了你们华严牺牲可真大。”刚刚饱餐一顿,这人特满足,声线清润又响朗。
屋子里的气温慢慢降下来,寒意悄悄爬上脊背,她忍不住抱紧双臂。
瞅见梵声的动作,谢予安赶紧拉过一旁的毛毯反手裹住她。
他姿势未变,依旧抱着她,下巴抵着她肩膀。
“所以谢公子明天就让市场部拟合同吧。”梵声僵坐着,低头慢慢撕掉自己的美甲。
车厘子红,最近还蛮流行的色号,颜色鲜亮,特别适合手白的女孩。
刚才折腾得太厉害,食指处甲片有些脱落了,她眼里容不得瑕疵,索性直接扯掉。
这可是她前两天刚刚做的美甲,还没欣赏两天,这会儿居然就断了。
男女之事不止费床单,还费指甲。
“声声。”谢予安伸手撩开梵声额前的刘海,出了汗,黏在一起。
“倒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次情况有些不一样。”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轻轻擦掉上面遍布的一层虚汗。
刚才热是真的热,像是在蒸桑拿。
梵声抬眸看他,眼神不解,“什么意思?”
“市场部空降的总监是我爸的人。这人有些难搞。”男人的声线不疾不徐,说不出的从容淡定。
梵声明白了,谢东明的人,只要谢董不点头,谢予安这个ceo说话也不好使。
得,白忙活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止把自己卖了,还搭上了新做的美甲。这笔折本的买卖,梵声委实有点亏。
梵声气得直接把抱枕摔谢予安脸上,“你不早点说?”
这人痞里痞气地笑,“投怀送抱不是你主动的?”
“滚!”她裹着毛毯去洗澡,留给谢公子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不禁失笑,还真是用完就丢,毫不客气。
梵声去了浴室,谢予安也站起来,捞起一条浴巾披身上。
一地凌乱的衣物,四处乱丢。
“哗啦!”两声海浪声钻入耳中,打破了一室寂静。
谢予安下意识去找自己的手机。
他的手机还在西装裤裤兜里。而西装裤则在床底。
微信新进一条消息,备注是“父亲”。
父亲:【周六带梵声回老宅。】
看来父亲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了。
之所以拖十年,无非就是要父母心悦诚服,求一个名正言顺。
***
虽说不容易,可谢公子第二天一早还是吩咐吴起:“我要见梁总监。”
信林空降的这位市场部总监姓梁,梁涵,跟谢予安差不多的年纪,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他是谢东明花高薪从对家公司挖过来的,深受谢董器重。
吴起应下,“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也没见他出办公室,站着没动。
谢予安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有话说?”
谢予安毕业后进入信林,也将吴起带进了信林。吴起由谢家的司机变成谢予安的助理。两人共事多年,彼此早已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很多时候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就够了。
吴起轻声说:“我们都看得出来盛时的纪想比华严的姜意南合适。”
谢公子勾起唇角,“总不能让梵声白忙活一场。”
她昨晚那么卖力,知道没戏后,脸都气绿了。一晚上都没给他好脸色。这姑娘惟利益至上,有奶便是娘,没奶就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