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宋桑桑暗自偷笑,也不管其它人的脸色,自顾自的随着郭大姐吃酒,众人见状,这才开始吃起来,不过有了这茬,后来她们说话就小声多了,也规矩多了,不过约莫是害怕,所以无人找宋桑桑,倒让她平白得了不少清静。
“赵晨,赵晨,你觉得咋样?”赵晨回头,发现秦光海一脸着急的看着他,他想了又想,发现自己竟想不起来他说了啥,“啥咋样?”
“啊?不是吧,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你想啥呢?”秦光海沮丧得不行,倒是赵晨淡定的很,好像犯错的人不是他:“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说啥说,你都不想听,还有啥好说的。”秦光海赌气不想说。
赵晨挑了挑眉毛:“真不说?”
秦光海哼了两声,明显不想理他,赵晨点头:“不想说就算了。”
“你,你”秦光海抖着手,指着赵晨:“明明是你没听,现在倒怪我不说,凭啥,我非要说,也不知刚刚你那耳朵干啥去了,硬是没听见。”
干啥?能干啥,赵晨从坐到桌子上注意力就没从桑桑身上移开,见那边情况不对,差点没按捺住自己的冲动,过去打听是咋回事?不过仔细一看,再一思索,他就猜测大概是有人为难桑桑,结果反被她给尥了回去,不然咋别人脸色都难看,就桑桑,淡定得不得了。
知道她没吃亏,赵晨就放心了,这才有空琢磨秦光海说了啥。
“赵晨,我听说厂里最近要检修一组到首都的货车,你想去吗?”秦光海问道。
赵晨坐直了身子:“啥时候?”
说到这,秦光海也压低了声音,“就在下个星期,据说这批货是运到首都当过年物资的,非常丰厚,少说也有十来辆,也就是说至少有二十个司机,这要是抓住机会,可是笔大买卖,咋样,你有兴趣吗?”
有啊,这怎么会没有?赵晨点头,汽车厂不仅能建造汽车,同时还兼具检修从省内过路补给的汽车,每次这些车辆停留时,就是他们大赚一的时候。
货车上的物资都是有数的,这个自然不能动,但是除了货车能装货物之外,还有司机也能带,他们天南地北的跑,每次到个新地方,自然得带些特产回家,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会多嘴。
至于特产带多少,是不是带给家人,那就只有司机自己知道了,赵晨和秦光海干的就是讲将司机手中的特产买下来,随后转手卖给别人,其中能赚到的利润说是翻了几番也不为过,不然秦光海一个厂委书记家的儿子,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赵晨干了。
“行,那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给那边的车子检修,老规矩,你联系,我望风,分成还是你六我四,咋样?”这趟只要赚到手,能顶他半年的工资,一想到这儿,秦光海激动得不行。
赵晨却理秦光海的表现,沉吟了会儿才开口:“这次我们不搞那么多,挣个过年的钱就够了。”
“为啥?”好不容易能大赚,咋还放弃了呢?
赵晨扣了扣桌子:“最近风头有点紧,而且又是过年,只怕巡逻队和公安局会加大检查力度,货拿多了,卖不出去是小事,就怕人家顺着货源查到咱们,那就坏事了。”
“不,不会吧,我们都干了这么久,也没出啥问题啊。”秦光海不死心,要他眼睁睁看着那么大一笔钱从眼前溜过,简直比割他的肉还难受。
赵晨摇头:“说不准,我这次预感不太好,你要是真想大赚,那这次我就不加入了,你不是还有几个兄弟,之前也同他们干了几次,你找他们如何?”
“那哪成,不成,不成,上次我和他们一起去干,差点被捉住,如今已经把关系断了,我的合作伙伴,现下除了你就没别人了。”不是秦光海不想找别人,而是那些人干事太不谨慎,一个差点在家说漏嘴,一个销货时险些被人套出底细来,弄得秦光海心惊胆战,再也不敢甩开赵晨单独干活了。
原先他同赵晨合作时,他觉得是赵晨求着自己,可这两次过后,他发现是自己求着赵晨,要没赵晨,他只怕早被人捉住了马脚,如今哪还能在这逍遥快活。
“那你的意思是?”要他这次还一意孤行,自己怕是得提早做准备,与他把这个关系断了,不然以后估计得麻烦不断,毕竟赚红了眼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秦光海咬牙,想起赵晨的本事:“行,听你的,小赚就小赚,总比不赚不好。”
赵晨点头:“成,那我们就来商量商量这次咋办,你……”
吃了崔芸香的喜酒,宋桑桑就开始扫尘,拆被子,洗被子,准备过年,既然打算留在城里,那自然是得好好做准备的。
“宋同志,宋同志,你在吗?”
第44章
宋桑桑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崔嫂子,她也不客气,直接就在井边回答:“是,嫂子,我在呢,你进来吧。”
不过一会儿,宋桑桑就看到崔嫂子拿着两包喜糖,两瓶水果罐头进门,“宋同志,这是我小姑回门拿来的,孩子他爹特意让我送过来给你和赵同志尝尝,也算沾沾喜气。”
宋桑桑赶紧站起来,把手上的水擦了擦,笑着道谢:“那还真是多谢崔大哥了,听说他又下乡去了,这都快要过年了,怎么还经常出门?”
崔大嫂说到这里就神色黯淡:“我也不想他走那么远,可是前段时间三弟的孩子生病,住了半个月的医院,花了二十多,家里现在是一分钱也没有,他要不再多出去两趟,这家里还怎么过年,怕是都得打秋风去了。”
因宋桑桑是才搬来没多久,和崔家人都不怎么熟悉,再加上她又嘴紧,轻易不说人是非,所以崔嫂子自上次酒席过后,就会经常上她这来说说话,抱怨抱怨。
“他们一分钱也没出?”宋桑桑咋舌,这崔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明明几个兄弟姐妹都结婚有孩子,可他还管着人家吃喝拉撒,从老到小,一个不落,他自己倒是做了人人称赞的好大哥,就是可怜了崔嫂子,明明也是纺织厂的正式工,可穿在身上的衣服却补丁摞补丁,一看就很多年没换过新衣服了。
崔嫂子就是再宽厚,说到这也不免有怨气:“出了,就出了五块,说他在火柴厂一个月拿不了多少钱,只能拿这么多。”
“这可真是。”宋桑桑也不知道说啥好,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怎么好多嘴,只能感叹一番崔大嫂的好性子,要换别人身上,这么多年如一日伺候老的老,小的小,怕是早就一肚子火气了。
崔大嫂在家不能愤怒,在外面也不能和别人抱怨,毕竟人人都知道她男人是个仗义的,她要是露出点不满,只怕人家的吐沫星子都要吐到自己脸上,说她给男人摸黑。
也只有找宋桑桑诉苦时,她不仅不会说她,还挺理解她,所以见宋桑桑满脸的无语,她更是倒起了苦水。
“上次我家老大生病,都只是喝了点姜糖水,硬是让他在床上挨了几天,最后还是他妹妹瞧着不对,去求她爹,给他买了点药才好起来的。”
说到这里,崔嫂子更是满腹怨气:“你说说,老大可是我们俩亲生的孩子,崔远知道心疼他弟弟的孩子,咋不心疼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宋桑桑听到这里,知道崔嫂子是对崔远对孩子的不同对待,起了不平之心,照崔远继续这么搞下去,只怕他那个家早晚得散,不过这也是他应该得的报应,谁让他一心只有别人的孩子,自己家的孩子却不管。
“崔嫂子,你也”
“咕咕,咕咕,咕咕”宋桑桑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旁边炉子上的水烧开了,她立马同崔嫂子道了个歉:“嫂子,你等等,我先把水倒盆子里再说。”
崔大嫂点头,然后就看着宋桑桑把一壶开水倒进了洗衣服的盆里,倒完之后她又给壶里新添了水,换了煤炭,又放在炉子上烧水去了,崔嫂子咽了咽口水。
“桑桑,你这是专门烧开水洗衣服吗?”这位太奢侈了吧,煤炭每年都是有定量的,他们这属于南方,一年一人也不过一百来斤,听起来很多,可想想煤炭的重量,就觉得少得可怜,他们家还好,人多,供应也多,可就算这样,平时也是省着用,毕竟人多,消耗也多。
她嫁到崔家快二十年,可是从来没有在冬天用过热水洗衣服,瞧宋桑桑这熟练的模样,怕是平时没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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