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
他虚虚地笑出了声音:“就凭他?弄得了我?”
泛着冷光的眼镜,惨白的脸色在深夜里越见的阴森。
“被我操纵引导了十几年终于养坏了儿子,你们还把他当成宝贝?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齐静一直在压抑着强烈的情绪,一直双手紧握,胸膛起伏,眼眶早就泛红泛着泪水,她颤着声音问:
“季皓,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对小歌,我们对你那么好”
程季皓突然有了力气,拼命扭动着被警察控制的身体:“你们要真的对我好,就把安氏给啊!”
“这么一个蠢儿子,你们还指望他做什么?!指望他把安家全败光了,指望他丢人显眼”
顾琛的脸色彻底阴冷了下来,厉声开口打断程季皓:“闭嘴!他不会的。”
程季皓没想到顾琛会插嘴进来,怔了好一会儿,突然笑道:“顾总也是蠢的,婚礼那天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么?”
“要不是安歌他运气好,那天你顾琛回在整个安家顾家人面前被头戴绿帽,丢你们顾家祖宗的脸。”
“哦,季皓哥,你说你给我下药那件事啊。”安歌本不想跟程季皓太多废话。
今晚之后等待的程季皓的几年的判决和巨额的罚款。
因为程季皓除了唆使雕哥碰瓷他之外,最严重的是安承林查出来他利用职权,勾结高层私吞转移高额安氏资金,金额高达千万,已经属于严重的经济刑事案件。
只不过一听到原书会让他声名狼藉的剧情,安歌就不开心了。
他冷冷淡淡地嘲讽着:“季皓歌,你望了,你给我下、药的酒,被你自己喝了?”
安歌唇角弯起,提醒他:“你还喝了两次呢。”
“那个感觉,怎么样?”
小少爷站在白亮的灯光下,声音上扬,眼眸清明透彻,笑意里带着讥讽。
原来安歌也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全知道。
自己才是那个被当猴耍的人。
程季皓要疯了。
齐静双唇颤抖,望着安歌,又望向程季皓:“你们,你们说什么,你从婚礼上就开始对小歌,你,你为什么”
“哈哈哈”
程季皓尖锐了笑了起来。
他挣扎着喊着,金框眼镜掉到了地上被他蹒跚混乱的脚步踩得粉粹。
“不是婚礼上,是从我进到安家起,从他五岁的时候起,我就让他不思进取,让他坏事做尽,让他任性莽撞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的儿子,他真的一点都没有让我失望,长成了我想让他长成的废物,在圈子里恶名远扬,草包一个,什么都不会做”
齐静眼泪崩涌,她‘啊’的一声惊叫,捂着急促起伏心口,失声痛哭。
安承林一看不对劲,立刻抱住她,不停地给她顺气,在他耳边轻声安抚:“冷静,冷静,没事的,小歌这不没事么?别急”
齐静的神色失控,双手窝在心口,想说话说不出来的样子张开嘴巴急促地喘息。
齐静有心脏病!
小说中就是被程季皓的陷害收到了极度刺激犯病而亡。
“妈!妈!我没事啊妈,你看我好好的,妈!”他抱住齐静,脑中瞬间浮现出小时候妈妈以瘦弱身体为盾,为他遮挡地震中不断砸下的重物。
“妈!不!不要”
不要再离开我。
安承林极度冷静,却双手忍不住发抖,冲这保镖高声喊:“拿药!!拿齐静的急救药!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程季皓望着慌乱的一家三口,瞪着赤红的眼睛,尖锐地笑着。
顾琛扶了一下安歌,扭头快步朝程季皓走去,不顾警察的阻栏,狠狠得一拳砸在程季皓半边脸上。
笑声嘎然而之,世界安静了。
程季皓嘴角留着血,像一条死鱼一样吊在警察的钳制的手中。
齐静因为心脏病突然昏倒在安承林怀里,安承林抖着手拿着急救药塞进她的嘴巴,强行喂下,不断给她顺气做着急救。
嘴上不停说着:“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妈,妈”
安歌声音发抖,“妈你别这样别”
别离开。
急救车到了。
一阵忙碌之后,警察局前很快回复了以往庄严和深夜该有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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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皓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冷硬的床上,周围的阴寒湿冷,被子上带着发霉的味道。
他浑身疼,从头到脚每个骨头缝,每一个细胞都在疼。
他不愿意睁开眼睛,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坐在回安家车里的梦。
等梦醒了,睁开眼他就到了安家。
安承林回像以往一样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干。
齐静温柔地问他:今晚想吃什么,让管家他们做。
安歌会带着他小少爷的脾气命令他:过来接我。
周围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几个男人起床的声音和粗鲁的叫骂声。
一个人突然走近他,吊儿郎当地说:
“让我看看昨晚这是哪位兄弟进来了?”
“卧槽!这不是程先生么?这么快就跟兄弟们近看守所了。”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比我们还活该哈哈哈哈。”
程季皓全身的神经猛地一抽:雕哥,是雕哥的声音!
他为什么会跟雕哥这些败类住在一间屋子?
为什么!!
程季皓紧闭这双眼,这辈子,他再也不想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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