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现在阳光正猛烈,他戴着帽子能够遮挡太阳。
陆绝不知冷,也不知热。
他摇摇头,然后,在身后保镖惊讶的目光中,陆绝突然低下头,凑近宁知。
忍不住似的,薄唇落在了宁知过分红润的小嘴上。
少年不懂得什么叫做收敛,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羞耻,他光明正大地亲着自己喜欢的怪姐姐。
宁知愣了愣,她原以为陆绝只会亲一下就离开,然而,她还是高估他了。
感受到他想要往里攻进来,她赶紧后退,现在不是在缆车上,前面这么多旅客,后面更是有紧紧盯着陆绝的保镖。
哪怕知道周围的人看不见自己,宁知的脸还是红了,莫名地觉得羞耻、刺激。
宁知的余光瞄向身后,果然,保镖眼里是难以形容的错愕。
“要亲。”陆绝神色茫然地看着宁知,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给亲了。
宁知伸出双手,掌心贴在少年的脸两侧,捧住他的脑袋,眼睛对上他的目光。
“以后有其他人的时候不能亲。”会吓到别人的。
陆绝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亲亲是两个人私密的事情,不要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进行。”宁知哄着他,“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就好。”
陆绝乖乖地点头,“只有怪姐姐和我,可以。”
他记住了,只有怪姐姐和他两个人的时候,是可以亲的。
宁知笑了笑,没有纠正他。
回程的时候,缆车上又只剩下他和宁知,陆绝还记得刚才宁知的话,他急哄哄地,渴求地去亲宁知。
现在是可以的。
再次坐完缆车下来,保镖看见自家少爷头上的连衣帽已经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脸。
他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侧有一个浅浅的小梨涡。
保镖发现,自家少爷破天荒地笑了。
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机,向陆东周汇报着,“先生,少爷坐了两趟缆车。”
“缆车?”电话那头,陆父神色疑惑。
保镖赶紧说道:“对的,少爷像是很喜欢坐缆车,从缆车下来,他还笑了。”
陆东周很意外儿子竟然会喜欢坐缆车,“好,我知道了,你继续保护好他。”
挂上电话后,他转身看到一脸好奇的妻子。
“小绝怎么了?”陆母大概听出电话是关于小绝的。
“没事,保镖汇报小绝去坐了缆车,还笑了,看起来他很喜欢坐缆车。”陆东周走回妻子的身旁。
“真的吗?既然他喜欢,下一次我们还带小绝去有览车的地方。”陆母突然想到什么,她眉目的笑意消散,“今天小绝落水的事,你怎么看?”
陆母皱着眉,继续问:“你觉得那个女孩说的话……”
“我让人去追查那个女孩的身影,发现她走出酒店后,就找不到人了。”陆父的眸色深沉,“我也派人去小绝掉下水的湖边查探过,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挣扎痕迹。”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撒谎?”陆母满脸疑惑。
“不是,对方不求报酬,也没有目的,没有必要撒谎。”
陆父严峻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意,“这件事没有任何的证据,是谁撒谎,不能妄下判断,不过现在深远长大了,难免会有些想法,我会找时间跟他谈谈。”
陆母了解自己丈夫,听到他的话,显然,丈夫对大儿子有了一些嫌隙。
找大儿子谈话的意思,就是敲打他,不管他有没有做过,也算是给他的提醒。
陆母点点头,并没有反对。
陆深远的房间在陆父陆母的斜对面。
他已经换掉身上的湿衣服,恢复了平常的贵公子模样。
他坐在床边,揉着发痛的胸口,在湖边的时候,他明显感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现在还痛着。
然而,当时除了他,只有站在湖边不远处的陆绝,并没有其他人在。
陆深远一边抽着气,脸色难看地揉着胸口,一边回想刚才在湖边灵异的事,陆绝又是怎么游到湖边的,他明明不会游泳。
再者,在酒店大堂的时候,跟他对质的女孩又是谁,她真的在附近,看到他推陆绝下水?
陆深远的眸色晦暗,他有点后悔自己贸然对陆绝动手。
原本是一石二鸟的计划,既能整治陆绝,又能让自己救下陆绝,博得更多父母的信任还有感激,然而,现在都成了泡沫。
陆绝没受惊,反倒他现在有可能被父母怀疑上。
陆深远捏了捏眉心,警醒自己下一次不能再轻举妄动。
而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