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奶奶,我让风岩过去了,你有事先找他吧,我晚点去看你,等我忙好了。”小柯对张雨兰说着,她似乎还挺开心的。
“好好好,你忙你忙,风岩看我就行。”
张雨兰直接挂了电话。
小柯疑惑的看着手机,感觉张雨兰好像有撒谎的嫌疑。
无奈的收起手机,她刚要拿起手套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嚷起了声音。
“不许切我儿子……”
“什么情况?”季末诚立刻嘀咕了一句,小柯又放下了手套。
她先走了出去,就看见一边的走廊上,柳玄往里面要闯了。
被几个民警给拦住了。
“你们凭什么解剖我儿子,你们经过我同意没有,快让我进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柳玄急的直跺脚。
看他的样子,快哭了。
小柯立刻走过去:“柳叔叔……”
“哎呦,小柯啊,你可不能切了我家佳生啊,他到底怎么死的啊?”柳玄一见到小柯,便立刻喊了起来。
大家也都束手无策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指指点点的。
“柳叔叔,你先别激动,确定了您儿子的话,我们一定会安排你认定尸体的,但是我们必须要解剖,不然没办法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
“不行不行……我的孩子为什么要给你们切成那么多块,不行啊……”
柳玄伸手推了一下小柯,他被李哥说的已经吓怕了。
生怕法医会给死者肢解了。
小柯被推开,差点摔倒,还好一边的季末诚扶了她一下。
眼看着柳玄就要往里面冲,季末诚一把冲过去,抓住了柳玄,将他按在了地上。
“别动,老实点,警局是你硬闯的地方吗?现在死了人,警察有权力调查,也有权利解剖。”
“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问题,我们现在怀疑你儿子的死是他杀。”
“放开我,放开我啊……”柳玄哪里抵得过年轻的季末诚,挣扎着,哭喊着。
“柳叔叔,你硬闯警局是不对的,可以告你的,而且我国的法律是明确表示的,对于死因不明确的尸体,公安机关有权进行解剖,并且通知家属,因为这已经是刑事案件了。”
“既然您来了,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的,而且我只是解剖,不是肢解,怎么会给切成一块一块呢,您不想知道您儿子是怎么死的吗?”
小柯挥挥手,示意季末诚松开他。
季末诚松手了,柳玄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斯……我的儿子啊,才十五岁,怎么就死了呢,你们确定是他吗?”柳玄哭着,看向了小柯。
“我不认识他,是村里的人看见说的,您可以跟我去认一下。”
“对,而且你儿子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也有必要跟我们说清楚,现在是涉及了死人的刑事案件,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我们必须查清楚,市里的刑警都特地来调查这件事情了。”季末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
“可是李哥说,你们会给我儿子切成好几块,可吓人了,那不行啊,小柯,咱们都是邻居,你帮我说说,不行的。”柳玄看着小柯,求情了起来。
“柳叔叔……”小柯蹲下身,语重心长的说道,“解剖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村里的村民都没什么知识储备,他们觉得剖开就是切开,对,是拿把刀子切开身上的皮肉,但是我们会处理好遗体,缝合好,因为要取组织去化验。”
“并不会切开几块,我们又不是杀人魔,解剖的意义就是帮助死因不明的受害人,找到证据,寻找侦破方向,从而找到凶手,如果就是确定是自杀或者是意外,我们也没必要费那么多的工夫,现在柳佳生,您的儿子,死的很奇怪,我们必须调查清楚,这是人民警察的职责……”
“但是你凭什么说他就是别人杀的?”
被小柯那么一说,柳玄似乎懂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情愿。
“他的尸体被搬运过,难道他会死了之后自己走过去吗?您知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浑身没穿衣服,笔直的立在那里,您觉得人死了,还能立在那里吗?很明显啊,有人把他杀了,等他硬了,再给他搬过去的,双脚没过淤泥这么深。”
小柯说着起身,比划着脚踝上面的部位。
“起来吧,跟我们去认领一下尸体。”季末诚附和的说道。
“柳叔叔,我说的您还不信吗?现场也有照片,本来您这样妨碍我们办案是要抓起来的,但是念在您不懂法律,也是因为儿子的死而伤心,我会替您求情的。”小柯学着韩泠悦的方式说话,果然,管用的。
一听这话,柳玄也意识到了什么。
和警察杠,首先肯定不行,再者一来,自己确实没理。
他便摸着墙壁,起身了。
“那我……”看着他踌躇了起来,身子靠着墙壁,寻求安全感,一双手搅着衣服。
“跟我来吧,确定是不是柳佳生,也省的我们去继续调查了,确定死者的身份也很关键,之后您就要跟我们说一下柳佳生这段时间是否有什么异常等,有没有和人结怨之类的。”
季末诚在心里佩服起了小柯,到底是市局的,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办案流程也很明确。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就跟你们去看看,小柯,佳生死的时候真的那么惨吗?没穿衣服?什么时候死的?”柳玄的身子从墙壁上起来,是一种自身的意识,要跟她走了。
看来已经被她给说通了。
小柯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不知道会不会误事儿。
“初步判定是昨天夜里十一点半左右。”小柯边走边回答着。
“夜里?这孩子夜里不是在家睡觉吗?怎么会死了呢?”
柳玄惊呼了起来。
“晚上没去看看他?或者白天也一直没发现他不在吗?”季末诚跟在后面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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