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徐卿言说请大吃饭,骆静语收拾好背包跟着姐姐们往外走。在电梯里,他收到占喜发来的消息。
【鸡蛋布丁】:小鱼,下课了吗?告诉你一个八卦新闻!我哥竟然在追一个女生!哈哈哈哈哈哈[捂脸]
骆静语惊了一下,回复——
【好大一头鱼】:真的吗?谁?
【鸡蛋布丁】:茶室的一个女客,我今天见到了,我哥脸都红了,哈哈哈哈哈我都没见过他这副样,wl
【好大一头鱼】:哥哥加油!(小鱼说了)[强壮]
【鸡蛋布丁】:哈哈好的,我去和他讲!
【好大一头鱼】:欢欢,我去吃饭了,徐师今天请客吃饭,我走路,到饭店聊天和你。
【鸡蛋布丁】:去吧去吧,走路别看手机,小心撞电线杆上。
【好大一头鱼】:不会![破涕为]
骆静语收起手机,发现几个姐姐都嘻嘻地看着他,小朱姐挽住邵姐的胳膊,把脑袋搁到她肩膀上撒娇:“邵姐啊,我也谈恋爱了,你看小鱼聊个微信都能傻的,我都三天没和我联系了。”
邵姐大:“明明是你忙得没空理他吧?咱们都夫妻的了,哪能和小鱼比?这叫热恋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骆静语没怎看明她们的对话,不过猜到姐姐们肯定又是在话他。
这一次来上海进修的还是原班马,所都看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姐姐们日常就爱拿骆静语打趣,问他什时候和占喜结婚,她们都要来喝喜酒。
骆静语答不上来,总是被她们闹得脸红。
徐卿言请大在一创意菜馆吃改良上海菜,要了个小包间,众边吃边聊。
大说着这一年来的生活和工,骆静语以“”为主。其实他也很多话讲,比如去年碰到的那场抄袭风波,还后来发生的官司、云汐的礼服,以及现在开的茶室。不过让他打字说实在太麻烦,很多事,欢欢已经在小群里给邵姐等讲过,他就不再重复。
大喝了果酒,徐卿言坐在骆静语身边,看着他左手的戒指,拍拍他的胳膊,轻问:“小鱼,你和小占现在是什打算?”
徐师是和小鱼单独聊聊,其他三个姐姐都心里数,没『插』嘴,顾自在那儿聊天。
骆静语明徐卿言问的是什,但他真的无法回答,垂着眼睛看桌上的手机屏幕,手指移上去,一会儿后又移开了。
“你俩谈了也一年半了吧?”徐卿言倚在座椅靠背上,讲话很轻,口齿却很清晰,“打算结婚吗?”
到结婚……骆静语叹了口气,头,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准确,终是在手机上打了字:【我结婚,但是问题,解决,不知道。】
“什问题?”徐卿言还是问得很耐心。
骆静语了一会儿,还是敲着手机把他的顾虑给徐师讲了一下。
关于孩,关于遗传,他的姐姐年初时生了个宝宝,和他一样是先天『性』耳聋,检查以后说是等到过一周岁可以安装工耳蜗,效果如何还不知道。
【我不赌博,我可以不要孩了,我不知道她法,不要孩,她不平,可是我不赌博。】
打这些字儿费了骆静语不少工夫。他告诉徐卿言,他一儿也不尝试要一个孩,最好的情况就是孩没问题,概率是多少完全是撞运气。假如孩问题,打胎对占喜的身体和精神伤害都会很大。而留下孩,他真的会接受不了,这是他的底线!他能到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孩。
可是不要孩……占喜能不能同意?或者她现在同意,以后会不会反悔?如果她年纪大一后反悔了,那就是他耽误了她。就算他俩离婚了,这种耽误也对女方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她要是因此而不能拥自己的孩,他会自责愧疚,会终生遗憾。
所以,说结婚,哪这简单?
徐卿言能从手机备忘录那些冷冰冰的文字里感受到骆静语的痛苦和纠结,温柔地问:“这些话,你和小占聊过吗?”
骆静语头,了后又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尖比了一下,意思是“一”。
“你还是得和她聊聊这个话题,小鱼,不能回避。”徐卿言说,“你俩谈的时间也不短了,要不要结婚,结了婚要不要孩,能不能接受孩耳聋缺陷,这些事你和小占都得开诚布地谈。你的法,必须完完整整地告诉她,再她的法。一直回避这个问题是不行的,你俩现在工都在一起,钱呢?钱归谁管?”
骆静语在手机上打字:【她】
徐卿言一下就开了,摇着头指指骆静语:“你呀你呀,我就知道,你也不怕你俩真分手了,钱扯不清吗?这样的事也不少见。”
骆静语看着她,摇了摇头。
他没过和欢欢分手,内心深处根本不会触及这个问题,到孩时的确会担忧,欢欢会不会因此离开他?
那一瞬间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击溃,哪怕只是象。
于是他觉得,真分了,就算她卷走了所的钱,他都无所谓,都走了,他留着钱还什用?
再说了,欢欢绝对不会那样对他的。
是!他就是这信任她,他以前连方旭都那信任,何况是欢欢?
最后,徐卿言说:“小鱼,你其实可以和小占一起去医院咨询一下,看看没别的办法可以帮你们规避孩的缺陷。我的意思不是你姐姐那种怀孕了再去做检测,而是类似试管婴儿之类。我也不太懂,不过我个朋友比我小几岁,三多岁时生了个孩,是智力发育迟缓。一三口查了基因,是夫妻双方基因问题,他俩自己是健康,结合在一起就概率会生出这样的孩。两年前,我这个朋友四多岁了,去做了试管婴儿,说胚胎移植前可以检查基因,看这个孩会不会缺陷。现在孩已经一岁多,挺健康的,我不知道你这个情况能不能适用,所以你最好自己去咨询一下。”
这一长串话超出了骆静语的知识范畴,他没怎看懂,徐卿言无奈地摇摇头,在他的手机上打字:【大医院,咨询试管婴儿,和小占一起去,也许可以规避遗传。】
骆静语看着那行字,眼睛倏地一下又看了徐卿言,徐卿言他头:“我说真的,去问问吧,不管能不能行,问过才知道啊。”
半个月后,交完进修业,骆静语收拾好行李,结束了上海之旅,坐高铁回钱塘。
拖着拉杆箱走出出站口,在拥挤的群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朝思暮的,她小跑着奔他,骆静语张开双臂,占喜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抱紧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是他衣柜里的香薰味,那种凉中带苦的丝柏香,好久没闻到了,现在就在他的怀里,是他最惦记的味道,最牵挂的。
他们旁若无地在出站口接了个吻,好久后才分开彼此,占喜仰着脑袋看他,『摸』『摸』他的脸,心疼地说:“你又瘦了。”
骆静语,摇了摇头,占喜又说:“小鱼,我好你。”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他也很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看她的照片才能入睡,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半月会这难熬,幸好,也只一个半月。
这样放在心里的一个,如果分手,这辈再也见不到,骆静语难以象他会变成怎样,真的,不能,一心就痛。
他能做的就是紧紧牵住她的手,带她回。
——
六月下旬的某一天,占喜和骆静语去参加袁思晨的婚礼。
婚礼很盛大,占喜还碰到了好多前同事,比如文琴、钱云……还林岩。
袁思晨很贴心,没安排占喜和他们同桌。文琴只和占喜打了个招呼,并未深聊,占喜知道文琴全和自己已经没来往,连尹莉结婚时都没来,估计也是怕了迟贵兰,不再纠葛。
gu903();林岩倒是和占喜聊了一会儿,他在微博上关注过“禧鱼”创业初期出的事,袁思晨也和他说起过,这时候就问问占喜和骆静语的茶室最近生意如何,主要做哪块业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