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季言之立马就觉得有东西在身上爬,痒嗖嗖的。
季言之:“……”
卧槽,有一万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原主能带着小闺女把日子过成这样,可真是……季言之嫌弃极了,却也能今晚上将就,等明儿做个木桶打水……等等,烧水的锅都没有,洗个鬼的澡了。
季言之嘴巴开始狠狠的抽搐,就在这时,在毛皮毯子上滚来滚去的季萝莉突然哼唧出声。“粑粑,宝宝身上好痒哦。”
季言之:“……那是脑袋,不是身上。”
季萝莉继续哼唧:“宝宝脑袋袋好痒鸭!”
季言之原本紧绷的心情,顿时得到了舒缓。果然何以解忧,唯有小可爱。
“闺女过来。”季言之朝着季萝莉招了招手,觉得自己滚了好几圈,小肚肚又饿了的季萝莉赶紧从羊皮毯子上爬起,迈动小jiojio跑到季言之的跟前,站着像一只等待喂食的鹌鹑,小嘴巴大张的望着季言之。
季言之默了默,运用意念在空间翻了翻,终于找到了用油纸小心包装好的酥油饼。
这是季言之不知道哪世放进空间里的。
由于空间的时间永恒静止,季言之一直都是将空间当成便携式随身可携带的储物间,所以空间里什么都有,就是没锅。不,应该说是没有符合年代特色的生活用品——大铁锅。
季言之一将酥油饼拿了出来,季萝莉就开始流口水,很想吃。
季言之将酥油饼递给了季萝莉,季萝莉接过,刚咬了一口,便像白天一样将酥油饼举得高高的,想要喂给季言之吃。
季言之小小的咬了一口,就把季萝莉抱着,让她窝在自己怀里吃东西。
“闺女,粑粑给你剃头。”
季言之丝毫不见嫌弃的捋了捋季萝莉那头像稻草一样枯黄,杂乱无章的头发。就用匕首当剃刀,小心翼翼的将枯黄的头发连同夹杂在里面的虱子全部给剃了,直接扔进篝火里燃烧。
焦糊味儿瞬间从篝火里传来,与此同时,季萝莉整个脑袋已经没了头发。
一直不停吃着东西的季萝莉,这时候摸了摸脑袋,疑惑中透着呆萌。“咦,脑袋袋凉飕飕的。”
“粑粑马上给宝宝做一顶兔绒帽子。”
季言之摸了一把季萝莉光光的脑袋瓜子,又开始忙活做兔绒帽子。这玩意儿最简单不过,季言之没有镶嵌布料做内衬,而是直接拿了两块硝好的兔皮对缝,里面都有毛的做成了一顶帽子,圆不溜秋像瓜皮帽一样,却很缓和。
最后季言之为了美观,缝了两个兔毛球球在帽子的两侧。季萝莉带上,衬得原本还没有巴掌大,瘦瘦巴巴的小脸圆了不少。
“睡觉吧。”
季言之抱着在他怀中开始打哈欠的季萝莉,很随意的往干草堆上铺着的毛皮毯子上一躺,再将一边裹起来,当做被子,卷曲身子同已经打起小呼噜的季萝莉一起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清晨起来,季言之砍了几截楠竹。楠竹里面盛上清水、小米以及用匕首切得碎碎的兔肉,直接放进火里去烧,做了一顿简单好操作的竹筒米饭。
由于沾了米,这算是父女俩难得的一顿正餐,饱饱的吃了一顿,再将家里收拾一下,季言之便驮着季萝莉出了门。
父女俩直奔河边,开始在河水已经枯竭了一大半的河道走走停停,挑选合适的石头。
运气真的挺不错,季言之居然在河道上捡到了一块很薄、面积很不错的石板,还找到了一块跟35公分,跟铁锅外圈一样圆的石头,好生修理一番,就是一口上好的石锅。
“看来人喜欢锦鲤运,都是有道理的。”
季言之嘿嘿一笑,先是询问季萝莉可以自己走不,季萝莉乖巧的点头,季言之便猛地使力,抱起大概有好几百斤的石板加圆石头,比较吃力的往家的方向走。
季萝莉迈动小jiojio,乖巧的跟在后面,寸步不离随着季言之走动。季言之停下休息,季萝莉就停。季言之休息完了,继续往家走,季萝莉也走。好乖的样儿,惹得早上起来打点整理自留地的村民多看了好几眼。
住在村中心位置的刘香兰出门倒水,也是疑惑村里头唯一的落后分子,捡那么大的石头回去干嘛。
“估计脑子不好吧!”刘春兰的二儿媳妇金彩彩,突然插话道:“咱们村里的人不是经常说,那季家留下的崽儿自从家里出了意外,只剩下他带着一出生就克死了亲妈的孩子,脑子就变得不正常。俺看就是这样,谁没事捡那么大的石头。”
说闲话的婆媳俩,只顾着说季言之脑子不正常,连带着看起来那么乖的季萝莉估计脑子也不正常,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普通人可做不到一口气抱起几百斤的石头走路。
不过也好,管他们发没发现呢,反正金水村的人,大部分都对目前只剩下父女两人的季家人避而远之,只除了某些人,还是如阴沟里的耗子一般,盯着已经落魄到家徒四壁的季家。
第450章锦鲤闺女三岁半(04)
季老太太可是贝勒府的大格格,她的生母福晋又是出生满洲著姓瓜尔佳氏,当初嫁给贝勒爷也是红妆十里惹人羡慕。说起来当初战乱刚起,贝勒爷慌不择路的带着小妾、以及小妾生的庶子庶女跑路,也不过匆匆收拾了一些细软。
贝勒福晋和大格格当初哭,是因为冷不丁的被丈夫、父亲抛下,后来季怀安说带着他们以逃荒的名义离开京城,贝勒福晋可是将自己不易带走的嫁妆能变现的就变现,不能变现的比如说古董字画、古玩玉器都存放到她私房庄子的暗室里。而后来到金水村,贝勒福晋做主将大格格许配给季怀安,弥留之际更是留下‘财不露白’的嘱咐。
季怀安本身心眼儿就多,贝勒福晋一死,他和大格格就借着给贝勒福晋修山安葬的名义,将与坟墓相对的山内部挖空,堆放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收集,以及分批偷偷运来原本属于贝勒爷私库以及贝勒福晋存放在庄子暗室里的嫁妆。
可以说,那些个暗自盯梢的人想得没错,季家的的确确远远比明面上来得要无比富裕。
光是乱世之中搜集的黄金,就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那些暗中盯着季家的人,总觉得季家的财产怎么着也不该只有明面上的一幢三进大宅院和一些金银首饰,上好的红木家具。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都有三寸钉,只可惜季怀安真鸡儿贼,将不能拿出来示人的财产瞒得死死的,连憨憨一个的季明睿都不知道。就连‘季言之’也是在季怀安弥留之际,才知道季家财产隐藏的具体位置。
不过特殊时期,知道有个毛用啊。知道了也不敢将财产取出来用。
原主文质彬彬,看起来好欺负得很,要是被一直不死心想挖出季家财产的阴沟老鼠知道了,原主和小闺女还有命在吗?所以原主就将日子过成了这样,忍气吞声的,结果倒头来父女俩双双饿死,只是平添了一桩‘乡野趣闻’,让女猪脚金鲤多年后感叹一句‘可怜’。
季言之抱着石板加石头,赶在响午之前,领着季萝莉回到了位于村尾的破烂茅草屋。屋子依然和早上离开之时一样,没什么变化,可见没人‘散步’跑来。
季言之用竹筒里盛放的清水,给自己和季萝莉洗了洗手。水很凉,几乎立刻就把季萝莉的小手冻得通红。
由于这个时候,是农闲时刻。村里闲人多,哪怕住在村尾,季言之也嫌麻烦,所以中午干脆没有生火,依然像变魔术一样,摸出几张葱油饼,和季萝莉分吃干净。
吃完午饭,季言之并没有急着打磨石板,让石板平整变得更薄。而是继续拿锤子、锯子、刨子等工具,开始上床横梁,打磨床面儿,让做的木架子床不用上清漆,都平整不割手。
季言之手快,两三个小时候,就将床横梁上好,并且打磨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