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呵呵冷笑,眼也不带眨的看着契丹人一个接一个,连人带马的倒地。
契丹人背靠漳水,无路可退,干脆就挥舞着弯刀,悍不畏死的骑马冲了过来。
双方人马相距并不是很远,弓箭手属于远程职业,只要契丹骑兵冲了过来,冲散了弓箭手列的阵,阵里的弓箭手就会如同没了爪牙的牛羊任由他们宰割。
当然了,这种情况只存在于想象,现实中除非领军的统帅是个废物,才会在契丹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不思变阵,而是想着逃跑。
早在察觉出契丹军回过神后,有了强攻的打算,季言之便极其快速的指挥换阵。装备了连臂弩的弓箭手们快速退,一手举盾一手拿长矛,身着重型盔甲的步兵出列,用铁盾竖起了一道铜墙铁壁。
“停下,快停下。”
契丹首领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惊恐万分,一边不停的打马,一边高声呐喊,让士兵们四散逃跑。可是已经迟了,骑马疾冲的速度真的很快,冲到最前面的契丹兵马已经收不住的纷纷往往铁盾上撞。
季言之亲自设计的盾牌是那种菱形的,也就是说方便长矛直接从边缘分析捅出来,于是撞上的那一瞬间,战马的嘶鸣和骑兵的哀嚎声同时响起,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最最过分的是,季言之这个家伙,还往长矛上抹毒,不是那种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而是能够让人很快手脚无力,丧失行动能力的毒药,和弓箭手往箭矢上抹的毒一样。
于是仗打成了这样,数万已经被打残了的契丹兵除了投降以外,还有什么别的路可以走。何况他们知道中原是个讲究礼义廉耻的泱泱大国,对族人苛刻,但是对于外族却很优待,没有性命做威胁,契丹首领投降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可惜……
季霸霸的思维是常人都难以理解的,何况是他一直都不太待见的异族人,所以投降却想当大爷的契丹首领注定臆想落空。接受契丹人投降后,季言之特别干脆利落的将手一挥,就让一位长相不错,但是脸上有一道疤破坏了整体美感的手下,拿着他特质的十香软骨散,带一千人马将契丹俘虏押解回晋州的矿区搬砖挖煤。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季某人也不要他们的命,就让他们以工赎入侵华夏中原的罪好了。”季言之笑嘻嘻的,无视了契丹首领满是不可置信的小眼神,让手下赶紧给晋州矿区送去免费的劳动力。
手下却并没有动,因为……:“主公,我们出征之前,郭先生曾经说过晋州该大肆修建水利工程了。”
“哦,还有这事儿?”季言之瞬间改口吩咐:“那就将他们当成苦力来使,哪个地方需要他们挖大坝修水库,就将他们牵往哪儿去。”
“喏!”
手下拱手,随即领一千枪兵押解着手脚无力,狼狈非常的契丹俘虏,浩浩荡荡的回了晋州城,为季言之建立新朝当开国皇帝的事业添砖添瓦。
稍作休整,季言之领着手下们继续往洛阳奔去。
和上回运气不错,遭遇了分三路南下攻打后晋的契丹十万大军中的一路相比,接下来的路程季言之连鬼影都没有遇到一只。这是实话,因为契丹时隔几年再次南下,还未走出家园破碎阴影的百姓们早就闻风而逃,沿路上真的很难看到活人。
别的藩镇军阀季言之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是他的部下,一直强调的是‘不占老百姓一针一线’,谁特么敢学官匪烧杀抢掠,他就把谁捏碎了制成骨头粉儿。
季言之说到做到,可以说为了保证严明的军纪,季言之不止杀鸡儆猴过一回。效果很好,至少在晋州境内,晋州百姓和着官兵是可以一家亲的。平日里哪家需要帮忙,只要喊一声,就有不少的官丁汉子出现。
对于这样的现象季言之很满意,所以他计划着拿下洛阳后,也这么搞。不过对于沿路上很少遇到活人这点,季言之却是心情形容不出来的复杂。
契丹人是真的将华夏中原百姓们祸害得不轻,一定要让他们全体挖一百年的煤,搬一百年的砖。
季言之心中暗暗发誓,一个月后,全军终于抵达了洛阳。
此时后晋的军队正在和只汇合了两路人马的契丹人对持。
契丹人马背上长大,最善骑兵,却对怎么攻城不太在场。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怎么尽心的打,只想办法将整个洛阳城为了起来。
洛阳城作为大唐的首都之一,哪怕在五代十国期间,经历了频繁的改朝换代,但总人口比起其他州县,还是达到了数十万人。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这样的人口消耗量是巨大的,再加之供应洛阳粮草的粮仓都不在洛阳城中,而是在附近。契丹人这么一围困,哦呵,面对只够全城百姓半月的粮食,都要抓瞎。
这不,因为契丹人的这一手,后晋第二任帝王石重贵那是心慌得嘴巴上接连起了好几个燎泡。
“航川(景延广),称臣不称孙已经彻底的惹恼了契丹,如今契丹已经兵临城下,可围而不攻,想必是打着围困吾等,让吾等粮尽弹绝的主意。”
作为一位风流好色,连自己小婶婶都要搞到上,并在石敬瑭出殡之时胡搞的帝王,石重贵现在的胆子真的是变得比老鼠还小。
可以说身为石敬瑭的养子,他的皇帝之位算是白捡的,事实上如果不是石敬瑭得急病死得太突然,还不一定轮到石重贵上位,毕竟虽然几个年长的儿子早亡,但石敬瑭本身还是有幼子在世的。
几尽白捡的皇位造就了石重贵目空一切,自视甚高。他觉得继续向契丹皇帝称孙太丢人了(的确很丢人),所以在没有考虑新建立的后晋与辽国之间国力的差距,听了同样目空一切的景延广的话,惹恼了契丹皇帝。
要知道契丹皇帝在得到幽云十六州之后,就对更加富饶的中原腹地垂涎三尺。石重贵这么‘忘恩负义’,不是正好给了契丹皇帝大举入侵中原腹地的机会吗,所以面对如今契丹人兵临城下的围困,石重贵真的不冤。
冤的只有洛阳城的百姓,因为契丹皇帝已经下了攻下洛阳之日,便是杀得洛阳鸡犬不留之日。
契丹人要屠城七日,让鲜血将洛阳城染红!
第235章五代十国搞建设(14)
有关屠城七日,领军的契丹首领亲自放话的。从说出口之日,洛阳城内人心惶惶,上至皇权贵族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担心受怕。连石重贵这个‘国家首脑’也是成天的摩擦地板,给人表演衣裳凌乱,为了退敌疯魔不成人样儿。
五代十国有点儿像外国各种小国家罗立的时代。这么说吧,只要占领一城甚至一州县,就可以称王称帝。
后晋篡夺后唐的江山,名义上受后晋管制的一代,只有洛阳一带。
像洛阳以外的城市,比如说华州、同州地区,都属于那种名义上受到京师洛阳的管制,但实际上听调不听宣的藩镇军阀。也就是说,后晋得单打独斗,要吗果断投降,要吗负隅顽抗最后国破被俘。
果断投降这条路,已经被领军的契丹大臣堵死了,石重贵现在只能依靠城池之坚,负隅顽抗。而且石重贵这孩子跟他的养父一样,疑心病特别重。
这么说吧,如果季言之是手下,打着解京师危机的名义,领军与契丹人交战,石重贵一定不会感动,而是会疑心季言之这个手下想篡位。就和赵匡胤一样,本身是通过兵变上位,自然也怕别人也通过兵变上位。
因为自身就来位不正。
何况手下什么的只是假设,季言之本身就是领兵前来火中取栗,又不是为了解石重贵即将成为俘虏的危机,自然数万契丹军围困洛阳,他就围困契丹军。为了达成这个成就,季言之还把传闻中据说失传了的八阵图舀出来用,给没文化的契丹人好好见识一下大华夏阵法的魅力。
这下轮到契丹人慌了。
其实他们本身的存粮也不多,大概可够数万军马食用一个月以上吧。
这还是袭击了洛阳一带的屯粮地的缘故,才有那么多的。也就是说他们在把洛阳城中百姓困死之后,就轮到他们被困死了。
契丹人心慌,真枪实弹的打,契丹人悍不畏死。可劳什子的八阵图一出,他们就觉得自己的营地闹鬼了,每天鬼影绰绰不说,还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尸体。要知道越没有文化那就越迷信,这一出出的‘事故’直接让大半的契丹士兵吓破了胆儿,跪在地上直呼长生天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