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季言之也是静静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季言之走向了季朝阳,
“四姐,咱们走吧。”
季言之不待季朝阳回答,便翻身上妈,然后将手伸给了季朝阳,用力将手搭在他手掌上的季朝阳拉上了马背。
坟头草青幽幽看起来很是肥沃,马儿一晚上的功夫吃得马肚子滚滚,季言之一扬马鞭,马儿就跑得飞快,倒也不算辜负它宝马良驹的名头。
季言之驾着马儿载着季朝阳朝着宁家所在的小镇——宁远镇奔去。这一回,或许是季言之一言不合就把树精姥姥的尸体——白杨树给烧了,导致那群‘没了勾栏院花姑娘’工作的女鬼小姐姐们直接就被毒辣的日头给晒得奄奄一息差点就魂飞魄散的关系,一路上也没再‘迷路走岔道’,直接就把马儿骑到了宁家的大门前。
“是这儿。”
季朝阳在季言之的搀扶下,淑女的下了马。
一把团扇半遮面,不光遮掩了容颜也遮掩了嘴角边荡着的讥讽嘲意。
季言之:“我记得此处是大姐的嫁妆吧。”
季朝阳点头:“小弟忘了,当初还是小弟提醒,给大姐嫁妆添一处宁远镇的房产,说以后大姐用得着,这不,可就用着了。”
季言之没吭声,甚至他还余光都没有施舍给闻讯走出来迎接他们到来的宁采臣,只是似笑非笑的将目光投向了据说因为季锦绣病重无法料理家务而苦不堪言的宁母身上。
“大姐婆母真是和善,连出生与众不同的丫鬟都用上了。”
宁母不解季言之为何会这么说,开口辩解起来。“这是采臣所救孤女,不是丫鬟。”
季朝阳眸光一闪,继续用团扇遮挡着半张脸道:“倒是小弟误会了,还以为这位模样身段儿都挺挺不错的姐儿是夫人特意选的通房丫鬟呢。一会儿见了大姐,定要好好给大姐夫道歉,污了大姐夫的品性。”
季言之嗤笑:“行了四姐,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进去看看大姐。至于姐夫这儿,有我陪着说话呢。”
姐弟俩一唱一和,短短数语就把宁采臣、宁母外加不知为何安静如鸡的聂小倩挤兑得青白交加。
季朝阳觉得稍微给病重受了慢待的季锦绣出了气,便摇着团扇儿,踩着小碎步,如同女主人一般,慢悠悠的走进宁家,径直往季锦绣所在正房走去。大门外,宁采臣恢复了没被挤兑之前的温文尔雅,他朝着季言之拱手,脾气显得很好的道。
“好让小弟知道,家姐的确病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幸有小倩照料……”
季言之可没有跟宁采臣好好说话的兴致,他直接伸出拳头安放在了宁采臣的脸上。待宁采臣很快就变了模样儿鼻青脸肿的时候,才磨着牙,带着阴狠的问。“宁采臣啊宁采臣,睡女鬼很爽是吧。”
此言一出,正要扬口骂人的宁母就是倒吸一口凉气。
“季家小儿,你休得胡言乱语。小倩知礼柔顺,乃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是鬼怪。”
“是不是鬼怪,你知我知,还有小爷脚下这时常对人说此生只有我大姐一个女人的宁采臣知。”
第50章倩女幽魂(04)
“作为饱读诗书的才子,说过的话就当放屁。可见屡考不中不是没有理由的。”
季言之才不管他脚下踩着的人叫宁采臣,除了和女鬼聂小倩来了一场人鬼情未了外,还有个身份是他大姐夫。反正何氏在他们临出门赶来宁远镇之前,就曾说过不管季锦绣是真病了还是假病,都将她带回娘家的话,索性就干干脆脆的撕破脸,尽情表达季锦绣娘家人对于宁采臣睡女鬼纵容女鬼吸食季锦绣精气,想害死季锦绣一事有多愤怒。
季言之使劲的用脚安放在宁采臣的身上,他没有关顾着宁采臣那张人模狗样的脸,而是身体的每个部位,特别是下三路的位置都重点照顾到了。
宁母已经被季言之单方面殴打宁采臣的行为气得摇摇欲坠,聂小倩花容失色,即心疼宁采臣挨得这顿毒打,又要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宁母免得她摔倒,只得舀出正常男人见了都会抱有怜惜之情的楚楚可怜姿态,说自己虽然是女鬼,但却是从来不害人的好女鬼。
此时季言之已经把宁采臣拎到了院子里,继续殴打。听了聂小倩梨花带雨,自有一番楚楚动人风情的辩解之言。当即就是连连冷笑。
“好鬼?那历来因为钱财不多,而只能在兰若寺投宿的来往行人赶考书生,怕是棺材板子都压不住。”
聂小倩因为季言之一番话难堪至极,只能再次解释:“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宁相公,也没有和他有燕好之情,小倩留在宁家,真的是为了报答宁相公。”
“是小爷给了你好脸色?还是你以后小爷像这个伪君子一样好糊弄?”季言之冷笑的放开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宁采臣,装作从衣袖实际从空间里摸出几张符纸。“你的确没有伤害宁采臣,毕竟靠宁采臣金榜题名后得封诰命,真正摆脱鬼身呢。岂会伤害了宁采臣。”
“小弟,何必跟选了大姐做祭品的女鬼多说废话。”
季朝阳搀扶着季锦绣走了出来,愤恨无比的道:“枉我以为这宁家除了穷一点,却也算好人家。不然自小锦衣玉食的大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对一介穷书生芳心暗许,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执意下嫁。
结果……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大姐生病了,不想着请良医给大姐看诊,反而埋怨大姐生病了害得养尊处优惯了的家婆重新操持家务苦不堪言。
这也罢了,你为何找了勾栏院出生的女鬼来伺候大姐。
好歹是读书人,乡野怪诞之类的书籍想来也是看过的。岂能不知鬼怪要想白日如常人一般无异的行走,全靠人的精气维持。
大姐被那女鬼伺候得日渐虚弱,幸好大姐的陪房眼见不对,舍了性命跑回扬州说大姐得了重病,求母亲派人前来相救。不然大姐定要被你们害死。”
季锦绣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就像只包了一层人皮的骷髅架子。一看就是损失了很多生命力,只有一口气吊着。
季言之简直气炸了,脑中不经意间就闪过季锦绣还在家里,姐弟之间的相处。
诚然因为偶尔的一次相遇,季锦绣遇到了宁采臣就像遇到劫难。父母不要了,弟弟妹妹手足亲人一切都不要执意嫁给穷书生一个的宁采臣。除了伤尽父母手足的心以外,对待季言之这位同母所出的嫡弟,季锦绣还是很有姐姐样儿的。
季锦绣不爱针线女红,可每每季言之身上所佩戴的荷包脏了旧了,季锦绣总会第一时间送上亲手所绣的荷包。甚至一年四季的鞋袜都有包揽,可以说在季言的记忆中,季锦绣真的做到了一个姐姐能够做的。
即便这份姐弟情,在遇到宁采臣后轰然变成了渣渣。
但成了渣渣又不是成了灰烬,黏黏还是能够用的。不是,是姐弟情还在。
他季霸霸又不是六亲寡淡,一个亲人都最好不要的天煞孤星。看到季锦绣病入膏荒,容颜枯槁的模样儿,能不气炸吗?
所以下一刻,季言之直接就把手上捏着的符纸甩到聂小倩身上,一点儿也不奇怪。
聂小倩从季言之踏入宁宅的那一刻开始,就感觉有一股令她心神不宁甚至畏惧的气势扑面压来。那与修道之人的浩然之气截然不同,直接就将聂小倩压制得起不了一丁点的反抗,而这也是聂小倩安静如鸡的原因所在。
聂小倩本来眼瞅着事态不对,想先逃走,再说继续勾搭宁采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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