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路又堵死了。
“但我能让季清澜来一趟。”贺雲看着周棠云的脸色道。
贺家和季家平时走的也不怎么近,不过贺雲既然这么说了,大家就等着。没过多久,季清澜竟然真的来了。
某影帝不雅照那事季清澜虽然提前得到消息,但好巧不巧,vogue这期封面刚好是这位影帝,早就拍好了的,vogue整个鸡飞狗跳,季清澜实在熬不过了,刚趴在桌子上眯了会儿就接到贺雲的电话,幸亏他要找的文件被她带到了办公室。季清澜火速过来,推开包厢门就见一人揽着一个姑娘,贺雲虽然没揽,旁边那小妹拿眼勾着呢。季清澜哪还有什么好脾气,把文件袋往桌上一拍,一句“贺雲请你记住不要再把任何合同落我家里,否则我会怀疑你有什么资格继承贺老爷子的家业”就走。
这些姑娘怎么那么大脾气?不是扇耳光就是拍桌子。苏哲几人面面相觑。
季清澜也可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但开弓没有回头路,她管贺雲怎么想呢。
“站住。”贺雲忽然喊道。
“干什么?”她可不怕贺雲,只要别再回傍山居。
问话的时候,男人就起身离席,高大的身躯瞬间把季清澜笼罩在阴影之下。极富侵略性,季清澜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男人的放肆嚣张,眼眸也随之泛出细小光芒,只是包忽地一沉,“用一下你手机”,男人把她的包拿走了,堂而皇之地翻出手机。
“你……”字没完,又被抓住手解锁。
“连宝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贺雲又问,语气见面聊天气似的,仿佛刚才季清澜就没指着他的鼻子骂过。
季清澜愣了愣,发现一屋子人都在看她。贺雲握过她的手就松开了,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季清澜脸一热:“她跟我在一块干嘛?她不是和周棠雨去迪拜了吗,每天都发朋友圈,你们不会自己看……”
季清澜的声音在视线触及周棠雨时戛然而止,什么可怕的念头占据了脑海,而贺雲已经翻到了连宝的朋友圈,把手机隔空扔给周棠雨。
以庞大的空客a38为背景,一名身材高大的外籍男子拥着连宝,两个人笑容灿烂。
周棠雨一米八五的身高绝对不算矮,但人种的原因,即使那名男子并不肥胖,人高马大的骨架在气势上就压了周棠雨一头。
照片当然不止一张,有哈利法塔的,有大清真寺的,有棕榈岛波斯湾海滩的,有国家公园的,无一例外豪车丽影,奢侈至极。而最早的一张是在帆船酒店总统套房,连宝手持酒杯坐在黄金窗台上,白皙长腿惬意交叠,如玉脚趾自在勾起,一线洁白慵懒地从酒红色睡袍中露出。那么问题来了,是谁给她拍的这张照片,又是谁令她露出这样天真、勾人的微笑?这些天她是不是一直和这个人在一起?他到底是谁?!
周棠雨从来没这么抓心挠肺过,以至于完全忘了掩饰。陆骞等人早好奇地伸头去看,见他没反应干脆接过手机一起浏览起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疼周棠雨。连季清澜都问:“怎么回事?他没和连宝一起去?他和连宝分手了?”
季清澜过年也在加班,根本没注意朋友圈的动向,只偶尔翻翻密友的动向当作休息。她这话一说出来,就被贺雲往外推。
贺雲也顺手从人堆里抽出季清澜的手机,这是表面,等出了包厢,贺雲还特意端详了一阵呢。
“你朋友真另觅新欢了?”贺雲咬重“朋友”二字。
第33章虐狗第9弹一切花招在心死面前都是无……
什么另觅新欢?
那就是侧面证实连宝和周棠雨分手了,虽然猜到了,季清澜却一阵脊背发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连宝没对她说过?
贺雲又问:“连宝过年没在你那儿啊?”那周棠雨不但不知道那男的身份,还对连宝的动向毫不知情。
季清澜烦死贺雲的自以为是了,从她进这个包厢,抢她手机,质问她,避而不答她的问题,哪点把她放眼里了?和周棠雨一个德行,但人家周棠雨至少舍得给连宝花钱呀,她这位婚前协议可是签得明明白白。
季清澜掏出墨镜往鼻子上一戴:“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贺雲:……
贺雲回到包厢,里面正在热烈讨论连宝出轨的具体时间,看见贺雲同时停了下来。
“问出来了吗?”
贺雲发现男人们不是不喜欢八卦,而是要看这八卦够不够格。
“没有。”贺雲摊手,瞥了一眼垂头坐着的某人,替季清澜补了一句,“小季一直在加班,大年夜都在办公室过的。”
这意思是季清澜不知道,而不是知情不报。
有人发现了华点:“你怎么知道季清澜加班?还有你的合同怎么落在了季家?”
“前段时间你不是在相亲吗?怎么又跟季清澜搞在一起?”又有人记起。
贺雲听见这些人议论连宝,不想让季清澜也成为谈资,淡声道:“对,不过不是相亲,是领证了。”
众人:……
“和谁?”陈嘉树小心地问。
贺雲:“就刚才那个。”
陈嘉树:!
众人:!!!
这波狗粮吃的猝不及防,而且贺雲实力护犊子那架势……一对比,坐在角落里的那位似乎更惨了。
一帮大男人愁秃了头,而周棠雨对这个喜事从头到尾都没表露出喜悦,连个眼神都没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已经分手了,但绿帽子的感觉大家都懂。
“不能便宜了那小贱人,你得把钱要回来,你律师团吃干饭的?我不信你搞不死她!”
陆骞说了句今天最像人话的一句话,话糙理不糙,大家都认同。谁也没想到周棠雨说起身就起身,一把抓住陆骞衣襟:“你骂谁呢?说了我没给她钱。”
整个包厢坠入冰窖。
周棠雨抬眼,慢慢扫了一圈各人眼里的同情、可怜,松开陆骞,提起衣服径直走了。
这帮人吵来吵去,他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