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行动,旁边的女人就缠了过来,娇气的索要拥抱,“抱。”
她喜欢挨着言隽睡觉,仿佛睡梦中都伴着清香。
以前言隽会主动把她抱得更紧,不过今日,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言隽的手从她腋下穿过,轻轻拍抚着,感受到她没有再乱动,才慢慢移开,取走她压在指间与被子间的纸条。
第二天早晨,司婳翻身揉了揉眼睛,缓慢睁开,天光大亮。
“早餐在桌上,起床吃。”言隽已经洗涮完毕。
“唔,不想起。”司婳坐起来,又弓着身子,脑袋垂下去。
见她这副焉答答的模样,言隽觉得好笑,走过去托起她的脑袋。司婳顺势把人拽下来坐在床边,双腿从被子里钻出来,压在上面跪着,头埋在言隽颈肩,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恢复精神。
跟司婳同居后,言隽还发现一点福利,那就是……
司婳早晨起床,如果没睡醒,整个人都迷糊糊的,特别粘人。
他毫无抵抗力。
两人用完早餐已经九点半。
他们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言隽又问了一遍,“跟我一起回去还是有其他安排?”
“我再待两天。”
昨天柯佳云悄悄跟她说,打算回到市区之后就去认真找前男友谈谈。不知道那两人会谈出什么结果,以防万一,她再多留两天,等柯佳云和男朋友互相摊牌说清楚再走。
“真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是不是担心,那个人会找我?”
言隽脸上挂着不变的笑容,没承认也没反驳。
“我保证不会跟他见面。”司婳抓过他的手,强制性勾住小指头,拉钩盖章。
“这是小朋友才玩的游戏。”言先生却因这幼稚的动作弯起唇角。
“言先生你没发现自己吃醋的时候跟小朋友一模一样吗?”戳破言先生的小心思,她忍俊不禁。
下午,司婳在机场跟言家兄妹俩送别。
情侣告别的场面总是有些粘腻。
眼看着哥哥低头在嫂嫂额头亲了一下,言曦立即的捂着眼睛,仍然抵不过好奇心,悄咪咪的扒开指缝偷偷看。
她仿佛看见哥哥嫂嫂周围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这大概叫做——甜蜜。
谈恋爱的人,都会这样吗?
她也想找个人试试。
送别兄妹俩,司婳从机场打车回柯佳云的公寓,路上意外接到唐誉文的电话,“慈善基金会发起新一期公益活动,负责人没见过你,所以联系到我。之前因为你在国外学习忙碌,一直没打扰你,现在既然已经拿到结业证书,这次的活动就由你亲自去。”
“唐师兄……”
“打住,没得商量,你妈妈当初为你创建的基金会,早就该由你自己接手。”
“这些年师兄也倾注了不少心血吧。”唐誉文帮忙掌管这么多年,让它发展得越来越好,在其中投入的私人财产绝对不是小数目。
唐誉文明白她的意思,却道:“比起老师的知遇之恩,那些东西算得了什么。”
如果没有susan,或许他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比起自己现在拥有的身份地位,那些钱又算得了什么。
“我明白了。”
那是妈妈送给她的礼物,也是留给她的纪念,是应该认真对待。
再则,组织公益活动,也是好事。
妈妈创办的慈善基金会已经十几年,认真组织一场公益活动影响力较大,到时候,那些想趁机露脸的慈善家和企业家都会积极参与。
“唉……”
想想都累人。
下午柯佳云一直不在,司婳看到她的留言,说是去找前男友问清缘由。
到晚饭时间,司婳仍然多备了两人份,饭菜刚上桌,门口传来动静,她看到柯佳云踩着一双恨天高气势汹汹的从外面走进来。
高跟鞋一脱,她光脚踩在地上,双腿分开坐着,叉腰大骂,“靠。”
司婳不明所以。
看起来不像伤心也不像记恨,这反应什么意思?
“你说那些男人脑回路怎么长的?就因为我家有钱,自觉配不上,就要跟我分手,那当初追我的时候脑子是被浆糊蒙住了吗?”
还没开始之前就知道她的身份,现在谈了一年却跟她说:“对不起,是我不该招惹你,现在也该各归其位。”
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则回到属于自己的普通世界。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跟我搞阶级分层那套?”
司婳帮她顺气,“的确不应该以家世身份去评判一个人,所谓的门当户对,是要你们自己能够融入对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