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空憋了这近三十年,那自然不可能是一“击”而已,竟把无奇折腾的够呛,死去而活来。
瑞王则因为理论同实践结合的颇佳,此刻也化身成好学之士,还想要继续切磋。
当下把被子拉开了些,俯身道:“横竖那些书本王都留着,有好几处实在有趣,我都记下了,咱们……”
无奇大叫一声,不要再听这些污言秽语,且想将他踢出去。
奈何腿跟腰肢皆已酸软无力,且才抬腿,就给压住,不免又上演了一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吃干抹净了的悲惨戏码。
两人大婚之后,瑞王向新帝请辞辅政之职位,且要求许他出京,自去封地居住。
赵景华坚决不许,甚至亲自出宫去王府挽留。
但是赵景藩去意已决,新帝是个能干之人,不必非得自己留着辅助,而且他无怨无悔地做了这些年也该够了,如今瑞王要把时间留给自己所爱之人。
正在此时,出差在外的蔡采石叫人送了一封急信给无奇。
原来蔡采石在颍州遇到了棘手的连环杀人案件,死者都是当地的官员,最古怪的是,每个死者身边都有一本翻开的《云仙玉清传》。
本来蔡采石不敢打扰无奇,但因为这点异状,他不得不写信告知。
当然,也确实有些搬救兵的心理。
无奇收到信后,即刻同瑞王商议。
赵景藩不放心她远行,无奇不得不用了点手段,才总算让他答应了。
对此费公公很是惆怅:“这才成亲多久,都是王妃了,怎么竟又往外跑?让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瑞王瞧了一眼愁眉苦脸的费公公,公然声称:“本王就喜欢她的不成体统。”
费公公从苦瓜脸上挤出笑容:“王爷,您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瑞王不悦:“什么,你说平平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不然怎么能入了王爷法眼呢,”费公公赶紧施展奉承之功,又不忘上眼药:“只是奴婢着急想要王府再多添几个小世子、郡主嘛。”
瑞王这才哼了声道:“怪不得人家都说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你……你忙什么,以后自然有的是。”
费公公喜笑颜开:“有王爷这句话,少不得奴婢再等等。”
这一句差点把瑞王逗笑了。
笑容初展,瑞王道:“去收拾点东西。”
费公公起初不明所以,拧眉一想:“王爷您难道……”
瑞王淡淡道:“本王的王妃要跑了,难道叫我在这儿干坐着。”
费公公想笑又不敢,只忙低头:“奴婢这就去。”
两人成亲之后,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不羡鸳鸯不羡仙。
赵景藩深记得的,是无奇曾经跟他说过一番话。
她道:“查案跟写话本其实没什么大不同,都要一步步行,一件件办,抽丝剥茧,殚精竭虑,虽然疲累,有时候亦不免绝望,但那种解除疑难闯过关隘的感觉也是无以伦比的。其实我这辈子未尝不是一个好故事,而我所庆幸的是,在我的故事里遇到了王爷。”
这一番话,赵景藩牢牢记得。
就如同无奇一直都记得在国子监的天策楼上,他那一番振聋发聩如同日出而其道大光的话。
所以瑞王如今做要做的,就是陪着无奇,继续在这个故事里坚定而长久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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