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是心不在焉的,如果以后你也是这么感情用事,怎么办案?”
本来是我有好好在看路的,谁知道越思考,头就越低,以至于我抬头的时候,差点就撞墙和面前的墙来个热烈的亲吻了。
我朝白一山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见他往左边走去,远处是司机的声音,便立马跟了上去。
天空时不时传来几阵忽高忽低的乌鸦鸣叫声,哽咽着,就像在思念故去的人们。乌云越压越低,直到大片大片的乌云堆积在一起,天空便彻底阴暗下来。
看样子,快要下大雨了。
望着床边褪去的最后一抹灰暗,我抹了抹嘴角,司机恰好在拐角处停了下来,示意我们到了。
“吱”
门只被推开了一个小缝隙,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对我来说就好像过去了大把的时间。我警惕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谁知道却被一个老年男子的尖哄声吓到了。
“大丽花!”
蹩脚的中发音,一看就是惠子的爷爷。我和白一山交换了个眼神,还没等司机把门推开,我便立马推开门冲了进去。
装潢精致的房间,花香四溢,面积宽广,四周空荡。除了躺在病床上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地上满是被剪得稀烂的花瓣和草根。
起初我以为惠子爷爷是不是见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才会产生异样的反应,但当我赶到房间,里面除了花、草、人,并没有别的生物来过的迹象。
我大步流星走到惠子爷爷的旁边,印象中,我本以为惠子的爷爷会是个头发花白、笑容慈爱的老人家,谁知道恰恰与我印象中的相反。
惠子的爷爷,面容蜡黄消瘦,眼窝深陷,黑眼圈极重,头发乱糟糟的,一点都不像惠子口中说过的那个爱花草如命的男人。他的眼中满是惊恐,嘴里还反复呢喃着“大丽花”三个字,就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
见状,司机立马快步走到惠子爷爷面前,在他面前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应该是日。随即,惠子爷爷望向我,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了我的身份。
“我已经向爷爷介绍了你的身份,并告诉他,有什么关于丽花酒店的,都可以和你说。”司机的中异常流利,看起来倒不像是日苯人。又是司机又还能当翻译,也难怪惠子会派他过来。
于是乎,在司机的翻译下,我和惠子爷爷开始了一段异常奇怪的对话。事后,我才知道,白一山早就在一旁将我们俩的对话偷偷录了下来,才有了之后的推论。
“爷爷您好,我是惠子的朋友,这位是我的同学,是丽华酒店老板的孙子。”
“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觉得我很闲吗?”
惠子爷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相处,一开始就态度强硬,抛出了两个看似是疑问实则是否定的问题,以一副极其不欢迎我们的表情摆在面前,神色傲然,精神似乎也有点不太正常。
我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刚开头就吃了个闭门羹。这倒没事,我甚至还觉得有些搞笑。这种闭门羹,我父亲以前应该也没少吃吧。
“惠子爷爷,我有个困惑了很久的问题想请教你,我觉得你肯定什么都知道。”这时,我忽然装作一脸困惑的模样,并以一脸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似乎是迫切想得到他的回答。
见我此番模样,惠子爷爷也依旧是面不改色。
“哼,小屁孩不懂的东西多了去了,没必要什么都拿来问我。”看他的样子,又是回到了一副“我看起来很闲吗”的样子。
“可是我觉得,这种问题,就算是你这样的大人,应该也解决不了呢。”我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他的神色果然有了变化。
惠子爷爷冷笑一声,我倒是觉得心里发麻。虽然房间里还有司机和白一山,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房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他死死的盯着我,而我就像是一直等待被宰割的物,除了逃避死亡和面临死亡,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明明下套的人是我。
反客为主,这时候极为重要。
我装作思考了一下,随即轻轻咳了两声,望着惠子爷爷说道:“我之前养过一种花,特别漂亮,可是我听说了关于那个花名的故事,于是我便将那花给毁了。后来我又觉得,故事始终是故事,花是无罪的。爷爷,你觉得带着故事的花,该毁吗?”
听到这里,惠子爷爷愣了愣,随即立马提高音量道:“花有罪吗?花是有生命,故事是没有生命的,你会为了狗咬破鞋子把狗打死吗,你会为了猫打翻碗就掐死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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