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想起上一世,爸爸的确留下来高额的赔偿款,只可惜全部被妈妈挥霍一空。而妈妈最后的结局就是惨死戒断所。
妈妈不是那种会自我放纵的人,一定是被人算计的。自从上╱瘾,妈妈就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根本没办法跟她交流。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孤独的人。
她真的很想搞清楚背后搞鬼的人,到底是针对谁,为什么偏偏瞄准他们家。他的真实目的是搞她爸,还是搞她妈,又或者是搞她。
这个疑问像毒虫一样在她心口爬来爬去,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咬她一口。
关父说:“小雪,爸爸没办法抽身了。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脱离俱乐部的。”
关雪苦笑,“爸爸,这是不可能的。俱乐部逼我签下的合同里面有个条款,退出赔款一千万。一千万呐,那么多钱。虽然这是个没有法律效应的合同,但是,它对于俱乐部来说是有效的。我退出,你不退出,然后,咱们家进入贫民窟,住棺材房,然后你还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没有你,妈妈怎么撑得下去。”
关父说:“我真的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爸爸现在感觉每天都如履薄冰,看谁都像任务者。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那么多任务者,到底是谁在操控我们?”
关雪说:“爸爸,或许只有发生世界大战,政权颠覆,才有可能重回正常。”
关父丧气地说:“这不太可能。这个世界现在只有一个政权,进入大一统的时代,资本集中,有话语权的人就是操控资本的人。上层的那些人将我们这些人,不当人,当成供他们取乐的玩具。我们全都是牵线木偶。说不定,等到后来,人手一个直播间,全部沦为富人的玩具。富人一言定生死。
小雪,要不咱们把房子卖了,把你赎出来。反正你有奖学金,咱们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爸爸,这样不行!”关雪说。
关父懊恼又痛苦,觉得自己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父女两非常默契地离开客厅,一个回房间,一个假装从书房出来。
关母拎着菜,说:“帮我提一下,今天买的菜比较多。”
关父赶紧过来,接过菜。
关母问:“小雪呢?”
关父随意地说:“在房间里吧。”
这时,门铃响了。关母拿起门禁电话,屏幕亮起,一个和关雪差不多大的女孩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关母友善地问:“请问你是哪位?找谁?”
女孩子说:“阿姨,你好,我是关雪的同学沈欣怡,我有点事情要找关雪。”
“你稍等一下。”关母准备去叫关雪,一回头,发现她就在背后站着。“你同学找你。”她将话柄交给女儿。
关雪将复古话柄放在左脸颊的位置,看着沈欣怡一脸做作的乖巧模样,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那个……”沈欣怡一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模样。
关雪看了之后,觉得眼睛都要瞎掉了,她忍着恶心,说:“有事说事,没事再见。”
沈欣怡说:“我想和你面对面说。我看前面有个咖啡馆,我想和你聊一下陈麦。”
关雪想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