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眼中的诧异太明显,祁云敬两指一松,松开了他的帽子,然后语气冷淡道:“书房里来一趟。”
温然一听到书房,瞬间就想到了上次说的协议,顿时双眼一亮,屁颠的跟了上去。
祁云敬将新的协议递给了温然:“看看。”
温然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新的协议也是包年,价格也是上次他说的价格,就连不同场合的出场费都单另的明细出来了,通篇协议看下来,依旧只有对他的好处,最大的约束可能就是,这份协议不允许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温然没想到祁云敬还真的重新立协议了,不过对这协议还是有些要补充:“生效期应该是上一份协议结束之后,你这里没有写明,另外,这婚到时候得离吧,所以你这里也要写清楚,是离婚之后的双方协议关系。”
祁云敬往椅背上一靠:“你有对象了?”
温然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祁云敬:“那早晚都会离婚,你急什么?”
温然忍不住诶了一声:“我这不是替你急吗,再说了,关系干干净净清清楚楚不好吗,你放心好了,就算离了,我也会十分配合你的,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在钱的面子上嘛。”
笑话,不离?他可不想卷进后面的剧情中好吗,虽然这个世界是个完整的,鲜活的,不再是纸片片的世界,但那也是有剧情的,这剧情他可是时刻不敢忘,他再怎么自命不凡,那也不敢跟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较量啊,珍爱生命,远离炮灰。
要不是这段时间跟祁家人相处的的确不错,奶奶也很好,而且老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别好心假结婚哄老人高兴,反倒成了刺激老人的元凶,他连后续的协议都不想继续,他又不是真缺钱。
见温然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祁云敬平生头一次审视自己,他就这么差劲?不说人人喜欢吧,但他好像也没怎么着这个温然吧。
祁云敬将协议收回来:“行,按照你说的改。”
这好说话不差钱的样子,温然是最喜欢了,不过还是努力的绷住了表情:“那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祁云敬将那个文件将抽屉里一丢,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刚刚你走神在想什么。”
温然见他好像挺有空,还跟自己闲聊上了,顿时也不走了,直接拉开椅子再次坐下:“现在的确有个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你那么聪明,帮我分析分析。”
祁云敬微抬下巴:“说。”
温然将前面那个曾帆,和后面那个韩山的事情,还有从网友那里得知的失踪天师的事都说了一遍:“就凭现有的信息,你能分析出什么来吗?要如果他们是在一个地方出了事,有了变化,那不用问,直接去出事的源头就行了,可问题却不是这样,曾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了,变化之前去过哪里我不知道,但韩山我问过了,他没有去过那个旧楼,至于去了旧楼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也问不到了,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去四井山和旧楼看看,说不定这两个地方有什么联系。”
温然说完,见祁云敬盯着自己眼都不眨的看着,眉头一挑:“分析不出来?”
祁云敬摇头:“你会这么热心的管这件事,令我有些意外。”
温然嘻嘻一笑:“只怪自己太年轻,还没磨灭了少年人的好奇心。”第一次遇到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不谈这件事牵扯的人,只说事情的本身,总会让人想要去解谜一下。
祁云敬道:“你说的这件事,除了神,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力可以办到。”毕竟再厉害的鬼怪,也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温然撑着下颚皱眉,神?这世上,真的会有神吗?
最后一张弑神符画出来的时候,温然都觉得有些吃力,这符的威力越大,所消耗的画符者本身的力量就越多,将整整齐齐二十张弑神符封装好,又再次麻烦祁家的司机帮忙跑一趟,上楼的时候,温然顺路去厨房摸了一盘葡萄吃,消耗大了,吃点带灵气的东西,能尽快的补一补。就是家里种下的西瓜恐怕还要几天才能彻底熟透,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雪吃西瓜了。
回房间的路上,温然接到了夏宇的电话,还以为这又是催他去探监的,没想到听到夏宇刻意压低着声音道:“温然,曾帆死了!”
温然一愣:“死了?怎么死的?”这也太意外了,明明之前那个女鬼,他已经送走了,难不成这曾帆又自己作死去招惹到了别的鬼?
夏宇道:“听说是曾帆出院回家,结果路上不是有积雪吗,他一脚踩滑,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地面上一根凸起被雪薄薄盖住的铁块上,摔下去的时候整个人就没救了。”
毕竟是一起比赛过的,加上曾帆后期的表现是越来越不错,于是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有在跟他拉近关系,本来这派彩走位的时候,灯架子掉下来砸到他就够倒霉的,没想到刚出院,竟然就这么摔一跤的把人彻底摔没了。
别人只是唏嘘曾帆这股倒霉劲儿当真是没谁了,但夏宇他们知道的比较多,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之前曾帆遇到的那件事其实已经解决了,还以为这是厉鬼索命一次不成,便索命第二次,这次真的将人给锁走了。
温然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安心训练吧,他上次的事情其实已经解决了,这次可能真的只是纯粹的倒霉,你们也别多想,不是所有死亡都跟灵异有关系的。”
温然的话夏宇还是信的,虽然还是觉得这前后的事情凑在一起太巧合了,但有的人就是运气这么差呢,既然不是灵异事件,那他们也没必要太关注,虽然有过接触,但毕竟是与己无关的人。
挂了电话,温然也不由得感到几分沉重,又死一个。
因为大雪,山已经被封了,温然没办法上山,所以打算先去旧楼看看,旧楼的地址其实挺好,背后隔了一条街就是商业街,从巷道里走出去就是江景,旧楼周边的房子也基本拆的差不多了,反正是一片废墟,唯独旧楼,不知道为什么完完整整的立在一片废墟当中。
来之前温然有查过旧楼的相关消息,大概是四五年前,这一带还没拆的时候,这里大部分住的都是老城居民或者别的地方上来打工的,住在这栋旧楼第三层的有一户是个租户,一家三口,虽然是租户,但也租了很多年了,男人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娃。
男人的老婆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大概觉得男人很窝囊,赚不到钱,一天照三顿的骂,在外面受了气回来还会动手。不过男人从来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虽然作为老公,他的确有些窝囊,但作为父亲,对于心肝宝贝女儿,那是给出了自己的全世界。
像他们家这种经常有矛盾的,在这一带老城区很多,房屋密集,建材也不隔音,经常会听到各种吵架声,只不过这夫妻两吵的最频繁。
结果有一年冬天,住在他们家楼下的一个太婆,三天没听到楼上吵架了,也好像没怎么见到人,于是去报了警,结果发现,男人在屋里上吊了,女人被刀子捅死了,那个还不到四岁的孩子,是生生被掐死的。
令人唏嘘的真相是,女人出了轨,孩子不是这个男人的,不知道怎么被男人发现了,平时窝囊的男人,唯一一次的发狠,就是杀了全家。
后来这栋楼就变成了凶宅,想着要不了多久就会拆迁,房东也没再出租,后来住在这里的人因为拆迁陆陆续续的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带的拆迁停工了,直到现在都停了两三年也没见哪个施工单位来继续拆。
温然还没走进去,就随便一看,差不多就明白这里的工程动不下去的原因了,各种天然形成的风水煞中,江水煞是最凶的,除非用厉害的法器镇压,或者用大量的人气镇压,不然想要在江水煞旁边动工,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要命。
不过这个旧楼里有没有问题,恐怕还要进去看看,但就外围环境来看,这旧楼十有八|九的也有一些遗留问题,这江水煞直冲旧楼,旁边的建筑都已经坍塌,唯独这一栋楼耸立着,恐怕吸收了不少的煞气,这凶宅,恐怕非常的凶。
如果温然看的是灵异文,那他今天说什么都不会踏入旧楼半步,可惜他看的是情爱文,根本不涉及灵异半毛钱。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在今天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是暖炉不够暖,还是火锅不够香?
当他踏入旧楼的瞬间,周遭的环境猛然一变,温然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这鬼域,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强。
温然还没仔细去看四周的情况,就听到一个倨傲中带着一股不耐烦的声音道:“第九个,还差一个。”
温然回头,就见在他身后站着一群或冷漠,或惊慌的人,粗略一看,连同他在内,刚好九个人。
就在这时,这个好像自形一个空间的鬼域传来了极其细微的波动,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再次开口:“十个了,游戏开始了。”
而温然看着这人说的第十个,眼睛都瞪大了,祁云敬怎么在这里!!,,,网址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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