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
他红着脸默默躺下,听着旁边陈以南左一声右一声的喊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快阵亡了呢。
三息过后,黑暗中刺出一把短刀,陈以南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拔刀就把人脖子给抹了,抓起外套往上一蒙,盖住了逸散的阵亡烟花。
这一套操作,水银泻地、行云流水,流畅至极。
程桥惊呆了。
“这——”
陈以南给他看光脑上的加分提示:“我早就等着了。”
“现在我的被击杀机会还剩两次,明早砍头肯定要废一次。”
“天王战还剩四天,一次自杀撑满,感觉有点难搞。”
“不如趁今晚时机正好,多宰几个人。”
她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个角度来解释:
“击毙次数快耗尽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反正,明早都要死一次,今晚肯定有人提前做准备。”
“平时死一次能换来多少积分,那么,今晚就得等价补偿来多少。”
程桥:“……”
“好歹也是白天刚刚一次奋战过的战友——”
“——所以我没有开扫射,将这几十个人全宰了。”陈以南一本正经回答。
“我只杀来杀我的人。”
程桥:“……”
说的真有道理。
陈以南:“只要积分足够高,哪怕我次数超过极限了,无法再进入天王战。”
“我还是可以稳在前二十四名。”
说完,她掀开外套,里头的偷袭者无影无踪。
程桥吸口气,没说话。
片刻后,他小声说:“要不我帮你一起喊吧,装得像一些。”
陈以南忍俊不禁:“好,好得很。”
很快,这牢狱一角就开始演起戏来。
仔细听听,陈以南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娇弱:
“我的天,我肚子疼,头疼……”
“桥哥,程桥,我难受……”
还夹杂着几声抽泣。
程桥何曾见过这模样的陈以南,被喊得心都酥了,眼下她就算要天边的星星,他都能给摘下来:“不怕不怕,我给揉揉。”
说完,抱紧了她。
陈以南:“……”
有人趁机占便宜啊喂→_→。
她又说:“可能是这几天累着了,还有大姨妈——”
“唉,我真的发烧了,胳膊都抬不起来。”
草堆那头,宋灞打个哈欠翻身过来,奇怪地看着他俩。
神经病啊。
咋两人还一本正经唱起双簧了。
很快,一个传一个,离得近的考生都在说,好像陈以南生病了,不舒服了,程桥在帮她借热水和毛巾呢。
一传十,十传百,全局子都知道了,四区一霸陈以南现在状态不好,病着呢。
远处,正要睡觉的林冲:“……”
林第二同学默默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就陈以南,还姨妈痛?
她要是能因为姨妈痛就嗷嗷着犯矫情,我就能蛋痛到结扎。
逗呢。
……
这种时候,要真心上去送个药什么的,可能还成,要是不真心、怀叵测的上去,估计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