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忍不住一声低笑,玩命的时刻,这丫的还在吃醋。而那只炎龙似乎是没有发现她的举止,厚重的眼皮在努力的眨了眨之后,竟然迷蒙般的缓缓的阖上。
眼前的它,似乎更像是在享受着某种惬意的美事。
木沉霄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遽然的闪身而上,手中的剑刃凌厉劈斩而出。
和所有生物的尾巴一样,炎龙的鳞甲纵然再如何的刀枪不入,它的尾巴没有鳞甲的保护,依旧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在剑刃狠绝的划过炎龙的尾巴的时候,一道鲜血随之冲天而起。
吃痛的炎龙一声嘶吼,本能的松开了缠绕着凤倾城脚踝的尾巴,自我保护的蜷缩进了自己庞大的身躯之后。
木沉霄左臂将凤倾城抱入怀中,足尖在炎龙的后背之上用力的一踏,骤然跃开,旋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炎龙犹如好梦被人惊醒一般,硕大的眼眸忽然瞪开,燃烧的火焰盘旋其中,气急败坏的对着四个人伸长了脖颈,怒吼出口:“吼……”
一股狂风般的气流将毫无防备的四个人瞬间的吹的抵在了岩壁之上。
尤其是木沉霄,后背之上本来就受了重伤,如今这毫无预兆的一撞,更是疼入骨髓,蓦然一声闷哼。
此时的炎龙,身上鳞甲的金光已经消失,很显然,它的某种目的并没有达到。
这也就滋生了它四蹄踏地,嘶吼声中夹杂着更加焦躁咆哮,气急败坏的沉闷情绪。
它的怒火中烧的目光犀利的落在了木沉霄手中的长剑之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剑刃上沾染的自己的血液。
木沉霄凛然的眸心深处,锐利的折射出一道孤傲的光芒,退缩避让可不是他木沉霄的作风。
再说了,在这样的生死时刻,他不认为避让和退缩就可以让这个庞然大物心生慈悲。
所以,在最初那毫无防备的一撞之后,木沉霄脚步沉稳一顿,身躯刚毅的迎着炎龙口中喷出的那道劲风卓卓而立。
骨节分明的手指坚毅的握住了手中的剑柄,眸心沉幽的盯着炎龙的怒火燃烧的眼睛,沉声道:“流年,我来挡住它,你带着他们先离开。”
流年的唇角挑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傲然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木沉霄,你觉得这个时候离开,是兄弟所为吗?”
凤倾城缓身在靴子之中取出匕首,灼然而立在木沉霄的身侧,唇瓣之上,云淡风轻:“这个时候,可不是讲究什么大男子主义的时刻,你们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一样可以完成……”
林子桑也是紧紧的握住了他手中的剑,缓步在凤倾城的身边站定,冷冽镇静的看着面前的炎龙:“我的命,不是等着别人救的,而是由我自己来救赎。”
木沉霄忽然极其不舒坦的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眸光如刃的看了林子桑一眼,随手扯过凤倾城的衣领,将她拎到了自己的另一侧。
“你和流年在一起,他可以照顾你……”
凤倾城忍不住一声低笑,玩命的时刻,这丫的还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