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的确没有太关注你的心情,这些我都会改……”
洛霞烦了,“钟离慎,我未婚夫在里面,你觉得说这些合适吗?”
钟离慎浑身一僵。
双拳不受控制的攥紧。
她明明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却在拒绝他这件事上做到了极致。
这一刻钟离慎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好像无论做什么,他都没有办法再让她回心转意了。
他凝着她。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的宣判我的死刑?”
“钟离慎,你的回头,太晚了。”
洛霞冷冷的说完这句话,用力的推了一把他。
‘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钟离慎朝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脑袋眩晕的沉重,还有身体的绵软,让他几乎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
他抬手,触碰门铃。
却在下一刻,那只修长的手指蜷缩着垂了下去。
他发着高烧。
这一次,她没有发现。
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生病她甚至比他自己还先发现。
她会给他煮一碗清淡的醋面。
她说每次只要一生病,她妈妈就会做给她,只要吃完一碗睡一觉病就好了。
……
原来,她早就一点点的入侵了他的世界。
而他还以为自己能主导这份感情,甚至还笃定会无所谓她的离开。
男人那一向挺直的脊背,有些不堪重负的一点点弯了下去。
她进入他的世界时,轰轰烈烈不讲道理。
就像夜空中怦然盛放的烟花。
他嫌弃这份吵闹。
而她离开之后,他才发现烟花绽放之后的夜空,是这那样清冷寂静得让人厌恶。
他已经不能习惯了。
头顶的感应灯灭了。
细长的甬道陷入死寂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过久,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他松开僵硬的五指,抬起手臂,摁响了门铃。
又一个十五分钟过去。
他抬手再起摁响了门铃,
又是十五分钟过去。
高烧已经带走了男人的许多体力。
他连站立的力气都快要失去了。
面红耳赤地弯着脊背靠在墙边。
抬手,缓慢的摁响了门铃。
他知道,她不会给他开门。
可是,他怕事情会发展到他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对,他怕。
……
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这种担惊受怕的恐慌,就像一直大手,死死地揪着他的心脏不放,窒息的疼痛!
明明只隔着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