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敌她绝代千娇 第175节(1 / 2)

“本官现在可担不起言帝的一声表哥,何况本官可不喜欢男人。”林拂衣轻扯了扯薄凉的唇角,继而露出一抹在讽刺不过的笑意。

另一边,被一顶轿撵抬到重华殿的时葑在躺下后,半睡半醒中将人给全部赶了出去。

“你们先下去,让本公主一人待着便好。”等她打了一个酒嗝后便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沉沉睡去,而那些伺候的宫女们见人已然睡下,方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稍不知,在那朱红殿门合上的那一刻,原先躺在床上之人也幽幽的睁开了眼,正注视着殿中一切。

她倒是没有想到她的那位好弟弟已经那么迫不及待了,就连这殿中所布置的一切,都像极了她当初所在的宸王府,也不知是否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故而用此前来试探她。

她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打乱那高高竖起的髻发,将原先身上的衣服换下,露出最里头的黑色夜行衣,轻车熟路的往那早已废弃的冷宫中而去,只因那里有着她想要之物。

离得越近,她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心脏跳得越快,甚至马上就要从嗓子中跳出来一样。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才刚离去后,林拂衣便带着另一名带着面具的宫女赶了过来。

等他进来时已然不见了她的人影,更心知她会去哪里后,连忙飞快的跑去,生怕她会出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来。

只因今夜这场宴会,称得上是一场鸿门宴,而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那蛇是谁,只需是个知道些当年内幕之人,大抵多多少少都能猜出少许端倪。

另一边,时葑依靠着年少时的记忆,等躲过那些巡逻的御林军,来到先皇居住的清心殿时。

只是还未等她推门进去时,却先在那道朱红的宫墙下发现了一道人影,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她,并默许了她朝其走来的动作。

时葑方才不过是随意一瞥,可内心深处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她。

那人便是她要找的人,她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

“你,你是我的父亲是不是。”一句满是带着颤音的话至她口中吐出,紧握的掌心中早已冒出细碎薄汗,目光则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

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并未回话,反倒是转身同她对视而上。

即便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对如出一辙的紫眸,已经将那事实血淋淋的撕扯在了她的面前。

“我想问你,若是当年你们不想要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为什么还要将我给抛弃。”等真正见到男人的那一刻,时葑的骨节因着用力而攥得泛白,掌心被抓得血肉模糊也感觉不到半分疼意。

玄菱看着这同她和婉婉各有五分相似的脸时,脸上不见半点为人父的温情,反倒是那不曾掩饰半分的无限杀意。

“若非是你,婉婉又怎么会走!”男人的一字一句满是带着森寒刺骨,与那浓重得吹不散的憎恶。

“你以为我就想那么不明不白的活着,若不是你们的过错,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世上,甚至是从一出生便被抛弃的活着,为什么你们不去问质问自己,反倒是先一步的来指责我。”时葑目光猩红的对上男人指责的森冷目光,似要将她这二十多年来受到的委屈在此刻间尽数涌出。

“我恨你们,可我更想要亲口问你们一个真相,为什么不要我还要生我下来,在我出生的那一刻直接将我掐死不好吗!”若是这样,她说不定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苦难,甚至被迫从别人的嘴里听到。

原来一直想要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生父亲。

第163章一百六十三、活死人“呵,若非是你这……

“呵,若非是你这个孽种,婉婉怎么可能会死,若是我在知道婉婉怀有你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应该阻止她生下你才对!”

“你该死!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二十多年未见的父女二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温馨或是两眼泛红得似有万千愧疚和思念,唯有那等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

一说到当初爱人的名字时,玄菱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中,手中凝聚着内力,趁她不备时偷袭而来。

那带着杀气的掌风袭来时,时葑知道,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可是这一刻的她,竟是再生不起半分反抗之心,反倒是缓缓地闭上了眼。

想着,若是想要她命的是她的生身父亲,那便归还给他又如何,谁让她的生命,总归是他给的。

“你为什么不躲开。”

“古有哪吒削骨剔肉还父,现在父亲想要我的命,我又岂有不给之理。”更多的是,当她得知她连存活在这世间的唯一一个执念都没有了后,更不知道,她活着到底是因为什么

何况这世间本就没有一人是喜欢她的,并且是真心对她好的,她拥有的永远都是那等黑暗的沼泽之地。

她向往阳光,可阳光总爱背对着她。

“呵,可你想要死,我却是不想让你死得那么痛快了,毕竟你的命可是婉婉用命换来的。”

“你说什么!”蓦然间,时葑回想起之前那个道士对她说的一句话。

她本就是早夭之相,本因在生下时就是一个死胎,即便不死,也终活不过孩提之年,故而有人愿为她以命换命,更甚是在与天斗的更改了她的命运轨迹。

后面那人是成功了,可那孩童也仍是活不到而立之年,就连这一生也是苦难交缠居多。

“你这条命可是婉婉换来的,我又岂能允许你那么轻易的死去,是不是啊,婉婉。”瞳孔猩红欲裂的男人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拖起来,那骇人的目光就像是一头处于癫狂状态中的暴怒狮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掐断她的脖子。

眼中既是震愕,又带着一丝笑意的时葑并未挣扎半分,她甚至想着。

原来她的母亲并非是不爱她,而是太爱她了。

可是她就没有想过,她想要的不是这个,她想要的是母亲能抱她,亲亲她啊。

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就让她带着那么点儿藏不住的美好离去。

所以为什么他们都没有问过她的意愿,就那么自私的帮她做了决定,甚至将她往那万劫不复之地强推。

而后面赶来的林拂衣见到的便是他那放在心尖尖上,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的人却被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死掐着脖子不放,此举无疑就是在阎王爷头上拔毛。

瞳孔泛起寒意的林拂衣并未多言,而是直接抽出了腰间佩剑朝人刺去,可玄菱的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在那剑即将刺过来之时,便将手中的时葑像扔破布麻袋般扔了过去,深邃的紫眸中满是刺骨寒意。

林拂衣在时葑被扔过去的那一刻,便飞快的扔了手中剑,满是带着颤意的将人给紧抱在怀中,生怕她会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