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自然是漂亮的。白声不知道容柒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回复道。
当时世子问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回答的。容柒的脚步缓缓走动,夜晚的凤吹起他的衣摆:权力于我而言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白声的心动了动。
在朝廷之上有忠君爱国之人,也有奸佞小人。有清流党,也有阉党,保皇党。容柒嘴角淡笑,眼眸幽深:但这些我都不认同。
白声抬起眼眸望着容柒,心脏震动。
我要的是一把剑,一把能劈开朝廷的剑!容柒的墨黑眼眸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这把剑可开盛世,可斩逆臣,可诛奸佞!
白声,你可愿帮我完成这个目标?
白声沉默片刻,下跪,声音坚定:臣愿献上所有的忠诚成为主公最锋利的尖刀,为主公披荆斩棘,达成所愿!
您心之所向就是臣剑之所指!
白声尖利柔媚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在容柒的耳边响起。
皇太君殿下,臣愿意为您牺牲。
容柒脑海里又闪过一道紫色的身影,跪在地上坚定虔诚。
待容柒回来的时候,他的神色沉思。他不知为何自从做了那个梦后,前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反应,直到遇见了白声。
在宫宴上,他的脑子里出现了画面还有声音。甚至在和秦子业离开后,容柒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催促他去收服白声。
秦子业站在御花园门口等容柒,老远看见容柒的样子,他的脸又红起来。
咳,你处理完了,就回家吧。
容柒脑海里的心思散了,他伸出手轻轻地勾住秦子业的手,浅笑:好。
两人坐上回府的马车,马车慢慢地滚动。容柒觉察到马车里的气氛很不对劲,他的目光落在秦子业身上。
秦子业今日好像坐的位置离他远了一些,容柒毫不在意地挪过去。
秦子业也挪了挪。
容柒:?
世子,你在躲着我?难道是因为白声的事,容柒的心底冒出阴暗,他微凉的手指摸上秦子业英俊的脸庞。
秦子业像是受惊了一般,任由容柒的手指在他脸上滑动。
他低低道:夺了我的初吻,还不让我避避了?这是哪门子事。
容柒听见秦子业的话,手指渐渐滑到他的下巴,声音低哑:我还不知道世子是初吻
作者有话要说:【套子】
秦子业(窃喜):什么!这个朝代竟然没有套子!
御医(懵逼):陛下,臣没听过
秦子业(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气死朕了!真是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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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属性相同
容柒的长发落在秦子业的身上,他微凉的指尖捏住了秦子业的下巴。
我还以为世子在为我的自作主张生气。
秦子业避无可避,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他不适合我。
容柒轻笑出声,笑声里包含着叹息,赞叹。
白声走出御花园,他没有再去白万手下,而是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是打心底的感激秦子业,可是白声也敏锐的知道,其实秦子业并不适合他。容柒是秦子业的正室,如果有一天秦子业真的登上了帝位,那么容柒就是后宫之主。
还是一个有野心,有想法的后宫之主。
他在秦子业面前自称是奴才,在容柒面前自己是臣。秦子业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容柒能给他毕生的目标。
在容柒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白声就知道这位世子夫人才是跟他的同类人,极度渴望权力内心阴暗,却又有那么一点不自量力地想改变这个已经腐朽的王朝。
君子之行,贞而不谅。白声低喃一句。
而且容柒原路返回秦子业不可能不知道。
容柒回到院子里洗漱完后,他乖乖的躺在床上,他一想到自己夺走了秦子业的初吻,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秦子业自从在浴室被容柒作弄后,他进浴室都会把门锁得死死的。
此时,秦子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按了按。
秦子业穿上里衣,走出浴室。在里间看了会儿书,等长发干得差不多才熄灯,爬上了床。
屋里全黑了,只有皎洁的月光落下了几丝光线。
容柒自然地移过来。
秦子业下意识搂着容柒的腰准备睡觉。
触感不对?!
世子,当时我说会付出让世子满意的身价,让世子心甘情愿,世子可还记得?容柒的嗓音带着轻柔。
记得。秦子业只觉得手指烫人,他瓮声瓮气的说。
容柒说错了,容柒没有资格让世子心甘情愿,是世子让容柒心甘情愿。容柒露出一个浅笑。
低低的嗓音从容柒的上方传来:第一次接触是你,第一次初吻是你,第一次动心是你。
秦子业喉结滚了滚,语气干涩低沉:我的心都在你那里,你现在跟我说你没有资格。容柒,这是何道理?
容柒的心蓦然就软了,他的心里酸酸涩涩又带着甜,甜到发腻。像极了那天秦子业给他的糖人。
秦子业年少时,十分调皮。安昌侯对他很严厉,特别是在射箭方面,阴雨天也在训练。
作为一个新手要侧身站位,与箭靶成直角。脚和肩同宽,脚趾要和箭靶同样要对齐。
拉弦的时候,要有更大的空间将弦拉到后方,才能保持最大的威力。
脊椎要保持紧绷,眼力要好,瞄准目标一击即中。可是作为新手,总是看不清,或者姿势不标准。
后来越来越熟练,一击射中箭靶。
阴雨的天气雨滴落在箭靶上,落在身上,可是还是很高兴。
御书房里的灯火一直没有熄灭,庆国的皇帝头发花白还在看着奏折,他咳了咳。
白四连忙把御膳房里炖的鸡汤放在御桌上。
陛下,天色也不早了,是该歇息了。白四恭敬地劝道。
朕知道,给安阳侯世子的药材准备好了吗?皇帝拿着旁边的鸡汤喝了一口,随意问道。
陛下放心,老奴已经准备好了。老奴今晚在宫宴上瞧着世子爷连酒都不敢喝呢。
皇帝哼笑一声:朕去看他,闻着那药,觉得那味道从未如此难闻过。
他是该长长记性,他是皇孙,可比将军府上的公子金贵。安置吧。皇帝缓步走出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