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秦子业故意打断容柒的解释,他听见容柒的小颤音还有忍不住的羞愤就伸出大手把容柒圈在怀里,怀里的这个美人蛇心思十分敏感,秦子业还想睡一个好觉。
靠在秦子业的胸膛上,浓厚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容柒,他凤眸微懵,随即听见秦子业平缓的呼吸声,不动声色地扭扭身子,在秦子业胸膛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侯爷,属下已经查明是远王殿下的人设计让您进入世子的喜房。一个黑影恭敬的跪在地上,而在他面前的是眼眶泛着青紫的安阳侯。
世子是怎么把侍卫打晕的?安阳侯对这件事是远王动手早有猜测,不过在他眼里容柒只不过是一介双儿,没必要在这方面引起远王的怀疑。
只是今晚秦子业的表现,安阳侯脑海里闪过秦子业泛红的眼眶,有些出乎安阳侯的意料。
世子被侍卫劝退后去药房拿了软骨散和□□,侍卫们对世子没有防备所以中招了。黑影一丝不苟的回答,而秦子业的一系列动作在府上也完全逃脱不了安阳侯的监控。
退下吧。安阳侯伸手摸了摸眼眶上的青紫,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
次日清晨,一群小厮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进出春意院,在梳妆台上的容柒看着自己在铜镜下清晰的面容,他冲着铜镜露出一个恭顺乖巧的笑容,世子去哪了?
回世子夫人的话,世子早起去练武了。丫鬟回了一句,并没有再说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秦子业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双袖被红细线绑紧,头发上随意地带着一个发带把长发固定,他饱满的额头有细碎的汗珠,黑眸幽深亮丽,嘴角勾起一抹风流少年的肆意。
秦子业站在容柒的后面,开口音色醇厚低沉,我已经用了早膳,你自己用完派人来书房寻我,我再与你一同去向父亲请安。
容柒低眉顺眼的应下秦子业的话,秦子业意外的看了一眼容柒,他迟疑的看着容柒清瘦的身影,你多用些饭,抱着硌手。秦子业说完觉着自己的关心也到位了不会引起容柒敏感的内心,他兴冲冲地走进里间。
在梳妆台前的容柒耳朵嫣红,又有些气恼,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小厮丫鬟面前乱说,容柒心中因为秦子业不陪自己用早膳的不安心情消散了许多,他皱着眉捏了捏自己的腰,流畅纤细,难道世子喜欢胖一点的?
秦子业明白自己这身衣服去安阳侯面前不合规矩,他边换衣服边想事情。现在是容柒才嫁入侯府,而夺嫡战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老皇帝活得岁数长还没有立下太子,像秦子业这样的孙子早就成年了。本来安阳侯是最受老皇帝宠爱的皇子,可是渣爹太过于放肆,寻欢作乐作到了后宫,老皇帝就将渣爹贬为了安阳侯。
但是最后登上皇位并不是现在的所有的皇子皇孙,而是容柒掌权后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孩子,反正就是一个傀儡帝王,容柒宁愿在外面捡孤儿也不愿扶持拥有秦系血脉的人登上帝位,自容柒开始这江山早就不姓秦了。
秦子业想到原著中容柒的心机和城府,黑眸里闪过浓厚的忌惮和警惕。
如果容柒犯到他手上,秦子业会毫不犹豫地永绝后患。
所以,容柒你可千万不要来招惹我。秦子业换好衣服,给自己插上一支羊脂玉发簪,他的嘴角玩味的笑了笑。
春日慵懒,阳光透过树叶细碎的落在容柒和秦子业的衣服上,容柒身如玉树,袍服青蓝,一尘不染,头发墨黑,脊背挺直,好似在这玉树下的身材蕴含着巨大的韧性。
两人行步至堂前,自有丫鬟端着茶杯在他们面前。安阳侯府的侯府夫人难产而死,从此安阳侯府就再也没有过女主人,所以能接受秦子业和容柒奉茶的人只有安阳侯一人。
在安阳侯下端还坐着一个俊秀男子,他穿着青色的锦袍,五官深邃,眼眸懵懂跟着安阳侯有四分相似。在安阳侯府有两位公子,其中之一就是嫡子秦子业自六岁起就被封为世子,录入宗人府家谱。而庶长子秦子涵天生痴傻,受尽欺负,最后是被活活的饿死,死时只有二十三岁。
父亲请用茶。秦子业恭敬地给安阳侯敬茶,而容柒也是恭敬地端着茶。
安阳侯的目光隐晦地落在秦子业身上,他冷哼一声接过容柒的茶轻抿一口,就放任秦子业跪在面前。
容柒担忧地看了秦子业一眼,本应该起来的他也依旧跪在原地,秦子业脸上没有任何怨恨和恼怒,他黑眸低垂,姿态恭敬。
安阳侯的目光在容柒脸上转了一圈,又落在秦子业脸上,看见秦子业脸上恭敬的态度,安阳侯心里有些失望,他突然感到索然无味。
他心中无趣极了,接过秦子业手上的茶轻抿一口。秦子业拉着容柒从地上起来,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世子,夫人的牌位来了。秦子业身边的贴身小厮顺子哭丧着脸手上颤动地把牌位拿了进来。
在这一路上顺子手上拿着安阳侯夫人的牌位多次想掉头就走,遇见拦着他的侍卫大哥,他吓得屁股尿流,不过顺子脑海里一想到秦子业手上的卖身契,咬牙道:小的手上是安阳侯夫人的牌位,谁敢放肆!
侍卫们闻言,面露难色,下意识向后退一步。
就这样顺子狐假虎威一路到了堂前,在他看见秦子业的身影时就跟见了大罗神仙差不多,一个大老爷们差点就要当场痛哭出声。
安阳侯看见牌位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的目光落在秦子业身上,胸膛起伏不定,已是大怒,逆子!你要做什么?!
第3章生猛的容柒
秦子业从容淡定地向安阳侯行了一礼,不卑不亢说道:父亲,今天是我和容柒给长辈敬茶的日子,那么我的母亲理应受到这一礼。
说完秦子业从顺子手上接过安阳侯夫人的牌位,仔仔细细地把牌位放在安阳侯右边的位置上。
安阳侯气极,随手把茶杯掷向秦子业,秦子业目光闪过一丝冷厉,他徒手接住茶杯,滚烫的茶水冒着白气从秦子业烫红的手上流在面上。
容柒松口气收回自己向前一步的左脚,他墨黑的眸子担忧的看着秦子业,在这样的父子对立中,容柒并不适合做太多的事,否则可能会更进一步激怒安阳侯,毕竟昨晚的事容柒是导火线。
逆子!你是在对我不满吗?安阳侯怒发冲冠,面容一沉。
儿子不敢,还请父亲让我遵守礼制,给母亲奉茶。秦子业低下他的头,说的话也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如果安阳侯反对秦子业为安阳侯夫人奉茶,那就是不遵守礼制,到时候说起来也是安阳侯没脸。
安阳侯怒极反笑,好一个天下第一大孝子!安阳侯说完像是气极了,怒气冲冲离开堂前。
容柒的目光闪过深思,他的这个丈夫似乎很不一般,也很重感情,昨天虽然明面是为了他和安阳侯闹翻,实则是为了安阳侯和他之间的父子之情而闹翻。而现在为了给母亲应有的脸面而和安阳侯对立,这样重感情的男人现在正好是容柒需要的人,也是最好控制的人。他走上前去拿过秦子业手上的茶杯,然后用帕子擦去秦子业手上的茶叶。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容柒低头轻柔地擦秦子业的手,而秦子业看着容柒只剩下发顶的头,神色静默。
世子,我们现在是要给婆婆奉茶吗?擦完秦子业的手,容柒低声问道,语气柔和得不成样子。
对。秦子业轻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