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亦师亦友,却也没有更进步的可能。

而他也不是那位沛丰世子那般,他还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

甘子越没有察觉过林尧云的心事,只是觉得他这位老师对他越来越严厉了,唉,手中竟还添了别的夫子拿的那种戒尺,老师当的越发有模有样。

终于冬去春来,甘子越自己没留意,其实他又偶遇了荣王几次,和那家伙偶遇的次数有点多了。

不过甘子越没留意,有的人留意到了。

近年,萧元扬和祁钰坐在一起的时候越发少了,即使坐在一起,也不复以前还能同座饮茶饮酒的氛围。

萧元扬道:你和甘子越偶遇的次数貌似太多了,我记得你之前很厌烦甘子越。

祁钰:你也说,那是以前。

萧元扬眸色一暗:所以你现在又是何意?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后悔了,你喜欢上了他?

祁钰没有说话。

这竟是默认了,萧元扬心头火起,他冷笑:呵,好笑。你以为甘子越是你勾勾手指就又会喜欢上你吗?

祁钰看向萧元扬,也声音冷冷道:你又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萧元扬顿了顿,没有答祁钰的话,转而道:你认清现状,甘子越已经不喜欢你了。

祁钰表情紧绷,道:他喜欢过我,喜欢我这种类型,可以再次喜欢上我。

萧元扬忽然发现此人比宁町那个装模作样的,更令他恼火,萧元扬道:喜欢的人的类型也会变。

你不会不记得自己都对甘子越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了吧?

荣王殿下现在想回头,当作过去的切都没发生,不觉得太过无耻了吗?

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让甘子越再喜欢上你?你觉得他没有恨你讨厌你吗?

没见甘子越都不乐意和你说话?

没想到荣王殿下也是个自信过度,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荣王祁钰身为祁卫帝信重的亲弟,又手有实权,何时被人当面这么讽刺过?而今被萧元扬那张不讨喜的嘴给喷的黑面而去。

被萧元扬喷过之后,祁钰又入梦了,梦到他以前对甘子越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那些他不愿再想的回忆再次重演,不由他控制,直至被这噩梦惊醒。

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萧元扬讽刺他的话,在他脑中响起,连他自己都觉得若现在他再妄想捡回那段感情,太过无耻了。

人生最遗憾的不是求不得,而是本可以唾手而得,却被他亲手推开,已错过,每每意识到这点,悔恨就越深一点。

甘子越终于要下场考试了,萧元扬一大早就出现在了他家门口,陪他起去了考点,看他顺利进入场内,才离开。

不过也不能说是离开,而是就坐去了附近的家酒楼里,在那里能率先看到考场中出来的人。

和他同样举止的家长也有,不过不多,都是些家中过于溺爱的才会如此做。

萧元扬可没有盼着甘子越早点出来,过早出来的般是出了漏子,如晕了病了被抬出来的,还有喧哗发疯被叉出来的。

萧乙这家伙觉得自家主子和甘公子重归于好了,便也又敢看他家主子的戏了。

他笑眯眯地对萧元扬道:主子不是对甘公子说不紧张,考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吗?怎么自己倒食不下咽了?

他可是在马车外将他主子淡定宽慰安抚甘公子的话听的清二楚,他主子在甘公子面前表现的好似这次考试和出去踏个青差不多,小事而已,相当淡定,但现在看,不是那么回事啊?

第60章

听出属下话中的打趣,萧元扬也没有与他计较。

在甘子越面前装成什么样是一回事,但实际上什么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萧元扬自己没有科举考试过,越这样越跟着紧张,而且他虽对甘子越很有信心,但是若万一甘小越发挥失常,哭鼻子怎么办?他都苦学准备了那么久的!

甘子越当然不会哭鼻子,而且他没有发挥失常,虽然没有得头名,但是第二名也很不错啊。

大家好好庆祝了一下,让甘子越好好玩了几天。

不过也只是放松了几天而已,虽然甘子越最初的目标是秀才,但是现在秀才只是第一步而已,他有野心的老师已经将教案给他准备到进士殿试阶段了。

林尧云比之前又更加严厉了,像萧元扬他们过来找甘子越都被林尧云盯着掐着点儿的,到点儿了就会赶人,别耽误考生学习。

这个理由就很强大,饶是萧元扬,在林尧云的严厉盯视下也不得不灰溜溜地走开,他能多做的,也就是多保证考生后勤了,衣食住行都想插手,给提供最好的。

反正夏日的时候,甘子越房中的冰没有断过,还因此好心办了坏事,让甘子越大夏日里感冒了!

看着如犯了错的猫一样蔫聋聋愧疚的萧元扬,甘子越也是觉得好笑。

又不严重,过个两天也就好了。甘子越如此说。

萧元扬端着药,还是愧疚到不行,他道:换个地方住吧,我有一处园子,不用冰也很凉爽。

知道萧元扬还在歉疚中,为了让他好受点儿,甘子越答应了下来。

甘子越一点头,萧元扬立马就高兴了起来,马不停蹄就去布置那园子了。

待甘子越病好挪过去,一进入便发现那园子景色极好,绿荫成片,凉风习习,与外面的酷夏宛若隔开了两个天地。

而当入了房中,甘子越则又发现房中布置与他本来的房间很相似,完全贴合了他的审美喜好,就连书架上都分门别类放满了他科举要用的和闲暇时读一读的书籍,甚至还有他读了一半的一模一样的话本。

甘子越眼神微动,看向跟在他身边眼神明亮,弯着唇角的萧元扬:你,这些你用心了。

萧元扬毫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

萧元扬又给甘子越介绍其他的房间:这几间是留给你待客用的,就当成你自己家,邀朋友来玩住下都可以。

还有林尧云,这里离城中又远了点儿,每过两日都有人去接他为你讲课,若天晚,他,嗯,也可以留下,方便。萧元扬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还酸溜溜的。

但是也没办法,也不能耽搁甘子越学习吧?

不过萧元扬暗搓搓地也给自己留了个房间。

甘子越听着萧元扬的细心安排,视线扫向萧元扬的侧脸,这人总是很细心的,生怕他在这里有客居的不自在感,这园子里的一切皆可随他处置,就差没说将这这园子送给他了。

咳,我有时候也会想来住上几日,这间房子可不可以留给我住?

明明是他自己的园子,偏还要向他来征求意见。

甘子越笑着道:当然可以。

萧元扬表情立马变得灿烂了起来,还道:我不会耽误你读书的。

甘子越好笑道:也没有那么紧,不耽误。但是刚说完,就有种条件反射,生怕林尧云冒出来。

也想到还有课业没完成呢,也就是这两日生病了,林尧云才给他放松了时间。

得,继续看书去吧。

当提笔写字的时候,甘子越又发现书房里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且都是极好的,用着质感很不同。

手执紫毫笔,甘子越的思绪又乱了一下,宁町是因为感激,因为朋友少,所以对他看重,那萧元扬又是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呢?

甘子越很快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将萧元扬和宁町放在一起?宁町对他道喜欢,萧元扬

紫毫笔在纸张上滴下大团墨迹,污了雪白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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