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萧元扬再被气习惯了,也没达到能经住这刺激的程度,真的要吐血了!

何不以溺自照?何不以溺自照,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萧元扬气到说不出话来,气势外放,这下连向来当隐形人的楚佑都走了过来,侧挡了一下甘子越。

纸上的一个个黑字如针扎刺目,刺的萧元扬脑门突突地疼,胸中积聚的怒气,让他抬起手拍向了大书桌。

甘子越听着手掌和实木桌的碰撞声,都手疼的慌,但是萧云扬没感觉到疼,一下犹气不过,连拍了两下,第三下,嘭,大实木桌子破碎开了。

甘子越眼皮子一跳,看着四分五裂的书桌,遗憾萧元扬刚才怎么没拍空晃到地上,摔个脸朝地呢?

萧元扬此时则冷笑了一下,难道还想让他赔桌子?门儿都没有。

见萧元扬气的脸色发青,甘子越毫无愧疚地咳了一声,道:不是我塞你眼皮子底下让你看的。

萧元扬:呵,合着这事还怪我啦?

我做的也只是私底下写来玩玩。若不是你手贱乱翻我的东西,不也就不会看到,也就不会气到,还不是你自个儿找的?

萧元扬:私底下写来玩玩就可以?这是让你玩玩的?

萧元扬气的啪打开折扇直给自己扇风,也扇不走心中火气,这个站这里看着清雅安静,乖乖巧巧的少年郎,也忒能骂人了,忒能气人了!

气不过,骂不过,打好像也打不下去手的萧元扬,如一只憋气的青蛙,一双桃花双眸死死盯着甘子越,终于拿扇子在甘子越乌黑的发顶上敲了一下。

敲完之后,都没敢让甘子越反应过来,他就转身往门外速走了。

犹记得甘子越说不许敲他的头,但是萧元扬实在气不过!

甘子越真的太过分了,极极过分!

气的他头疼,肝儿疼,胃疼,五脏六腑都疼!

萧丁看着自家主子又铁青着脸回来,唉,现在他一看主子青着的脸,也知道自家主子去了哪,不就是又找气受去了么?

主子手里好像还攥着一张纸?

主子好像今儿被气的比之前都要狠,连晚饭都没吃两口。

萧元扬不仅没吃得下去晚饭,而且还连觉都气得没睡好呢。

第二日他一起来,就去忙事业去了,而且连平兰楼都不想住了。想起那个气人的就胃疼。

但是当有正事和荣王商议的时候,他就又想起了那个气人的。

萧元扬看着祁钰都想来一句,你给我把人领走,他不负责给看人了。

但是这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再说祁钰和甘子越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让他把人领走,他们两个又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是萧元扬不想在荣王祁钰面前提起甘子越,可是这次祁钰自己提了起来。

赛尔伊还在找他。

萧元扬皱眉道:这个人怎么还不回他自己的地盘儿去。

祁钰道:他还且有的时日留在这里。

萧元扬知道祁钰说的是什么,陛下应下了和沛丰的通商?

祁钰嗯了一声:纪羽也赞同。

谋士智囊存在的纪羽的意见,陛下向来很看重的。

祁钰道:我只负责打仗,若是他们不老实,再想闹出事端,我领北军出征。

祁钰说这个话是有这个底气,他训军用军的才能是夏国新一代的定海神针。

至于萧元扬,他道:我会细察沛丰,不会让他们借商贸之事往我夏国插入钉子。

赛尔伊确实没有将甘子越忘在脑后,在极力促成沛丰和夏国通商之事时,他已找人去试验甘子越之前所对他的提议,且已经有了进展,他想将好消息告与甘子越,只是仍没有找到甘子越的人。

但赛尔伊也不是毫无办法,这不,当甘子越收到林尧云回他的疑难解答时,同林尧云的书信一起来的就有赛尔伊的信。

唔,虽然赛尔伊华夏语说的跟夏国人一样,但是这字,可真不敢恭维,甘子越看着手中赛尔伊所写的信,不由莞尔,就这字迹五大三粗的,终于见到一个写的比他差了。

他写的可比赛尔伊的要好多了。

赛尔伊在信中说,能保存好几个月的奶粉在沛丰没发现,但是有妇人做的一种奶饼可以存放将近一个月,他在让人继续改进。还有羊毛做的衣物在沛丰找到了,不过太粗糙,还不够软滑,手感不算好,也不够美观,也在让他们想法子改。

又说甘子越什么时候再过来,他将东西给甘子越看看。

甘子越将赛尔伊的信收起,提笔回信,不过这几天是没有机会去找他了。

甘子越又想起他上次将萧元扬给气到不轻,起码近期大概是出不去了。

萧元扬还将他房中的大书桌给拍劈叉了,但是他换了个更大更漂亮的,而且书桌一角还能摆下了一盆花,是宁町将他房中两盆兰花中的一盆赠送了给他。

甘子越给赛尔伊回完信,就又去了宁町那里看看。宁町见到甘子越,对他道: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宁町每次都是这样差不多的说辞,甘子越已经习惯,他将宁町的琴给他,愧疚地道: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

已经修好了?宁町惊讶去看,上面依然依稀能看出来裂痕的,但是宁町欣喜地抚了抚长琴,道:已经很不错了。

宁町用左手在琴弦上试探着拨弄了几下,而且还单手给甘子越弹了一小段。

看见宁町高兴,甘子越心里面也好受了不少。

宁町将那把琴放好,转身和甘子越说起那盆兰花。

甘子越道:正想跟你说呢,我按你说的浇的水,不过这两日有几片叶子开始发黄,花也不如刚开始鲜亮了。

宁町想了想道:我去你那里看看吧。

甘子越:好啊。

这还是宁町第一次来甘子越的房间,也没有多看旁的,而是在书桌旁的兰花前停下,观察了一会儿,宁町说:土也没有太干或者太湿,试试花肥的问题吧,或许是缺花肥了。

惜儿,你去下面挖一些落叶腐土上来,我们等下将土换了。

惜儿很快就下去了,而宁町则留在甘子越房间等着,宁町现在和甘子越的关系早已不是之前的疏离,所以虽然宁町第一次来甘子越这里,两人之间也并未见尴尬。

宁町看向甘子越书桌上的那一摞书道:这是你平常看的?

甘子越嗯了一声。

宁町道:难道是要考学?

甘子越:想试一下。

宁町将手上的那本《礼记》又放下,低声道了句:真好。

若不是甘子越听的仔细,就会将他的低语错过,甘子越沉默了会儿,轻声问宁町道:你,可以赎身吗?我手中有银子。

上次宣小少爷家的谢礼,都换成银子,能换来许多。

宁町侧身看向他,一双好看的双眸锁在他身上,盈盈目光不知在想什么,将他看到差点不自在起来,宁町向上弯了弯唇角,如梨花轻轻绽放,他道:多谢。

不过不用了,赎不了。

甘子越听宁町这样说,问道:为什么?很多银子也不行吗?平兰楼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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