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在潮湿的呼吸中发热发烫,亚利士想,他的耳朵肯定是红透了,交酉己而已他慢慢放软了身子,任由男人动作,甚至主动的张开腿,不过是鱼水之欢,刚开始很怕,习惯就好了。
箐爱之事,说到底就像大海泛舟,沉沉浮浮找不到依靠,偶尔大浪袭来,惊得哆嗦,想要大声呼救,又被巨浪冲昏头脑,只能湿漉漉的抖索着,死死抱紧米且长的桅杆,依靠于外物,希冀着能有一丝清醒活命的机会。
然而哪有海洋是那么辽阔,那么凶猛,谁能与它抗衡,狂风暴雨下,没有人能够活命,即使看到了一线生机,失去理智的呼救,最后还是被翻滚的浪潮拖拽,摇曳着翻了船,被四面八方的海水所吞没。
暴风雨的夜晚,总是那么漫长,亚利士茫然的醒来,发现外头的天黑蒙蒙的,他以为还在深夜,没想到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不过午间的太阳被灰压压的乌云遮挡,看上去比夜晚还要黑上几分。
木屋外边淅淅沥沥的在下雨,豆大的雨点早就冲掉了玛格丽特花的花瓣,啪打着花蕊,一下又一下,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
只不过是细微的声响,却唤醒了亚利士的某种回忆,让他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酸痛,腰上还环着一条手臂,紧紧的缚住他的自由。
克拉伦斯睡得很香,没有察觉他的动静,却本能的收紧了手臂。
亚利士僵了僵,小心翼翼的挪开了男人的手臂,起身时发出啵得一声,他只感觉面红耳赤,站起身时差点腿软摔倒,亚利士顿了顿,默念咒语为自己施了治疗的魔法,回复了一些体力,一瘸一拐的走进暴雨中。
克拉伦斯睡得太香了,屋外的暴雨完全不能破坏他的美梦,只是美梦中翻了个身,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空的。
克拉伦斯骤然惊醒,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美梦带来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黑着脸快步走出木屋,看到花圃里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这才放松下来,走过去,问: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继续睡?
我、我洗个澡。亚利士早早起床,就是为了把自己搓洗一番,他重点清洗的某个部位,就怕怀孕,好在他醒的早,动作麻利,此时已经换好了新衣服,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
克拉伦斯怀疑的望着他,环视四周,的确没有可疑的逃跑迹象,他放下心来,但仍然不忘警告道:你已经是我的人,沾了我的味道,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抓住你,所以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知道吗?
亚利士目光闪了闪,暴雨遮掩住他的端倪,他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双手环上克拉伦斯的脖颈,深情一吻:知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不会跑的。
第38章我们的家
暴雨天,天空中电闪雷鸣,雨滴不断的落下,拍打着沙滩,砸出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小坑。
发生了关系之后,两人之间就好像绑上了一条无形的绳索,克拉伦斯也不再防备过度,亚利士也不再胆战心惊。
他们之间取得了微妙的平衡,彼此相安无事。
趁着雨大,亚利士帮克拉伦斯搓了个澡,洗掉情谷欠的痕迹,并委婉的劝男人穿好衣服。
克拉伦斯不太喜欢穿人类的衣服,干脆变回八爪人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亚利士见男人任性,也不勉强,他替对方拧了拧湿漉漉的长发简单扎了个马尾,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做完了这些事,亚利士就有些茫然了,立在原地,看着雨点发呆,思绪已经飘到了万里之外。
触爪一卷,克拉伦斯一边搂着亚利士的腰,将人带进怀里,一边往森林里走去,直截了当的问:在想什么?
亚利士顿了顿,遮掩住自己的不知所措,露出疲倦的神情:我好累,想睡觉。
克拉伦斯疼惜的摸了摸亚利士的侧颜,搂着他一同走进木屋:睡吧,我陪着你。
亚利士是真的累了,触爪紧紧缠绕着他,他仍然沉沉入睡,还把爪子当作抱枕般搂在怀里,仿佛抓着什么救命稻草。
克拉伦斯撑着下巴,望着青年的睡颜,谷欠望的沟壑被一场又欠爱填平,心中大为满足。
但仔细感受之下,更多的谷欠望潜移默化的埋藏进了触爪中,它们躁动着,覆上青年细嫩的皮肤上,轻轻蠕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的将亚利士牢牢的封锁其中,霸道又深情,充满着自私的占有欲。
睡梦中,亚利士微微蹙眉,仿佛对外界的环境有所感知,睡得很不踏实,克拉伦斯不想让他难受,又不舍得松开触爪,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亚利士的后方,安抚的轻拍青年的后背。
爪子们不太乐意,到嘴边的肉就这么飞了。克拉伦斯强硬的压制住它们的谷欠望,并告诉它们,别着急,会把人吓跑的,时间还很漫长,总有机会把那些看过的姿势一一尝试。
亚利士睡得不太好,但也没有到做噩梦的程度,他依然是第一个醒来,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无意识的望着木屋外边。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暴雨洗刷之后,夜空繁星点点,亚利士混混沌沌的过了两天一夜,大脑里回放着这两天的种种,羞耻的、欢愉的、难堪的、大脑空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曾经无法想象的经历,放纵至极,颓唐至极。
但是,明明过了两天,亚利士却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海岛上的生活太悠闲了,和岸上忙碌充实的生活截然不同。
在人类的大陆,亚利士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宜,谋划未来的每一步,锻炼升级自己的实力,不努力不追逐,否则就会被世界所抛弃。
可是,在这与世隔绝的海岛上,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想睡就睡,想醒就醒,饿了就吃东西,无聊了就找点事做,人生毫无规律,充斥着大量浪费的时间。
亚利士无所事事的想着,肚子应景的咕噜噜叫了起来,他搬开克拉伦斯的触爪们,慢慢的爬了起来,目的明确的走向木屋的角落,那里有他前些日子采摘的野果,此时正好可以充饥。
亚利士挑了一颗外观尚可的野果,咬了一口,酸得直吐舌头,他蹙起眉头,想把野果丢到一边,但想到岛上的确没什么食物,除了鱼就这果子可以吃,他拒绝的表情也渐渐松垮,恢复了平静。
他面无表情的吃着果子,忽然有些食不知味,比起酸涩中泛一点点甜味的野果,他想念软乎乎的面包,想念奶油蘑菇汤,想念家里的各种食物。
要是有小麦种子就好了,亚利士漫无目的的想,他就可以想办法弄出面包,勉强满足馋谷欠,如果有一只奶牛就更好了,他可以弄出尝试着好多好吃的。
在这个难以逃离的海岛上,吃成了人生大事,生命的意义变得极为单纯,除了进食,就是繁衍。
亚利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对这样明确的未来感到恐惧,他得找点事情做,得找点事情做,他不能让自己被原始的谷欠望支配,沦为野兽般昏昏无智的存在。
克拉伦斯起得向来很晚,一摸空空荡荡的枕边,突然惊醒,看到窗边发着呆的亚利士,肩膀渐渐放松,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走到亚利士的身边,按住对方的肩膀,询问道:怎么了?
亚利士清醒过来,扭头看了他一眼,脸颊红彤彤的,他道:我想盖一座房子。
?克拉伦斯疑惑的望着他,手掌下意识的抚上青年的脸,感觉有些烫,他皱起眉头,郑重的摸上亚利士的额头,你发烧了。
我想盖一座房子。亚利士站在原地没动,乖乖的吃了克拉伦斯给的金色药丸,额上的温度恢复正常,身体很快得以好转,肌肤上残留的爱痕也消失不见。
亚利士精力充沛,神采奕奕,望向克拉伦斯的眼睛里发着光,像夜空里的星星,他解释着原先的话,飘进克拉伦斯的耳朵里就成了动人的告白:睡在这里太拥挤了,如果这座海岛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我觉得应该好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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