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谁知应嘉彤的反应仍旧出乎他的意料。
刚听见裴其安头一句,应嘉彤有些缓和的脸色就瞬间紧绷,看向裴其安的眼神明显隐含怒火。
可他最后还是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把买的那套衣服往裴其安身上一扔,说:不想认错就别认,没人逼你。
哎?不是裴其安哪儿能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怒意,顿时一头雾水,眼看着应嘉彤又要走,过年前和好的指标眼看要完不成,赶紧起身把人拉住,那你说嘛,我错哪儿了?我一定改!
应嘉彤只觉得心累,放手。
我不!
裴大少先前硬撑,顶多是觉得大家都骗了人,自己先认错没面子,可现在绝招都使出来了,面子里子他都不要,却还没把人给哄回来,这哪儿能行?
应嘉彤挣扎的动作大了,他就干脆从后面把人整个圈住,死死禁锢在怀里。
应嘉彤抬腿踹他,他就把他两条腿一起缠住,结果却因为重心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应嘉彤打不过他,反而弄得自己一身汗,晚上澡都白洗了,气得直喘气:裴其安!你给我撒开!
裴其安也有点喘,就不!
挣又挣不开,打又打不到,应嘉彤气死了,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跟你道歉!
应嘉彤让他给气笑了,你家道歉是这么道的?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给我撒开!
裴其安没说话,非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裴!其!安!!应嘉彤崩溃大喊,又开始挣扎起来。
可两个人的力量差距实在太悬殊了,第二回合仍旧是应嘉彤败下阵来,挣扎得太久,他有些脱力,又被裴其安身上的温度烘着,整个人汗涔涔的,特别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脑袋上一个热乎乎的存在贴了过来。
媳妇儿,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裴其安把脑袋贴在应嘉彤的脑袋上,忽然开口,语气软乎乎的,我错哪里了,你说,你说出来我就改。我们能不能不吵架了?这几天我特别难受,感冒没好全,你又不理我
应嘉彤心头一紧,意识到不对,裴其安,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裴其安没回答,只是贴着他的后脑不住地蹭,撒娇一样跟他说这几天的心情。
公演的时候我都怕你不来了,你明明说每个公演都会陪我的还好你来了,不过你为什么对我凶巴巴的我在舞台上偷偷看你,你还躲我,呜呜
说着说着忽然委屈起来,居然还带了些鼻音。
应嘉彤听见这话也忍不住心头发酸。这几天裴其安心里难受,他难道就过得好了?
只是到底惦记着他的体温,他尝试着挣了挣,却被抱得更紧,感觉骨头都要被裴其安抱折了。
他无奈:你先放开,我给你测体温。
不许跑。裴其安说,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你跟我说好不好?只要你说,我一定改。哈哈的狗窝,赶明儿我就让人给它拆了!
你没事拆它狗窝干什么?应嘉彤叹口气,我不跑,我就拿体温计给你测体温。
真的?你保证。裴其安将信将疑。
我保证!
裴其安这才迟疑着放松了手臂,但也只放松到应嘉彤可以把手抽出去的程度,仍旧环着他的身体,不肯离开。
怕刺激到他,应嘉彤没再挣扎,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伸到旁边的茶几底下拖出医药箱,拿出体温枪对着裴其安滴了一下。
37度半,轻度发烧。
今天他把裴其安关在门外,还是把人给冻着了。
裴其安还在嘟囔些有的没的,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把这几天受的委屈一股脑全说出来了,热热的气息喷在应嘉彤耳朵边上,又痒又烫。
最后,裴其安把脑袋埋在应嘉彤的颈窝,轻轻地说了声:媳妇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但是说一个谎就要用好多谎去圆,我太喜欢你了,我怕你知道我骗你,你就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应嘉彤一时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刚认识那会儿心动的感觉又回来了,大概是连日来口是心非的刻意压制,他好像更喜欢裴其安了。
他呼吸有些乱,强自镇定了一会儿,低声说:没有。我也隐瞒了你很多事,对不起。
裴其安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没关系!他欢快地喊了一声,紧接着情绪忽然又低沉下来,有些忐忑地说: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没告诉你
应嘉彤心头一跳,什么事?
脑子里跑马灯一般略过自己看过的狗血剧本,心想裴其安该不会还有个未婚妻吧?
就听见裴其安十分内疚地说道:其实我在马桶水箱里藏了三万块私房钱,没有赚到钱的时候,我都是拿水箱里的钱当通告费上交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是不是生气了?
应嘉彤:
应嘉彤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秘密?
三万块钱还比不上哈哈狗窝里那些东西的零头。不过裴其安连私房钱都交代了,他心里倒是挺受用,拍拍裴其安的大脑袋,安慰道:不会,我没生气。不过你说到可要做到,以后不许再骗我。
裴其安一下子高兴起来。听到后半句,他直接松开应嘉彤,摸到自己的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应嘉彤正好奇他这时候要打电话给谁,就听见电话接通后,裴其安对着那头说道:喂,全屋定制吗?我在你们那儿定制的狗窝用不上了,派人来拆一下。
应嘉彤:
哈哈:汪?
第95章
应嘉彤让裴其安说到做到,哪儿想得到他践行的这么快,当场就要把哈哈的狗窝拆了。
电话那头的售后服务人员问他为什么要拆除自家方案,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合心意的时候,他还很认真的跟人家喊:我要跟我媳妇儿道歉!
售后:???
应嘉彤听不下去了,赶紧把他手机夺过来,说:他喝多了,我们不拆狗窝,抱歉打扰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裴其安还在边上嚷嚷:我没喝酒!媳妇儿你冤枉我
还挺委屈。
现在最应该委屈的是哈哈好吧?好好的睡着觉,窝被人抢了,现在抢它狗窝睡觉的人,翻脸不认窝,还要强拆它的家。
简直没有比哈哈更惨的宠物狗了。
发着烧的裴其安就跟小孩子一样,想到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应嘉彤好说歹说才让他暂时放弃拆哈哈狗窝的想法,回房间去睡觉。
回房途中还闹了次幺蛾子。
裴大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配睡床,抓着哈哈的小被子死活不肯放手,要不是应嘉彤拦着,哈哈也在一旁叼着自己的小被子不肯放手,就打算裹着那连他腿长都不到的被子,睡在地板上了。
应嘉彤哭笑不得,但不得不承认,瞧见裴其安这副模样,他心里这几天积累的郁气不知不觉就消散了。
谁会跟一个傻子过不去呢?
于是裴其安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自己睡在次卧温暖的单人床上,出门遇到应嘉彤,对方也没有凶巴巴的赶他出去。
应嘉彤今天还有一场宣传要赶,昨天晚上闹到半夜,他才睡了两三个小时,整个人累得不行,从冰箱里拿出几片吐司,就着牛奶囫囵吞下肚,就准备出门。
瞧见裴其安出来,他嘱咐道:上回去隔壁借的感冒药和退烧药还有一点,都是儿童的,剂量我写在盒子上了,你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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