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出道[娱乐圈] 第149节(2 / 2)

被迫出道[娱乐圈] 暧光 2027 字 2023-08-24

gu903();这是一种亲人间相处必须有的策略和决断,她不能说出她隐隐感觉到的那些东西。

因为她妈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仇恨遮蔽了一切,她妈不会像别人那样觉得她儿子要为自己的死负责任,她只会想不就是打你了,你打不过该不会跑?你离婚呀,以前的男人打老婆打的才凶呢,不照样过一辈子,也没见谁把自己男人杀了。

杀人偿命,天地公理。

她妈必须要靠这个念头来使自己的痛苦得到补偿和慰籍。

二姐心里明白她妈是怎么想的,所以她不能劝,而且她也是爱她弟弟的,她记着他的很多事,人死了,不好的地方也都烟消云散了,只记得好了。如果她原宥陈罔市,她是不是就是在背叛她弟弟?

她要是不坚持死刑,她是不是就是在背叛她母亲,背叛她的家族?

二姐算是个坏人么?

她本本分分活了三四十年,不掐尖不挑事,与人为善,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她确实偏心眼,她孩子比丈夫重要,她自己的小家庭比娘家重要,她的亲人比外人重要,可她看见惨事也心痛,该心软的时候也会心软,看个韩剧都能看哭。

二姐这样的中年女人,生活里很普遍,也很常见,还算是好相处的,不是喜欢掐尖挑事那类最讨人嫌的。

想归想,有所意识归有所意识,可她不能站在她亲人们的对立面,更何况她自己也确确实实不想站在陈罔市那边。

但她也不会过于愤怒,这件事不会让她像她妈那样痛苦,所以她在法庭上冲过去打陈罔市,是不合理的。

这里我觉得更像是作者或编剧在故意制造戏剧效果,这场冲突戏让我觉得违和感很重,太刻意了。”

贾燕把这一大段话说完,只觉得口干,可她又觉得这种时候当众喝水不太好,只好干巴巴地补充一句:“卓导,我说完了。”

卓然还没有所反应呢,迟念就带头鼓起了掌。

原本只有迟念一个人拍手,不过几秒,其他人也跟着拍了起来。

其他人里,包括了卓然。

这下,倒搞得贾燕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鼓完掌,卓然四下看看,问道:“还有没有人要说。”

演男一号赵致远的男演员牛振拿着手里剧本扬了扬,“我想说两句。”

他在卓然的处女作里就演的是男一号,也是演话剧出身,不帅,但意外地上镜,打眼一看就“有戏”的电影脸,卓然获奖那年,他也拿到了影帝提名,无奈对手实力强大,没争过。

牛振比贾燕要自在很多,拿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口水,才道:“我觉得赵致远的身份设定还有人物性格,有点问题。”

卓然听了,心说:好嘛,身份和性格都有问题了,那能是一点问题?

一个个的都跟迟念学坏了。

牛振听不到卓然的腹诽,侃侃而谈道:“我是这样想的,赵致远为什么要帮陈罔市呢,为什么一个当年不敢于承认课外书是自己的,而让陈罔市被班主任罚站并施以言语羞辱的男生,会在这次事件里押上了前程,突然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百折不挠的毅力去帮一个高中同学,也许还算是初恋对象?

因为时隔多年后的重逢里迸发了最纯真的爱情?

一个有大好前程,见证了人性百态的精英律师会这么干么?

一个当年会逃避,会懦弱的男孩,也许在未来会有一时之勇,但是他的勇气和坚持无法支撑一场漫长又艰难的刑诉官司。

在陈罔市最美好的时候,赵致远都没勇气喊她走,在她已经在泥沼里被鸡毛蒜皮,家长里短改造成一个愈发平庸无趣的主妇的时候,他反倒比当年更爱她?

我们是在什么九流女小说家的爱情罗曼司里?

同时,我也觉得他俩不需要上床,赵致远如果跟她做了,而不是想要把青春里最美好的一段记忆封存,他就落了下乘,赵致远可以在别的地方有缺陷,但是不能在这个地方。

比如他是律师啊,不是都市剧里的律师,而是现实里不时会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律师,他收入还算可以,那就不是那种带有某种理想主义色彩的公益律师。

最重要的是,除了陈罔市给他的刺激,需要给赵致远一个原生动力,基于他自己本身而非来源于他人的动力,而且我觉得赵致远在整个案子的办理过程中,应该有犹豫,徘徊,狐疑,甚至是退缩,因为他是个抹去了不说全部起码是大半理想主义的成年男人。”

牛振说完,陆陆续续又有其他演员开口分析自己的角色。

这让角色分析会开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晚上七点多才散。

吃了晚饭,卓然喊迟念单独聊聊。

剧组租了一整栋老式筒子楼,不高,只有四层,一层两户。

剧组设备平时就放在一楼,卓然就跟迟念脱离大部队,坐在一楼东户的客厅里聊。

正是热时候,各处门窗都开着通风散热。

卓然提着一只绿壳暖壶给他自己和迟念一人倒了一杯凉白开。

边倒水边说:“这一下午给我整够呛,名为角色分析会,实则导演批判会。”

迟念面对这种只有她跟卓然两个人的场合,其实内心是有点尴尬的。

压制住心里的不自在,迟念开口道:“可这也是好事啊,证明大家对角色都是有琢磨的,一部电影不就是要同心协力才行么?”

卓然承认这一点,“想拍好电影,是得同心协力。”

放下暖壶,又把水杯递给迟念,卓然才坐下来,拿了根烟在手里。

“来吧,让咱俩都放下抵触心理,好好聊聊。”

玻璃杯盛着凉白开,拿在手里凉凉的,迟念没看卓然,只专心低头看杯子。

她问卓然道:“卓导,我问个比较冒犯的问题,你经历过失败的婚姻么?”

卓然摇摇头:“没有,我没结过婚,这辈子也不想结婚。”

“那你父母的婚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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