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三公子的为人摆在那里,也不会怠慢。
小赵氏本来想着,到底是女儿的生的骨肉,自己不能管,孟茯也不管了,以后三个孩子无依无靠,怎么个活?
心里本还有些小愧疚,但是听到大赵氏说孟茯不放人,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此正好,也是他们有这母子缘份。”
大赵氏瞪了她一眼,有些气闷得说不出话来。
小赵氏便不敢吱声,想着要告辞走。
大赵氏也不留她。
晚上从安国公口里听说沈夜澜要去南海郡任职,而且时间又赶得紧,就有些担心起来:“走得这样着急,只怕这婚事又要拖下去。”
安国公听罢,笑起来,“你这一辈子便是操心的命了,亲家那头都不着急,你倒是为人家着急起来。不过这去南海郡,没有三五年,只怕是难以将那边稳定下来的,这亲事拖下去,的确是不好说。”他前天还听有同僚说,二皇子似乎有意想要纳这孟茯做侧妃。
皇子里,也不是没有纳平民做侧妃的。
这孟茯虽算是个寡妇,可这哈青马是她从辽人手里得来的,如今又得了这么多赏赐。二皇子手里一向不宽裕,有这想法,也是理所应当的。
因此便跟大赵氏提了一嘴。
大赵氏听罢,顿时就急了,“这,这二殿下怎能如此无赖,难道他不晓得孟大夫和三公子是有婚约的么?早的时候也不见他有这法子,如今这样明晃晃地盯着孟大夫手里的钱财,是不要皇家体面了。”
安国公解释着,“古有卧薪尝胆之例,素来又是只认胜者为王,到时候二皇子真有那命,成了人上人,史书怎样写,还不是任由他的心意?这一段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如何改呢。”
大赵氏只急在心里。
连安国公夫妻都知道,这婚事拖下去,将来两人到底如何,还不好讲。
没准那二皇子真能求一道圣旨来,将孟茯纳来做侧妃了。
毕竟上面那天子,又是个舍不得肥水流外人田的,这一次要不是孟茯弄来这六千匹哈青马,叫这颓废的群臣看到了希望,他不好不大赏。
不然只怕也就是赐个空名罢了。
所以沈夜澜这个当事人自然也是想到了,可时间的确是紧急得很,要准备婚事,没有半年的时间哪里来得及?
因此思略之下,决定先拜堂,把这桩婚事坐实了,断了二皇子的念头;到时候孟茯跟着到南海郡,也算是有名有份,等自己从南海郡回来,回南州再好好重新办一次婚礼。
也不愧对于她。
他这样想,当时便乘船往玖皁城里去。
如今算起来,已经走了四五天,只怕也是快到了。
所以当孟茯一早起来,开了铺子,将门板垒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隔壁的墙根上靠着,喊了兰若来看着铺子,正提着篮子出门,就见着沈夜澜骑马走来。
早晨的街道那青石板地上,有的地方露水还没蒸发,湿漉漉的。孟茯穿了一双平底的鞋子,走起来有些湿滑,她换了道,正要朝着中间走去,就听见前面传来马蹄声,下意识抬头看去。
竟是沈夜澜。
当时惊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愣在了原地。
等沈夜澜的马到眼前,他整个人潇洒地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接了孟茯手里的篮子,“你说,我若不带着你去南海郡,就你这样在街上也容易发呆的人,我哪里放心?”
身后的马,有长随牵了去。
孟茯听到他这话,这才反应过来,竟然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梦,惊讶地将沈夜澜上上下下打量了两回,又欢又喜:“你,你不是该去南海郡的路上么?”
“不放心,打算回来娶了你,再走。”
孟茯以为他说胡话,没理会,“我去买菜,你先去休息,待我做好了饭叫你。”
沈夜澜应着,可却没有去秋梨坊的家里,而是掉头往玖皁城书院,约莫个把时辰就回来了,但仍旧没回家,而是去了衙门。
六月中旬,他就必须要到南海郡。
所以这时间赶得紧,只能在这玖皁城耽搁两日,今日算是准备婚礼诸事,明日便是成亲之日。
他眼下正在跟沈大人夫妻俩商议。
又或者说,不是商议,而是通知他们。
明日到席吃杯喜酒就是了。
听罢,沈夫人忍不住掩面笑起来,那沈大人却是被他气得暴跳如雷,“你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你说娶就娶?”
沈夜澜心说现在不娶,以后能不能娶到,还不知道呢。既如此还不如早些先下手为强。“反正就是一个礼节,缺的以后再补上便是。”
他说罢,想着诸多事宜要布置,就算是时间再怎么着急,但是这该有的现在虽不能做到最好,但也一定不能少了。
于是也不多待,急急忙忙就走了。
沈大人被他气得连灌了几口茶,也没能消气,见着一旁笑眯眯等着吃喜酒的夫人,“你还笑,劝也不劝他一句,何时变得这样叛道离经了?”
沈夫人却笑道:“三弟做的事情,有几件不叛道离经的?也就是外面的人不知晓他的真正性子,才会觉得他是个端方庄肃的公子罢了。”
一面起身来,“不过三弟这的确太匆忙了些,既然有这想法,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我好歹还能多做些准备。”说罢,也不理还在气恼中的沈大人,“我得跟阿茯准备些东西。”
沈大人气了一回,闲步跨过了院门,到了前堂。
正见着几个同僚低头不知说什么。
他正要问,几人却围上来,“沈大人,你晓得了么?听说二皇子有意纳孟大夫做侧妃。”
“就是,分明是为了孟大夫的那些个赏赐。”众所皆知,二皇子娶了清貴家的小姐做正妃,名声是有了,可这银子就有点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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