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包子 第2节(2 / 2)

gu903();孟茯知晓他们心善,“倘若学堂真开设起来了,我想让大强二壮都读书,不求他们将来如何出息,但凡认识几个字,以后去镇子上给人做个账房,得几碗轻松饭吃,也好过我们,整日在地里刨土要强。我家也就那么几亩荒地,种什么都不出,我也不瞎折腾了,撒点油菜籽,能有多少收成就算多少,到时候就领着三妹,给人做点杂活,我也还年轻,想是能养活他们三的。”

这打算说不上多好,可也是她现在仅有的最好出路了。

族长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好闺女,这样使得,到时候叫你大爷爷给你瞧着些,有轻松的活计,仅着你先来。”

“如此就先谢过大爷爷大奶奶了。”孟茯连忙起身道谢。

第3章

她回了,忙着去镇子上买米,今儿正逢着赶集,想买些去年的陈粮。

今年的麦子好,去年的陈粮也就便宜。

手里就攥着这么点钱,她得精打细算些。

昨儿还算上清冷的镇子,今天十里八乡,还有县里的货商都来了,街上到处摆满了摊位,下脚的地方的都没有,到处热热闹闹的,人声鼎沸。

她一面问着去年陈粮的价钱,一面打听镇子上的新鲜事儿,其实就是想知道那货郎现在什么状况,会不会来找自己报复。

却没想到货郎昨日被自己砸伤了脸,那巷子又清冷,便被野狗闻着血腥味过来,往脸上舔了两口,睁眼醒来看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就给吓疯了。

疯了正好,省得自己整日提心吊胆担心他上门报复。

寻了七八个摊,价格都相差不了多少,孟茯便想着,不如等夕阳落下时再来吧,那时候必然更便宜。

可现在也不能回去,也就在街上瞎逛,想着兴许能捡漏什么的。

今早听族长大爷爷说,学堂重新开起来是板子上钉钉子的事了,他连先生都找好了,是隔壁八里铺的落榜先生,姓柳。

四十出头,考了几回仍旧不得志,心灰意冷打算做这教书活计,混口饭吃。

但他性子听说是有些不活络,所以镇子里学堂里不愿意要他,才叫村里捡了这个便宜来。

既是要读书,那笔墨纸砚总会用到的,正好逢着赶集,县里来摆摊的读书人也不少,她便寻了个看着周正些的摊位。

“这砚台多少钱?”她捡起一块砚台,自己其实是看不懂的,但还是装模作样瞧起来,生怕对方坑她银子。

对方垂头专心作丹青,听到她问才抬起头来。

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后生,肤色白皙,五官也好看,只是大半张脸上有块黑不溜秋的胎记,任是谁瞧了都忍不住心叹一声可惜了。

他穿着海蓝色的长衫大袖,头戴着同色方巾,浑身上下都是书卷儒气,无不告诉别人他是个正经读书人。

他抬头看到孟茯,顿了笔,一双好看的凤眼落在砚台上,“这是南州上好……”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孟茯打断:“我哪里知晓你说的真假?你就说个数,合适我便买。”又瞥见这笔墨纸砚他摊位都有,“其他的我也要,都是双份的,你便宜些,我就都在这里买,省得到处跑。”

对方也不恼话被她打断,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笔,“既诚心要,那给我这个数。”

“一两?”好像有点贵,孟茯退却了那买的心思,又狐疑地看着他,觉得这就是个人某狗样的奸商,“一两银子两个卖不卖?”

这书生倒是没回,他旁边摆摊的胖子却是扶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吧,来乡下集市,你这些东西就是白糟蹋的,他们又不识货。”

胖子笑罢,看朝孟茯,“这位小妹子,那砚台得这个数。”

说着比了个数。

“一百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孟茯惊得叫起来,她记忆里,砚台那贵的也最多几两银子罢了,这两人分明就是唱双簧坑自己。

又见他两人年纪轻轻,四肢不残,有些鄙视起来,“好好的人年轻人,学什么不好,竟然跑出来骗人?”说罢,气急败坏便要走。

却忽然被人迎面撞了一下,脚下没站稳,朝后仰去。

那书生见了,生怕她打翻砚台,连忙伸手去扶了一把。

孟茯也怕自己沾一身的墨脏了衣裳,所以挣扎着朝另外一边倒,那书生的手就阴差阳错搭到了她胸口前。

吓得他犹如碰着那烫手山芋一般,连忙收回手,但到底是轻轻摸了一下。

孟茯又气又恼,反手就要给他一个巴掌,“臭流氓!”

可手没碰着人,又叫路人撞了一下,腰结结实实撞在他的摊位上,没容她追究就听路人说,“东边集市上摆摊的那妇人要生娃了。”

她刚才去过东边集市,有一对年轻小夫妻正在摆摊卖去年的陈粮,她去问了价格,有些贵,所以停驻下来与他们讲价。

那妻子大着肚子,旁边摆摊的老妇人还同她玩笑,说她若是在这集市上生产,以后孩子就叫集生。

孟茯是个妇产科医生,对她又有印象,所以听到说要生了,便连忙跑过去跟着看。

产妇家摊位附近已经空了,几个妇人扯着布围在那里。

产妇也叫人抬到一块破木板子上。

这孕妇生产时就是等于在鬼门关走一趟,古代尤其忌讳,觉得晦气,怎么可能借屋子给她生?

所以给一块板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又有附近人家帮忙烧水。

孟茯过来时,产婆已经先来了,这会儿正在里面接生,产妇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产妇的男人正着急地求菩萨保佑,又自责不该带着她来集上。

孟茯有些担心,这样的环境里就算孩子健□□下来,产妇也挺下来了,可不知道要留下多少病根?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忽见产婆从妇人们用破布围着的圈里出来,双手湿漉漉的,还沾了少许的血,着急地说:“不得行了不得行了,你媳妇难产,我不得法子了。”说着便要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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