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安杰正低头无神地望着酒杯,听到这句话慢慢从酒杯里抬起实现,你当时扬着脸让人揍你的样子,挺欠揍的。

奚可青身体微僵,很不服气:你放屁!

倒是他身边的姜易天难得认同地点了点头,可以理解。

那么这件事姜易天阴鸷的眸子注视着安然,拖着尾音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解决。

庄姚屏住呼吸,手臂却突然被一个力道拽了一下。

他侧目看过去,就见姜连成将手上的大闸蟹送了过来。

庄姚心领神会,接过大闸蟹就开始为姜连成剥壳收拾起来。他一心二用,一边手上为姜连成剥着蟹子,一边抬头认真等待结果。

姜易天勾起一边的唇角冷笑,也不是不能解决,只要

嘶!

静谧的空气中,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痛呼。

在桌上的几个人顿时齐刷刷被那道声音吸引过去,只除了安然还在等着姜易天的后文,其他几个人的目光全都灼灼望向了发出声音的人。

庄姚吃痛叫了一声,低头就看到大闸蟹尖锐的钳子戳进了自己的食指指肚里。十指连心,痛得庄姚皱着眉头把钳子拽了出来。

手指没有出血,只是陷进去一个深深的凹痕。庄姚认真抚弄着自己的指肚,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身在修罗场之中。

安杰死死盯着庄姚,双手撑着桌子想要走过去。

蒙着满脸纱布的奚可青的视线也黏在了庄姚手指上,不知道是在算计还是担心。

庄家两兄弟已经站了起来,庄儒生撑着桌角站在原地,庄儒君却已经迈开步子朝着绕过人群朝着庄姚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一只骨骼分明的手自然地牵住了庄姚手上的手指,捏在手指间细细揉搓。庄姚任由姜连成把自己的手握在指尖,自然到两人似乎早已对此事习以为常。

姜连成鹰隼般的眸子在桌上扫视了一圈,庄儒生冷哼一声:呵!回来。

庄儒君迈出两步的脚重新收了回去,眼睛却死死盯着庄姚。

奚可青眼神闪烁,啧啧。

安杰敛去眼中的神采,继续无精打采盯着面前的水杯。

全席上最正常的安然和姜易天对视一眼,姜易天干咳一声,继续开口: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

哎,庄姚低呼一声,你怎么了?

这次就连姜易天和安然也被吸引了视线,只见姜连成身体半撑着桌子,身体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半屈着。庄姚眼疾手快一般扶住姜连成,姜连成半边身子就全压在了庄姚的肩膀上。

扶好姜连成的庄姚:肩膀上的担子重了些许。

庄儒生&庄儒君:这病娇剧本还特么演上瘾了?

奚可青的绷带更加狰狞了,安杰的眼神越发落寞。

我头疼,回去吧?姜连成揉着太阳穴,朝庄姚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破碎的虚弱笑容。

庄姚胸口猛地一抽,将全身的力量都用来了支撑姜连成。

他一只手从后面揽住姜连成的腰,另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好,我们这就回去,我陪你去医院。

晚宴也不参加了,庄姚扶着姜连成就开始旁若无人地往外走。

姜连成沙哑着嗓音笑了笑:不用去医院,让家庭医生回家。

庄姚:好。

两个人走到门口,姜连成突然顿住脚步转头对着庄儒生和庄儒君扔下一句:剩下的交给你们两个了。

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两个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离开了。

庄儒君看看庄儒生:交给我们什么?不是,哥。姜连成可是影帝啊,庄姚就这么被他骗走了?

庄儒生扫扫姜易天又瞅瞅安然,重新坐回了座位,压低声音对庄儒君说:姜连成这是拿我们当工具人用呢,好好等着吧。

姜易天显然没料到庄姚和姜连成说走就走了,原本酝酿的剑拔弩张气息被冲散。

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新一轮的桌上谈判。

庄姚扶着姜连成上了车,带着稳重气息的漆黑轿车红色尾灯交叉漂亮的红色流光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姜连成双目微眯,眉头紧蹙。脸色苍白的像此刻头顶的白月。

庄姚试着摸了摸姜连成的额头,温度一切正常,还好没有发烧。

都怪我不好,庄姚将姜连成的头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路灯疾驰掠过,间歇明亮的光影一下一下打在姜连成的脸上。庄姚伸手将手插在姜连成的头发里细细为他按摩头皮。漆黑的头发与光洁白皙的指尖交错相映,莫名地让人有一种宁静感。

是我昨天太不知节制,弄疼你了。你后面伤到没有?

稳步疾驰的车子打了个滑,红色的尾灯滑了个曲线重新恢复正常。

已经跟了姜连成五年之久的司机干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从反光镜向后面瞄了一眼。

这这这这这

搞了这么多年,姜老板才是下面那个?!

他以为的霸道总裁小娇妻原来是美攻强受?

姜连成眉毛抽了两下,单手抓住庄姚的胳膊小声逼逼:以后这个话题,不要再说了。

庄姚顿时了然,更加愧疚。是啊,一直站在高山之巅的姜连成怎么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可他竟然还一遍一遍地提起这件事,太憨了。

司机到底是老司机,二十分钟不到就把两人送回了家。

目送着司机一刻不留火速离开的汽车背影,庄姚皱着眉:今天王师傅好像不太对劲。

姜连成在心里小声逼逼:吓到了肯定不对劲。

庄姚努力搀扶着姜连成进了家门,庄姚将姜连成扶到沙发上,就看到昨天满地狼藉的地面已经都收拾好了。身下坐着真皮沙发,庄姚的脑海里开始不合时宜地挤进来无数画面。

脸不受控制地开始滚烫了起来,庄姚身体僵硬,悄悄朝着旁边挪了挪,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

姜连成眯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不用了,我刚才在车上休息了一下已经好多了。

庄姚细细打量姜连成,发现他果然已经好多了。

苍白的脸颊上已经开始浮现血色,虚弱破碎的神情也精神了不少。

真的不用叫医生?庄姚再次确认。

姜连成:不用了,我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庄姚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来一直想问没问的问题:大哥二哥怎么也会到场?

姜连成耸耸肩:谁知道呢。

当然是为了将他们两个收场,工具人就该有工具人的觉悟。

庄姚皱着眉,我还以为是你叫他们来的。那奚可青和姜易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以前一直以为姜易天和奚可青是额,包养的关系,可今晚可他们的互动好像又不是这样。

姜连成:他们两个非要说是什么关系的话,大概是类似于后爸和儿子的关系?奚可青是姜易天曾经爱人的孩子,他的爱人临死之前把奚可青托付给姜易天照顾。不过那时候奚可青已经很大了,并没有把户口迁到姜易天之下。两个人名义上的其实没什么关系。

庄姚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姜连成:挺久远的了,在我去姜家之前,所以姜易天和他爱人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庄姚:那少说也得有六七年了,姜易天一定很爱他曾经的爱人。

姜连成看向庄姚:我看过奚可青爸爸的照片,奚可青的长相跟他爸爸有□□分相像,几乎是他爸爸的翻版。

庄姚:你是说奚可青被姜易天当成了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