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邶在挥开肩膀上那只手之前先目光越到男人身后,走廊里没有人,刚刚明明有许多的,这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姚邶朝男人的左手上看,隐约可以看到一点猩红。
“他们都太碍眼了,而且刚刚一直盯着你。”骆岑稍微做了点解释。
“也别担心,他们死不了,一会就能自己爬起来。”
毕竟那些工作员们,他们身上还有自己的职责。
要为新娘服务,在这个游戏里,新娘是最尊贵的存在,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会有许多人疯抢着要。
骆岑反手把门给带上,搭在姚邶肩上的手让姚邶给拿下去了。
姚邶退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目光迎视着男人充满了侵略力好攻击力的眼神。
“什么事?”姚邶开门见山问。
“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现在你已经看到了。”姚邶眼神示意骆岑可以出去。
骆岑笑,拉过旁边一张椅子,直接反向坐上去,他两手搭在椅背上,身体前倾,凝视姚邶的视线怎么看怎么滚烫。
“如果我说想让你下个人选,选我,你会答应吗?”
姚邶眉头一拧,嘴唇张开刚想给答复,结果骆岑自问自答了。
“我猜不会。”
“那你是……”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看他一眼,姚邶可不信。
“快要上台表演了,我有点紧张,想让姚邶你给我一点小鼓励。”
“作为同团的队员,我想你不会那么吝啬的,不是吗?”
好话坏话都让这个人给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姚邶笑,他走向骆岑,站在椅背后面,姚邶缓缓弯下腰。
那姿态似乎下一刻他要去吻骆岑,骆岑也那样认为,可突然姚邶抬脚猛地踹了椅子一脚,差点把坐在上面的骆岑给踹下去。
椅子晃动,骆岑滕地站起身,他一手提着椅子,显然惊讶于姚邶是这样的回答。
但虽然被拒绝了,可骆岑别说不开心了,简直是愉快高兴得不得了。
这样的姚邶才是他喜欢的那一个,这个人真的,太过美丽了。
真的有这样甜美的人类吗?
要不是品尝过姚邶身体的滋味,骆岑还真有点怀疑。
但骆岑知道这个人确实是人类,正是因为他是人类,才更让人着迷。
“生气了吗?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骆岑把椅子放好:“需要我做什么你才会高兴,只要你说,我马上就去做。”
姚邶盯着男人。
“让我去死都可以的。”骆岑甚至在期待着姚邶让他去死,最好是用他那只美丽修长的手,拿着一把刀狠狠捅进他心脏。
那种疼,简直让他灵魂都颤抖高潮。
满足他/让他离开
姚邶是非常想满足这个人的,对方都主动求死了,他应该好心满足对方,可看着对方身上的演出服,要是这个人倒下了,他们的四人团队不是直接就不存在了。
姚邶从骆岑身边走过,走到门口,拉开门姚邶伸出右手,做礼貌请人出去的手势。
“请!”姚邶语气和神色一样柔和。
骆岑耸耸肩,前一刻态度好像要准备强迫姚邶,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好吧,那就下次了。”
“下次可以吗?”
姚邶笑:“当然可以。”他当然可以送这个人一程,把对方从这场嫁人游戏里淘汰。
走到门外,身后的门关上,骆岑抬手摸了摸嘴巴,真的好怀念啊,那种触感保存在他身上每个地方,嘴唇親过姚邶,舌尖也舔,舐过姚邶的身体。
几乎每个部位他都知道模上去多柔滑,触上去多美妙。
那个人的身体里,柔軟到了极致,思绪快速往会倒转,越想骆岑觉得自己越兴奋。
甚至兴奋到都控制不住某处的变化了。
骆岑径直走向了卫生间,关上门他在里面解下了皮带,仰着头微微眯起眼,他幻想不是自己的五指在服务,而是另外的地方。
那个紧且軟的地方。
骆岑坐在马桶上,他低垂下头,嘴角猛地裂开,沉闷的笑声响起。
再次见面是在舞台的后面通道里,姚邶看到骆岑和其他两名队友,大家穿着款式类似的服装,不是完全一样,每个人衣服上的细节都各有特色。
四个人站成一排,都是高帅且气质斐然的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明亮的风景线。
“加油!”齐新辰伸出手,手背向上。
谢飞手落了上去,随后他看向姚邶。
姚邶伸手搭着。
最后骆岑把手放姚邶手上。
“加油!”四个人异口同声。
在拿开手时,姚邶的手突然被人抓住,顺着那只手往上看,看到骆岑微笑的眼。
姚邶扬起唇没说话,不用他出声,就有人出来阻止了。
谢丛捏住骆岑的手,几乎能够听到骨头快断裂的声音。
“这手要是断了,可暂时没有替代的。”骆岑松开姚邶的手,谢丛也随后拿开。
揉着自己手腕,骆岑话是对谢丛说的,可眼睛自始至终都没从姚邶脸上离开过。
姚邶目光淡淡的,无论骆岑用多么深情的视线注视他,他都显得无动于衷。
要是对吃人的怪物都能动心,他怕也是个变态疯子了。
姚邶转眸看向舞台上,能够依稀看到主持人在上面拿着话筒在说话,这一幕隐约和成团夜有些相似。
不过也有很多不同,成团夜不需要他唱跳,但这里却需要,而且还不只唱跳一首歌。
主持人念到他们团队的名字,是个英文名keran,粉丝们的昵称是燃烧,倒是挺符合的。
姚邶跟着队员们走上台,音乐声直接响起,姚邶耳麦,跟随着音乐张开嘴唇唱出声。
那一刻似乎音乐有奇特的魔力般,姚邶突然有种好像自己是被牵线的木偶一般,哪怕他没有去练习过,只要他站在这个舞台上,他就能够唱能够跳。
台下的观众很多,乌泱泱的坐满了人,整个广场都是人,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但每个人的眼睛都幽亮。
舞台上有四个人,但观众们的目光却全部集中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无数的目光痴迷地注视着自己,大概如果有可能,就算只是尝到一口他的血液,他们都会疯狂涌上来。
姚邶朝他的三名队友看,这些人明明是强大恐怖的怪物,却还是和他一样,在舞台上表演,他们,姚邶逐渐有了一丝丝的同情。
表演还在继续,一首歌唱完,做了一会现场的说话,跟着下台快速换新的服装。
几分钟的唱跳,姚邶额头已经出了汗,背后也是,脫下衣服时,感觉里衬似乎都浸透了,脫下衣服,姚邶换上新的。
走到后面稍微等了一会,等其他人,谢丛有些姗姗来迟,他的外衣和大家一样,但里面那件衣服,姚邶感觉有点熟悉,当时没有想太多。
等上了台之后姚邶意识到为什么熟悉了,不正是他不久前穿过刚脫吓的。
里衬被谢丛给拿走了,还被对方给穿了,为什么穿?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姚邶无声笑了笑,一件衣服,他当然不介意了。
反而看到对方为了他一件衣服这样做,倒让姚邶多看了谢丛两眼。
第二首歌曲在四人的配合下没有失误地结束了,结束后大家站在台上,舞台位于中间,周围有小的过道,那些通道可以抵达另外的小舞台,几人小跑着过去。
站在小舞台上面,谢丛从工作员那里拿到了一捧玫瑰花,然后他把玫瑰花给了姚邶。
指着玫瑰花,谢丛对台下的观众说:“谁第一个来到台下面,这捧花就由姚邶送给谁,我数十个数。”
谢丛举起另外一只手,从十开始倒数,每数一个数,台下的怪物们喘气声都沉一分。
整个空旷的场地,响起可怖的声音。
3、2、1!
谢丛话音一落,所有观众都癫狂起来,蜂拥向舞台下,有些后面的为了能够走到前面,直接跳了起来,踩着前面人的身体,凶猛往前冲。
姚邶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还算正常的观众,眨眼间全都变了,互相厮杀着,踩踏着,只是为了他手里这一捧花。
视线里寻找起未婚夫的身影,他记得未婚夫就坐在离舞台很近的地方,那个人好像从刚刚起突然就没有了影踪。
姚邶找不到未婚夫简丰宇了。
有一个鬼怪来到舞台下,她的头发被人从后面拽住,哪怕头皮都被扯了下来,鲜血淋漓,恐怖又骇人,她还是没停下,两只手用力碰到了舞台的下面。
“恭喜你,你赢了。”谢丛走到边上,他低垂眼看着趴在地上的观众,观众的下肢已经在刚刚让后面的人给扯断了,但她的头颅高昂着,脸色欣喜若狂。
啊,她能得到新娘送的鲜花了,她太高兴了。
姚邶走过去,他蹲下了身,把手里的花往下送。
其他没能赢的怪物们只能看着,就算再蠢蠢欲動,也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