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了攀上权贵,姜云衢还特地学了骑马。
害怕掉下去,刘婉姝只能用力贴着他的胸膛,然后伸手圈住他的腰身。
被抱紧的瞬间,姜云衢微僵了僵,随即双腿一夹马腹,马儿扬起蹄子就飞奔着离开了刘家。
孔嬷嬷几人追出来时,那二人早消失在了夜色中。
眼前一黑,孔嬷嬷忙惊叫着,“快快,再多叫几个人出去找姑娘!”
姜妙是陪肖彻骑着他的赤风马过来的,一到便得见孔嬷嬷站在角门外,一张老脸煞白煞白地四处张望,时不时有丫鬟和小厮回来向她汇报着什么。
被肖彻抱下马后,姜妙急忙奔向孔嬷嬷,“情况怎么样了?”
“哎哟,夫人您来得正好。”孔嬷嬷仿佛见到救星,险些就给她跪了。
姜妙忙一把将人托住。
孔嬷嬷老泪纵横,“夫人,我们姑娘被姑爷给掳走了。”
“掳走了?”姜妙皱起眉。
“就在你们来前的一刻钟左右。”孔嬷嬷道:“老爷被抓走后,夫人哭晕过去,到现在都还不省人事,二少奶奶又得在内宅主持大局,都管不到姑娘头上来,我已经尽量让人出去找了,但还是没有结果。”
肖彻走过来,问她,“一刻钟前走的?”
孔嬷嬷忙不迭点头。
肖彻又问:“怎么走的?”
“骑马。”孔嬷嬷道:“姑爷是骑马把我们姑娘给掳走的。”
“去了哪个方向?”肖彻再问。
孔嬷嬷伸手指了指姜云衢带着刘婉姝离开的方向,满心焦急道:“厂公,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姜妙转头看向肖彻。
肖彻说:“先离开此处。”
他毕竟是东厂的人,这种时候出现在刘尚书府不合适。
姜妙明白他的顾虑,安抚了孔嬷嬷几句,让她不必忧心,便又上马随着肖彻走了。
路上,姜妙问他,“刘尚书都被抓了,姜云衢为什么还能出现在刘家?”
“很明显。”肖彻道:“皇上的重点是刘尚书,所以先派人捉拿的他,姜家那头去得晚,让得到风声的姜云衢逃出来了。”
“那他逃便逃,为什么要掳走刘婉姝?”姜妙心中懊恼。
白天还跟她们一块儿逛街,临别时变着法子让她来找她的小公主,突然就出了这样的变故,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了,她完全没有准备。
俩人回到肖府时,冯公公正焦急地等在修慎院外。
得见肖彻,他忙上前来,青着脸道:“厂公,先前刘公公来传了圣上口谕,说此次科考舞弊案,全权交由三法司承办,东厂不得参与。”
南齐三法司: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
看来崇明帝是铁了心要拿刘尚书开刀杀鸡儆猴震慑东厂。
肖彻嗯了声,又对姜妙说:“夜深了,我先送你回去。”
姜妙本想问,就这么走了,那刘婉姝怎么办,可她刚才也听到了,崇明帝禁止东厂参与这个案子,而姜云衢正是舞弊案的主角,肖彻一旦安排人去追,便等同于忤逆了圣意,正好就能被崇明帝捏住把柄。
所以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不想开口让他为难。
肖彻却直接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道:“姜云衢冒死去刘家带走刘三姑娘,肯定不会是为了害她,暂且不用太担心她的安危。”
姜妙仰头望着他那双冷静深邃望不见底的眼睛,浮躁的心突然就安静下来。
送姜妙回延寿居再回来,肖彻叫来了自己的几个护卫,这些人都是肖府的,跟东厂无关。
他把他们分成两拨,让其中一拨盯紧刑部大牢,另一拨去追查姜云衢的下落。
……
这厢姜云衢一路策马带着刘婉姝来到西城门,却发现城门早就关了,他只得在靠近城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订了一间房住下,打算明儿一早城门开了再走。
刘婉姝看着条件简陋的房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姜云衢把窗户关上,回头望着她,“夫妻本是同林鸟,现在大难临头,婉儿不愿跟我走吗?”
“走?”刘婉姝瞪大眼睛,“你不说去救我爹吗?”
姜云衢冷笑了下。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能救得了谁?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去救我爹!”刘婉姝突然站起来,撒丫子就要往外跑。
姜云衢先她一步跨过去把脊背靠在门板上堵住她的去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透着一股狰狞扭曲的温柔,“不听话,可是要被惩罚的。”
刘婉姝头一次得见这个样子的姜云衢,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很快重整旗鼓,横眉竖目地对上他,“现在明明是你不听我的话!”
那奶凶奶凶的样子,看得姜云衢唇角冷勾了勾。
刘婉姝怒道:“你不救我爹,我也不给你当媳妇儿了,我要跟你和离!”
“和离”二字,像是刺到了姜云衢的某根神经,俊脸慢慢冷了下来,一双眼阴鸷可怕。
“他们都说你是坏人,亏我还相信你,但是你现在太让我失望了,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和离,我要回家!”
刘婉姝还在絮絮叨叨地说。
姜云衢眸色一暗,拦腰将她抱起,直接扔到里间床榻上,扯下帐幔就把她双手给捆住,然后扒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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