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lk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704/527817704/527817725/20201028145102/css/stylecssrel=stylesheettype=text/css/gt;京兆府的板子,一点都不比宫里头的杖刑轻,且云王孝王肃王三人本都是天潢贵胄,也是武将出身,但是这一顿板子下去,才知道谁更能耐些。
孝王二十板子就昏过去了,他身体素质一般,武功尚可,也就是有个嫡子的头衔,为他挣来这份家业和底气,自从褚桓下狱之后,他惊惧忧思过度,先泄了气,如今上板子就受不得了。
献帝只冷冷地盯着,丝毫不为所动,孝王犯不上死罪,所以这板子才叫云王和肃王分担一些。
但这顿板子下去,下半辈子大概也就跟褚韫一样,褚韫挨了板子,用了多少良药才能站起来一下,却再走不了路。
云王死死地咬着牙关撑着,满头的大汗,心思百转之间,只觉得庆幸,亏得是没有行动,否则,今日岂止是挨板子?
对比云王和孝王的心思,肃王就简单多了,他只认为是帮老父亲挨板子,挨了板子就能弄死褚桓,像泼皮说的那样,用板子耗死他们家,所以二十大板打下来,虽然也痛得厉害,但心里乐开花。
褚桓面容木然地看着亲王们打板子,看到肃王还咧嘴笑着,他心头狂怒难当,有些坚固的东西在迅速地分崩离析,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献帝,踉跄了一步,笑了起来,“罪己诏一下,你这一世圣君的英明便毁于一旦了,来日史书记载你,这罪过是抹不去的,如此说来,我褚桓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在场献帝的心腹官员听得这话,都愤怒不已,却也悲痛至极,大骂几声便哭了起来。
献帝也笑了起来,“名声算得了什么呢?到底还是江山要紧,可惜的是,名声与江山,你褚桓都没有,你甚至满府性命都保不住了,尽管笑,笑完,你就该哭了。”
褚桓并未能在献帝的脸上找到半点的悲怒之色,大不甘心,他道:“只怕,臣未必输。”
献帝轻蔑一笑!
褚桓咬牙,眸色怨怼,“我即便败了,也是败在心软,念与您的君臣之情,不忍您英明受损,总想着……”
“想着等朕崩了,你才出手?”献帝冷笑了起来,“可笑的是歹毒狼子野心不自知,还道是仁慈心软,朕不需要你这份仁慈,江山就算不是宇文家坐,也轮不到你褚桓,你一个鼠窃狗盗之辈,不配!”
他扬手,厉声道:“押下去!”
褚桓脸色几变,狠毒与不甘交错,但昔日呼风唤雨之能,如今却毫无施展开来的办法,他褚桓被推到朝堂高位,是靠着这些年的手段,底下叠着无数的冤屈与尸体,如今,底下一扫而空,他眼看就要坠下去了。
官差架着他,他陡然满心惊惧与愤怒,一路拖出去,一路大喊,“宇文啸才是狼子野心,太子是他害的,要夺嫡的人是他,他此人阴险歹毒,包藏祸心,圣上明鉴,圣上明鉴啊……”
一路出去,喊声不止,京兆府内,他褚桓尖锐的声音震得鸦雀起飞。
被打着板子的肃亲王咬牙切齿,恨不得当下掀翻打板子之人,要出去撕烂褚桓的嘴巴,这番话传了出去,对啸儿是何等大的影响啊。
而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肃亲王回到府中,受到了最高级别的待遇,备好的大夫,现成的治伤汤药,独孤嬷嬷的独门金疮药,一众子女儿媳站在床前伺候,肃亲王感动得差点都忘记了痛。
不过,他随即就很疑惑地问大儿砸,“为什么汤药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宇文啸柔声道:“你儿媳妇有伤在身,这些药本是为她熬的,如今您伤势重一些,先给您服下。”
“那倒是委屈了她,再叫人给她熬些吧!”肃亲王信以为真,感激而愧疚地看了落蛮一眼。
宇文啸眉目低垂,“熬下了,放心!”